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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姚轻轻一笑,并未开口否认:“只是一些小东西,做得不好也不敢给旁人看,姐姐拿到之后,随身带着玩儿玩儿也就是了。”
沐昭钰立刻领会了苏姚的意思,连忙点头保证:“妹妹放心,这东西我必定仔细的收着,这可是你送给我的,即便是贴身的侍女我也不放心她们拿着,毕竟粗手粗脚的难免碰坏了。”
当时苏姚献给皇上的时候,可是说没有再多的了,如今若是被他人知晓,难免就是祸端。苏姚还能拿出来给她,足以说明对她的信任,这份感情让她感动不已。
苏姚笑开,两人喝了茶,又说了一会儿家常话,见外面天色渐渐黑了下来,沐昭钰便起身告辞。
苏姚亲自将人送到院子门口,目送着她离开之后,这才折身返回。
玉芙正在忙着更换被褥,挽香则是一点一点的检查房间里的东西。
烟箩帮苏姚换过茶盏,又端了一些点心上来:“小姐,奴婢方才仔细瞧过,览翠轩里的东西看着和我们离开的时候没有什么两样,可实际上几乎所有的角落都有被翻查过的痕迹。”
苏姚捏起一块点心尝了一口,纤长的睫羽颤了颤,遮掩住眼底之中泛过的冷意:“有没有可能是宫人打扫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
烟箩摇了摇头:“当初离开皇宫的时候,奴婢便小心的在床底下开了一处暗格,若只是普通的打扫,必定不会发现那处暗格,可奴婢方才去瞧了,那里分明有撬开的痕迹。”
“反正在此处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东西,愿意搜就让她们搜吧。”
玉芙听到这话,心中颇为不忿:“小姐,上一次的七夕节就有人要置您于死地,如今连览翠轩中都几乎被翻了个底朝天,您说这位珍妃娘娘到底想要做什么?”
“这女人一生之中最多的情绪恐怕就是嫉妒了,她还能为了什么?为了我家的相爷呗!”
玉芙心中震惊,愣愣的回不过神来:“相爷……可是她……她分明是皇上的宠妃,如今又怀着龙嗣,这心思怎么还能……”
“贪心不足蛇吞象,这句话可不只是口头上说说的。这么长时间以来,我们对珍妃的母族月家也算是有了些了解,你觉得这个家族如何?”
“前些时日,奴婢听烟箩说过,月家在几十年前也算是强盛,当时月家的老家主还做过国公,只可惜子孙一辈的不争气,后来这爵位也被皇上收了回去,月家便只能沦落成为一般的官宦世家,如今的月家是老夫人也就是珍妃的母亲当家,整日里只知道宠着孙子辈的,闹的没规没矩,整个月家也就是靠着珍妃支撑着,才能鼎盛了这么多年。”
“不错,当初珍妃入宫的时候,正是皇上下旨将岳家的爵位收回去的时候,她能够进入后宫,想来必定有拯救家族的因素所在,如今瞧着她入宫也算颇有成效,月家仍旧是京都之中数的上的门户大家。可以说,珍妃是为了家族做出了牺牲,而且,当初相爷接受过月家一段时日的帮助,凭借女人的直觉来说,这位珍妃娘娘绝对对相爷存着一些异样的心思。眼下瞧着她地位稳固,但皇上到底年纪大了,要你选的话,你选谁?”
玉芙暗暗的吸了口凉气,这话虽然说得扎心但却是事实,后宫之中的这些娘娘们真正对皇上动真情的,百人里挑也挑不出一个,之所以还明争暗斗的争夺宠爱,不过是为了让自己和家族更好的生存下去罢了。
挽香听了,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好:“难怪之前珍妃还曾出言阻拦小姐和相爷的亲事,原来竟是有自己的私心在,如此一来小姐岂不是危险了?”
苏姚笑了笑,微微摇头道:“你们也不必太过担忧,她到底还是皇上的妃子,有这层身份在,就绝对不敢做得太过分,甚至连自己的心思也不敢轻易表露,既然如此,还有什么好怕的?”
“可就怕珍妃仗着身份擅自欺压小姐。”
“如今我的身份也不是她想欺负就能欺负得了的,再者说,珍妃想要打压我,而后宫之中还有许许多多的女人想要打压她,这件事情若是筹谋好了,最后到底谁吃亏还说不准呢!”
苏姚轻轻的转动着手腕上的玉镯,她从来都不是个好性子的人,尤其是珍妃还觊觎着她的夫君,那就更不可原谅!
面对小三这种生物,不管是明着的还是暗着的,通通打死没商量!
挽香骤然惊呼一声:“小姐,您之前去景御宫,没有吃里面的东西吧?”她一边说着,一边上前帮苏姚诊脉,感受到脉象平稳无虞之后,这才重重地松了口气。
苏姚将手帕拿出来:“我的脉象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之前在景御宫喝了一口茶水,这上面应该有茶水残留的痕迹,你细细的瞧一瞧。”
“小姐怎么现在才说?”挽香连忙接过手帕,仔细的嗅了嗅,甚至还放入口中尝了尝,眉心紧紧的皱了起来,“小姐的脉象的确没有什么异常,这手帕之上能够闻到清雅的茶香,应该还有其他的东西,不过味道极为浅淡,奴婢一时间有些分辨不清……”
玉芙听着心都跟着提了起来:“可对小姐的身体有什么妨碍?”
“小姐沾的少,应该没有太大的妨碍,不过也有许多药是日积月累才能够起到效用,甚至能够让人的身体破败而察觉不出病因,尤其是宫里的手段,更是让人防不胜防。”
“那可怎么办才好?要不告诉相爷,让相爷想办法把小姐接出宫去吧?”烟箩忍不住提议。
苏姚笑着拒绝:“好了,别想那么多,眼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珍妃若是下毒,手段必定极为隐秘,以后再去景御宫,便让挽香跟着,多少能够防范一二。出宫可不是个好办法,毕竟这珍妃怀着身孕,可是有十个月呢,这十个月里,她总能找到借口将我宣入宫来,防范得了这一次,防范不了下一次。而且若是我这次出宫,难免打草惊蛇,让她警觉了,反而越发不好对付,不如将计就计、随机应变吧。”
“可这样任由着她迫害,是不是太过被动了?”烟箩眨着眼睛望着苏姚,“要不要奴婢犯一次险,夜探一下景御宫。”
苏姚连忙摇头:“这个想法可要不得,不过你这一说倒是提醒了我。既然宫中的这滩浑水已经乱了起来,那就不如再搅得浑一些,烟箩去给相爷传消息,让他想办法将太后接回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