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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的。我们的生意特别好，每天都有好多人来排队买我们的面包和蛋糕。”她看向安溪，“前两天还有制衣厂食堂、东坡国营饭店以及供销社的领导来找我们定面包和蛋糕，我们的订单都排到一个月后了。安溪啊，听说你们国营饭店最近生意挺差的，你们要不要找我们定一些面包和蛋糕回去搞噱头呀？”
她是个大方的人：“你开口的话，我可以给你打八折。”
安溪撇了撇嘴巴：“不要！”
她才不要欠赵双宝的人情！
既然安溪说不要，赵双宝也就不再往下说了，转而说起别的事情：“最近订单有点多，我哥他们忙不过来，我得回去帮忙。从明天起我不回来吃饭了，家里不用给我留饭。”
第二天，天还没亮，赵双宝就起床了，比安家人起得都要早。
她赶时间回去赵家，简单收拾好洗漱用品便背着行李出门了。
天刚蒙蒙亮，安家人也起了。
除了安母，安家的其他人都有工作，起床后各自洗漱、吃早饭，各自出门去上班。
安溪如往常一样赶在上班前走到国营饭店门口。
国营饭店最近的客人特别少，以前每到饭点的时候，桌子这里坐满人不说，连门口也会站满排队买饭的人。
最近一段时间，来国营饭店吃饭的人一天比一天少，昨天中午只有二十来个人过来买饭，晚上更是只有十来个人过来买饭。
好在国营饭店是公家的，不管有客人来买饭，还是没有客人来买饭，她的工资照样有得拿。
再说了，她一个小小的服务员，就算想管也管不着国营饭店的经营问题。
走进国营饭店，只见大厨周师傅和他的弟子小赵坐在靠近门口的位置上吃瓜子，服务员小红和打扫卫生的刘婶坐在另一张桌子上吃生黄瓜。
看到她来了，刘婶朝她招了招手：“安溪过来这里坐。”
安溪走过去坐下，左手从周师傅那边捉过一把瓜子，右手从刘婶手里接过半根黄瓜，一口黄瓜，一口瓜子地一边吃一边听他们聊天。
他们聊着聊着，就聊到了面包和蛋糕。
安溪立刻竖起耳朵，打起十二分精神听他们说话。
周师傅：“昨天刘主任找我谈话了，说咱们国营饭店连日亏损，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听说老赵那边找人定了一批面包和蛋糕，每天卖卖面包和蛋糕也能赚几个钱，想学人家老赵去定一些面包和蛋糕回来卖。”
刘婶咔嚓吃着黄瓜：“咱们又不认识人家卖面包的人，人家能答应给我们定吗？”
周师傅：“我也是这样说的，可刘主任铁了心要学老赵他们那样干，昨晚上给我下了硬性任务。”拿出烟，点燃烟吸一口，“他要咱们在两天内拿到订货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