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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名字很难听,对不起。”
“哦哦,对不起,我不该笑你。”李画尘道:“不过你的名字是不太好听,谁给你起的?”
“我爹爹。”
李画尘道:“你家住哪里啊?”
“家没了。”牛兰花伤心地道:“村里着了大火,娘在大火里烧死了,爹为了救我冲进了大火,身上的肉都烧化了,在大火里寻见了我,把我抱了出来。我被烧成了这个样子,爹爹最后也没抢救过来。”
李画尘嘴巴动了动,温和地道:“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
“嗯,我叫你花花吧?”
牛兰花有些不自信:“我这么吓人,不能叫花花,我一点也不像花。”
“谁说的?”李画尘道:“我看你就像花。”
“你是在笑我么?”牛兰花难过地道。
李画尘道:“花花,这个世界呢,有时候会很残酷。有的人一生下来就什么都有了,有的人呢,一生下来,明明什么坏事都没做过,但是老天爷就是偏偏要夺走他的一切。让他处处都不如人,什么都失去。花花,你会怪罪老天爷吗?”
花花点点头:“以前怪过,现在,习惯了。”
李画尘道:“正常,因为它不公平嘛。花花,我跟你说,这个世界上,倒霉的人很多,有的人生下来就没有腿;有的人十几岁就得了绝症;有的孩子生在战乱国家,十二岁只有五十多斤重,长的还没有枪高,就要扛着枪为军阀打仗;还有的投生在十六岁的少女的肚子里,被生在网吧的厕所里活活饿死……但是,只要活着,只要坚持,倒霉也是有尽头的。人生永远都是有选择的。”
牛兰花苦笑:“我还哪有什么选择,哪有什么尽头。我被火烧成这样,这辈子都只能要饭了。”
李画尘站住了,回头看了她一眼,一笑:“哎,花花,你的脸要是没有烧伤,你肯定是个大美女。”
“啊?是……是吗?”花花的脸红了。
“当然啦!”李画尘道:“你这边的脸,脸型很好看,你的眼睛、眉毛都很好看,都是大美女级别的,可惜了。花花,我叫李画尘,你叫我九爷吧,我排行老九。”
“九爷。”花花低声叫着。
李画尘道:“九爷的本事大,家庭条件也好,贼有钱,也贼有面子,看看九爷这俩朋友,都是这个世界上的人尖尖,以后我们三个,就是你的大哥哥了。”
“我……怎么配得上?”
“配得上配得上。”李画尘道:“诶我发现你偷东西的时候面目可憎,很讨人厌,这受了伤,也有点讨人喜欢了,嗯,有点女孩子的气质了。回头你跟九爷回北国吧,九爷找人给你治治伤,再整整脸,虽然不能让你成为闭月羞花的天仙,但是也能好看一点。九爷给你买个房子,再给你找个工作,或者给你开个小买卖,你想做什么?”
“我……我喜欢花。”
“好啊!花好啊,刚好你的名字还带花。”李画尘道:“九爷给你开个花店咋样,你就和一大堆、一大堆的花在一起,有月季、有牡丹、有百合、有满天星,还有玫瑰……总之什么花都有。你就做一个花店老板,嘿嘿。诶,我还可以给你介绍个男朋友,等你成亲的时候,九爷我亲自给你当证婚人。”
“哇……。”花花直接哭了起来。
“哎?你哭什么啊?”李画尘问:“这不是好事吗?”
“九爷你不会骗我吧,我哪里有那么好的命?”
“那你看,我说了,人不会倒一杯子霉的。”李画尘道:“你现在时来运转了。我跟你说,九爷说话贼算数,从来不骗人。别哭了,再哭我就反悔了,九爷最受不了女人哭了。”
“哦。”牛兰花止住了哭声:“九爷,我这么穷,又这么丑,您不嫌弃我么?”
“嗨,咋说呢?”李画尘道:“你家九爷就不知道啥叫嫌弃,都是人,谁嫌弃谁啊?不过啊,九爷最近也不太走运,妈的抽了个龙虎牌,非得到终点不可。要是随便抽了个牌子,九爷现在就领你下馆子去。”
陆机笑了起来:“画尘兄侠义心肠,兄弟今天算见识了。”
丁兆华也感动地道:“是啊,画尘兄,我也敬你。你累不累,我背一会儿吧。”
李画尘道:“不累,这丫头轻的很,跟没骨头似的。花花,我发现你发育的不错啊,胸很大,是个优势。你看,老天爷还是优待你的。”
花花红了脸,埋着头不敢说话了。
李画尘哈哈一笑:“呀,你害羞啦?你……。”
李画尘突然脸色一变,低声道:“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