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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王月明半靠在沙发上跟没骨头似的，“聊吧。”
傅德：……
“王月明，你给我坐直了端正你的态度。”
王月明：……他叹了口气勉强坐直了，“行了吗？傅大爷。”
“这还差不多。”傅德清了清嗓子，“咳～那个……”
“哪个？”王月明说：“你有话就说呗，吞吞吐吐的干嘛？毛病。”
傅德欲言又止的道：“今天那个人……”
“你是说穆泊？”王月明明知故问。
“嗯，你跟他……”傅德还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王月明云淡风轻的道：“我和他以前是协议的关系，现在是欠债的和债主的关系，以后不会再有任何关系。”
傅德沉默了一会道：“你欠了他多少钱？你缺钱为什么不找我？”他不想问王月明那个协议是什么，他只想知道王月明为什么要借钱又为什么不找他借。
王月明笑了一下，他不在意道：“我欠了他我卖肾都赔不起的巨款。”他突然认真道：“傅德，不是我不找你，我欠你的还少吗？我知道只要我开口就算你没有你也会想办法借钱给我，作为朋友，我不想总是给你添麻烦。”
“王月明，你说的这是什么屁话？”傅德说：“什么叫做添麻烦？你都说了我们是朋友，朋友之间还在乎麻烦不麻烦？你特么欠我什么了？你要真拿我当朋友你就不会这么想，我们这十多年的交情都是假的吗？”
“不是。”王月明解释道：“我……”
“算了老王。”傅德打断王月明道：“你不用解释了我都懂，我就是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借钱？该不会又是因为你那个家吧？”
“嗯。”王月明没有否认，“我爸病了要做手术。”
“那你弟呢？”傅德说：“你不是还有个弟弟吗？他呢？手术费就都让你一个人出吗？”
“我弟他…也没有钱，更何况他当时刚好准备要结婚，彩礼什么的……”
“艹。”傅德拍桌而起，他在原地转了两圈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指着王月明道：“你是傻逼吗？什么都要自己担着？你弟要结婚难道你就不用吗？你都快奔三了王月明，你特么还连个对象都没有。”
“你不也没有吗？”王月明说：“我总不能看着我爸去死吧。”
“艹…”傅德气得去拿了瓶水灌了几口，“那你弟呢？他就能看着你爸去死吗？”
“傅德。”王月明邹着眉，“你冷静点，我……”
“冷静？”傅德好笑的看着王月明道：“该冷静的人是你，王月明。”他恨铁不成钢的看着王月明道：“王月明啊王月明，你说说你，你这么多年为那个家付出的还少吗？你那个弟弟从小到大那一样不是你在管着？你那个家里有什么事不是你在担着？你那个时候辍学真的是你不想读吗？啊？这么多年了他们关心过你吗？啊？我认识你的这十几年，我除了看见他们管你要钱之外其他的我什么都没看见，哪怕是你去医院了他们也只会关心你花了多少钱根本就不会在意你是因为什么去医院，他们对你连最基本的关心都没有，但你呢？你就跟个傻逼似的默默的承受着，我就不明白了，你们家人到底有没有把你当成过家人？是，他们生你养你，但这么多年那点生养之恩你也该还清了吧？你就只差为那个家做牛做马了王月明，还不够吗？你还想要做到什么程度？你特么就不能为自己想一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