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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未婚妻！？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刚才那一瞬间，王锦看到胡六和二三的眼镜片同时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那，那个…”
窘迫的少女支支吾吾。
羞涩与纠结直冲脑门，化作粉红色的蒸汽怦然升起。
她没有辩解也没有反驳，而是轻咳一声，将视线移向别处。
默认了！！
二三深吸一口气，她也手足无措起来，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
“我知道自己没资格干涉你们的事，但是…”说话的是胡六。
他算没那么呆的书呆子，是夫妻两人中负责对外社交的那个。
从刚才开始，这位父亲的注意力就一直集中在王锦身上。
“你是‘那个人’的儿子，对吗？”胡六推了推眼镜，“我的妻子不关注外界的事，我倒是有幸跟他见过一次面。”
“对。”王锦点了点头。
同样跟黎明计划有牵扯，甚至是因为王珏才深陷灵界无法离开的胡六，当然能认出自己。
“他还好吗？”胡六开口询问，他这种人并不清楚什么叫客套，显然是真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在二位失踪后几年就消失了，据说现在人在…”王锦伸手指了指头顶，“我最近在想办法把他弄下来，已经有了些进展。”
“嗯…”胡六点点头。
“您看起来并不惊讶？”
“他是那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而距离真相越近就越危险。”胡六叹了口气，“研究进行到第十年时，我们就猜到他会有这一天。”
“研究。”王锦抓到了关键词，“冒昧问一句，拉缇在囚禁二位的这么多年里…”
“研究的主题一直没变过。”二三接过话茬，“拉缇想成为更高层次的存在，这意味着祂要从‘灵界神’这个身份‘升格’，而我们想知道‘灵界是什么’和‘灵界之上有什么’，我们不谋而合。”
“灵界之上…”王锦眯了眯眼睛，他脑海里闪过刚才的情景，巨大裂口背后的无尽虚空拼命拉扯着他，而莱恩——
啪！
毫不犹豫地，王锦给了自己一记耳光，迅速把这些想法从脑子里甩了出去。
连想都不能想，除非活腻歪了。
胡六愣了愣，他不明白王锦为啥聊着聊着突然抽风般自己打自己，不过回想起二三在思考时也有类似怪癖，这位研究员很快便释然了。
“具体内容先放一边，我想谈谈该如何安置二位，还有二位的成果。”
王锦跟胡小北对视一眼，缓缓说着。
公司不想让黎明计划走到最后，一旦他们知道了胡六二三还活着，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除此之外，那个以北欧数个分部为代价，让海东青继续实验的家伙…天知道他会用什么手段抢夺这份研究成果。
一方想着把他们和报告一起弄死，另一边想着拿走成果，顺便把他们弄死。
王锦心里其实挺没底的，毕竟胡六跟二三刚才还嚷嚷着得立刻通知公司。
要是自己没法把他们劝明白，事情说不定就大条了。
“我叫王锦，和小北一样是公司总部的调律部干员，刚才的大个子隶属于研究所，红头发的姑娘则隶属于瑞典分部。”
王锦迅速点明了几人的官方身份。
“而现在，我要明确跟您说——”
“几乎所有高层都反对黎明计划，为数不多的支持者更是一手造成了北欧数个分部的惨剧。在一切彻底浮出水面之前，我不建议二位走上台面。”
王锦不是没想过欺骗胡六和二三，可对这两个聪明人来说，真话说不定反而比谎话管用。
当然，前提是他们能搞清楚状况。
如果胡六是那种对公司忠心耿耿，直接蹦起来大喊叛徒的类型，那可就令人头疼了。
“你的意思是，”胡六微微皱起眉头，“公司背叛了我们？”
“谈不上背叛，只是决策方面产生了分歧，又恰好两边都是人渣中的人渣。”
“所以你想…‘干翻公司’？还是单纯的清君侧？”
王锦的眉头挑了挑，他意识到胡六口中那句“干翻公司”模仿了别人的语气，而那个人毫无疑问的，是王珏。
“我只是想活得安稳些，还有替朋友讨个说法。”王锦给出回答，“不会委屈二位太久，这段时间您可以待在阿瓦隆，幽海，灵界，或者直接通过久春回到青丘。”
“嗯…”胡六裹了裹身上的毯子，跟二三对视一眼后点点头，“行。”
行。这就是他们的答案。
干净利落到王锦怀疑自己听错了。
“我没理由怀疑一个说服伊恩神，打败幽海皇帝的年轻人，更没理由怀疑自己的女儿。”胡六解释着。
“小北站在你那边，我们也会站在你那边。”二三有些古怪地微笑了一下，她不习惯这样的表情。
“过去的日子我们没能给她支持，现在至少不能拖后腿。”
“顺便一提，以后的某天…如果你们邀请，我们很乐意出席。”
“好的。”王锦微笑着点点头。
“咳！咳咳！”胡小北红着脸咳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