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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前线的名单已经拟定好，第二天就要把第一批医护人员送走了。
栗瑶和李唯宇都在其列。
白天那会儿栗瑶没跟秦骁说出实情，只是把人哄走了。晚上她回家收拾行李，第二天一早走得悄无声息，只给李婶儿留了张字条。
等字条被发现的时候，她已经坐上了前往京城的大巴车。
李唯宇就坐在她旁边，表情十分凝重。
只因为在短短一夜间，患病人数又增长了几百，这属实是超出预料了。
留在栗宅捧着字条的李婶儿吓得肝儿都颤了，她也没有其他能商量对策的人，从手机通讯录里翻了翻找到了秦骁的号码拨了过去。
谁知对方刚听她起了个话头就笑了：“她以为瞒过了我，我就干脆假装被她瞒过了，不过李婶儿你别担心，我处理完公司这点事儿就启程去找她，不会有事的。”
挂掉电话后李婶儿肝更颤了，这跑过去一个还不行，现在又要搭进去一个，要是让秦家知道他们最宝贝的大少爷被她通风报信跑前线去了，把她还有好儿吗？！
栗霏开着车等在快速路口，一直目送着那辆载满了医护人员的大巴车走远。
她嗤笑一声。
车上那些人恐怕不知道，这一去，可能就回不来了。
努力活着才是人的本能，她没那么高尚，但也别来说她自私，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自古都是如此。
她回家已经临近中午，却在家门口见到了一个她不想见到的人。
“赵泉？”栗霏甩上车门，脸上带着几分谨慎：“你来我家做什么？”
赵泉不明所以地笑了一声：“当然是来问问你，我出国的手续办得怎么样了？”
“正在办，这个是要申请等审批的，哪儿有这么快！”栗霏摆了摆手，谎话张口就来。
嘁，出什么国，做他娘的白日大美梦！
赵泉一步步靠近她，最后就停在她跟前二十公分不到的地方，几乎跟她贴在了一起。
“你，你要干什么？！”
栗霏慌忙想要后退，却被赵泉一把捏住了下巴，死死钳制住。
“干什么？我还想问你在干什么呢，出国手续你根本就没给我去办对吧？”赵泉的眼中遍布血丝，看起来狰狞可怖，他笑起来像一只恶鬼：“那你知道京城那些可怕的病毒是谁放出来的吗？哈哈哈哈是我！是当初我替你去栗瑶他们实验室搞破坏的时候不小心搞出来的，所以……”
赵泉的嘴贴在了栗霏的耳边：“我是零号患者，京里那些病患都是因为我，才感染了病毒，哦不，应该说是因为你。”
“你说，之前我回来时我们就见过面，现在我们又离得这么近，你会不会被传染？”
赵泉现在已经失去理智了，这些日子他不断被各种恐惧折磨，怕自己发病凄惨死去，怕被人发现自己是这次病毒传播的始作俑者，怕被口诛笔伐……
现在，他把一切的错全推到栗霏头上。
没错，是栗霏威逼利诱，让他去破坏栗瑶的比赛的，一切都是她的错。
对她害了自己，也害了那几千病患，害了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