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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考试结束天已经暗下来了，监考老师将实验观察报告收上去之后学生们就可以离开考场。
有几个同是生物院其他科系的考生走在一起，讨论核对实验结果。
栗瑶在这个考场里唯一的熟人就是负责监考的助教李佳鑫，所以临走前她出于礼貌前去打了个招呼。
李佳鑫将刚收上去的观察报告装进密封袋里，见她过来忍不住咧开嘴憨憨地笑了：“我看了你的笔试试卷，答得很好，出乎我的意料了。”
在他看来，生物院里病毒学开设单独的专业科目本就没几年时间，而以栗瑶的人生轨迹来看，她是完全没机会接触病毒学知识的人，过来考试简直就是开玩笑，甚至还提前给教授打了小报告。
谁知道这么快就被啪啪打脸。
栗瑶也没在意当时那点儿小插曲，只胸有成竹地笑着点头：“以后就在一层楼里学习了，李学长。”
李佳鑫还要去把试卷和实验报告交到自己小叔叔手上，两人便也没多聊，栗瑶拎上自己的书包往校外走。
路过经管大楼的时候，恰巧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推门而出。
秦骁是来学校办理复学的。
他休学近两年时间，按学校的规定，以落下的学分课程来算，他只能跟着大一学生一起上课，但通常他这个年纪的学生已经读大三大四了。
为了不影响他之后的人生计划，他提前跟校方申请了一次考试，考大三之前的全部知识点，如果考试合格，他就可以直接接着读大三。
一出经管大楼，他也看见了正好路过的栗瑶，微微愣怔了一下便大跨步往她的方向走了过去。
估计连他自己都没发觉，方才看见栗瑶时自己的眼睛有多亮。
本来栗瑶想假装没看见直接溜走的，奈何直接被发现了，只能顿住脚步：“好巧啊，秦少。”
秦骁在她跟前站定，忍不住蹙了下眉，或许是他的错觉，总觉得栗瑶喊他“秦少”的时候带着那么一丢丢揶揄。
“你怎么在学校？”他问。
恰好校园里的路灯亮起，因为还没到开学日，学校里没什么人，经管大楼前的整片空地上就只有他们两人。
秦骁今日头发梳得规整，穿着黑色风衣，拿足了大少爷的劲儿。
栗瑶突然笑了。
似乎之前每次和秦骁遇见，都是他新生出来的那个人格捣得鬼呢。
秦骁见她不回答只是笑，误以为她是在嘲笑自己什么，炸毛了：“笑什么！”
“没什么，我来参加第二专业考试。”栗瑶双手插进上衣口袋里，迈着步子开始继续往前走。
秦骁其实炸完毛儿就后悔了，心里埋怨自己太不小心，竟然又在这个暴力女面前暴露本性了！
于是他高（傲）冷（娇）地别过头去不再看她，迈着长腿跟上去，漫不经心地问：“病毒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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