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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三天时间里,李画尘也没闲着。
当得知李画尘长久以来对应家伙食并不满意的情况后,荣叔特地告诉了厨房和佣人,满足李画尘的一切合理、正常的生活所需,最优先的,是他的口味问题。
于是,每天都有人问李画尘,李先生,今天想吃点什么啊?搞的李画尘哭笑不得。
李画尘反复地解释,说用不着这样,我又不是富家公子哥,大家吃什么我就跟着吃什么,我是有点嘴馋不假,但绝不是吃货。但是,每次看见肘子、烧鹅、火锅、牛扒……的时候,李画尘都会瞬间堕落。厨师长看着他饿狼的吃相,心满意足地点点头,对着旁边的副厨师长道:“以我烧菜四十多年的经验来看,这是吃货无疑。”
三天后,谈判进入了尾声。
应有信不想和包胜财拉锯扯锯,他有一大堆事情要做,尤其是这个竞标工程,正处在极为敏感,极为重要的时刻。能否顺利把这个工程拿下,对他、对应氏集团来说,都至关重要。
应氏集团的产能过剩,已经开始在走下坡路,这个工程一旦拿下,所有的问题都会得到解决,各分、子公司、下属企业和合作单位都会重新忙碌起来,对于集团的股价也会有极大的提振。
对于他自己来说,能否打一次漂亮的战役,证明自己的领导能力足以接盘父亲的商业帝国,至关重要。如果做的漂亮,应氏集团将会在未来的几年时间(可能更短)里,顺利完成领导人换代。
他再也不用到处去挂着自己父亲的招牌做事情了,应有信将会实打实地成为商场的重磅名片,具有极强的个人价值。
所以,应天筹为他筹划了这次谈判。
而且谈判的好处多多。应天筹向来是个有大局和全局观的人,要赢整体,就得输一点局部,在某些环节就得做出让步。但是谈判得有谈判的资本,很高兴,李画尘给了他们这个资本。
是李画尘让他暴露在阳光之下,在他以为赢定的时候,出面打碎了他的野心。他的样貌、声音、意图……全部暴露,再也装不下去了。此时要么面对应家排山倒海的报复行动,要么赶紧摇摇尾巴,想办法恢复外交,通过谈判换取自己的安全。毕竟,任何人惹毛了应家如此庞然大物,余生都将会活在惊恐之中。
此时的包胜财处于绝对劣势,头也不敢冒一下,谈判之前,对于中间人、地点、谈判时间、参与人数的要求一再确定,足以显示出他的恐惧和担忧。
应有信明确地告诉包胜财,要么鱼死网破,应有信将动用所有力量展开报复,包胜财只要一天不死,应家对他的追杀就一天不停。要么他接受现实,再也别想染指那个跨海大桥项目的竞标,同时保证再也不对自己的人出手。
包胜财也提出,要求应家和中间人做出保证,明确地表态,对他过往的行为既往不咎,同时保证在未来永远不会以任何形式,对他的所有合法生意进行干涉和打击报复。并且要李画尘归还自己损失的一千万美金。
谈判当天,包胜财就开始大批地转移自己的财产,打算更换阵地。这即是表示对应家的忌惮,属于示弱;又是出于现实考量,他不能、也没脸继续留在须霓市了。
其实,无论是包胜财还是应有信,都清楚的很。双方的梁子已经结下,都不想大面积开战,各退一步换取和平而已。一旦有一方具备了复仇条件,这件事就永远完不了。
李画尘从应凝凝的保镖,此时已经变成了被保护人士,谈判并没有让他参加。如此重大的谈判,他们还无法信任一个年纪轻轻的小伙子来参与。而且他和包胜财发生过激烈冲突,也不适合参加谈判。
事情解决了以后,应家觉得可以了,就大摇大摆地送应凝凝继续去学校上课了。这也是个姿态,具体深意,包胜财懂的。
李画尘这几天也发生了一些变化。
他和师叔又通了几次电话,那个老鬼头,还是那么狡诈,不过对于黑云横断的很多事情,他只要知道,都会告诉李画尘。一再向李画尘强调,不要硬撑,受不了了就把黑云横断交给他。
李画尘信他个鬼,这个糟老头子,坏的很。
黑云横断在吞噬自己的真气,已经越来越明显了,虽然吞噬的量越来越小,已经越来越趋于稳定,但是问题是,自己的真气已经被它吸的七七八八,整个人都虚弱了不少。
李画尘像是由一个八十八级战士回到了新手村一样,虚的很。
他想早一点搞清楚黑云战甲的一切问题,想要回到山上,但是师父似乎真的闭关了,如果师父真的闭关了,那就说明了两个问题。
第一:师父信任自己。自己出来他就闭关,明显是在积蓄力量,自己攒齐所有装备,师父才能带着这套主神战甲披靡武林,号令群雄;
第二:时间已经刻不容缓,未来的三五年将会出现裂变,世界将会变得极为动荡。
所以,这个时候,自己回去也没用。但是就在外面这么浪荡,在有钱人家当伴读书童,李画尘焦虑不已。
实力疯狂退步,师叔对主神战甲兴趣浓厚,也不知道会不会突然蹦出来借去玩几天……。
第四天,李画尘和应凝凝、张笑然一起来到了学校。这一天同时归校的还有韦小超,几个人在校门口就遇到了,两大美女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韦小超朝着李画尘走了过来,李画尘笑着道:“哎呀,我看看这是谁啊,呦,韦家少爷,韦少爷这几天可好?”
“托你的福,还不错。”
“那就太好了。”李画尘道:“我就是揪心你的腿啊,也不知道好了没有,我跟应凝凝、笑然姐还说呢,我说韦少这孩子人挺好的,就是有时候做事说话挺做损的,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两面三刀的……。”
“李画尘。”韦小超掏出一块牌子,扔过去:“我以龙虎榜第九名的身份,正式向你约战。赢了,你就是龙虎榜第九名的高手,输了,从此以后,你要滚出向贤学院。”
李画尘匆忙接住了牌子,仔细看了看。这块牌子,和以往的牌子完全不同,小了很多,但是是白金打造,上面还镶着九颗宝石。细碎的宝石分布均匀,美观大方,哪里像是个沾满了鲜血的约战牌子,倒像是个有钱人量身定做的奢侈品配饰。
李画尘道:“喂喂喂,不至于吧,我前两天刚刚帮了你一个大忙,你一回来就要和我打架?”
韦小超道:“放屁,没有你,老子会……。”
韦小超想起了,自己那天在车里发誓,不会把这些事说出去。他咬着牙:“总之,我承诺的我会做到,但是你别想当好人,没有人,老子也不会倒霉。总之,我和你要来一次了结。”
李画尘的脸色变了:“韦小超,我已经挺惯着你的了,之前就想摆平你和那个明锦圣,现在你还来找麻烦。我给你一次机会,就一次,把你的狗牌拿走,以后见我面绕着点走,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韦小超不但不怒,反而笑了:“这就对了,有点男人的样子。晚上见。”
韦小超转身走开了。
李画尘握着牌子,看着韦小超的背影,脸色极为难看。这几天的焦虑情绪一直在上升,被困在这里已经让他火冒三丈,现在这个混球又不知死地一直挑衅。
是时候让这个学校的人脑子清醒一点了。
应凝凝走了过来,撅着嘴道:“这个韦小超,我们明明帮了他,他还来找茬,李画尘,别怕他,跟他打,我就不信他打得过你。”
张笑然道:“不过……在韦小超看来,他倒霉完全是被我们连累的,本来只想打个招呼,混顿饭吃,结果莫名其妙被枪顶着带走了。之后又被画尘哥哥一口一个‘老弟’给坑了。李画尘,要不,你们还是别打了。”
李画尘转过身,笑着道:“笑然姐,这不是我说了算的,最多我跟你保证,不打死他。”
铛!铛!铛……。
李画尘刚刚走进校园,就发现,整个学校的气氛都不对了。全校的学生都在紧张地忙碌着。人们纷纷交头接耳,有的女孩子拉着手跑开了,有的人兴奋地偷偷交流着什么,似乎学校里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喂,他们怎么了?”李画尘问:“怎么所有人都怪怪的?”
“他回来了。”应凝凝脸色凝重地道。
“谁?”
“有史以来的最强王者,号称向贤之光的天才。”张笑然苦笑:“怕是也只有他,才能让整个学校的气氛都变成这样吧。”
“有史以来的最强王者?”李画尘感觉好笑:“不会就是那个勾玉吧?”
此时,天空上出现了一家直升飞机,轰隆隆地开始在三号教学楼缓缓降落。学校开始鸣放礼炮,无数气球飞腾上天,那场面,真的像是小品里说的“锣鼓喧天、鞭炮齐鸣”。
“你们确定来的不是总统?”李画尘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