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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盈盈闻言，
苦笑一声，“陆公子所言，确实如此，小女子家里欠账已还清，也略有积蓄，但如果离开飞燕楼，小女子又该何去何从，小女子境界低微，如今不过人仙初期，跟凡人无疑，离开这飞燕楼，连立身之地都没有了！”
陆长生想了想，确实如此，又道：
“你可以远离飞燕楼，至于境界，外面也很多人仙凡人，他们一样过得很快乐，境界再高，也是天外有天，也不能为所欲为，除非像我无……
咳咳，总之，如果离开这里，将来有喜欢之人，也可以嫁人，可以相夫教子，可以做一个贤妻良母。”
“嫁人？陆公子可能想多了！”
柳盈盈摇头，
“小女子入了飞燕楼这风尘之地，就是印上了飞燕楼标签，虽说是在白楼，只负责表演吹曲，但外面之人总觉得，只要有足够灵石砸，白楼也一样跟青楼一样能够为所欲为，应有尽有。像小女子这样的头牌，外面人人都说小女子吹得很好，有如此说法，如此口碑，这飞燕楼出身的称谓，一辈子都洗刷不掉，怎么去嫁人呢？”
陆长生一怔。这很好，这话有些怪怪的，却好像也不能反驳什么……因为好像也有道理……
“而且就算小女子想嫁人，嫁给谁呢？若说大族豪门，他们不可能娶一个风尘女子为妻，最多纳为小妾！小女子是宁愿一生不嫁，也不予人为妾。”柳盈盈虽然外表看似柔弱，性格却是有些刚烈！
陆长生微微点头，想想也确是如此，妾的地位最是低下，比丫鬟之类的略高些罢了，有的大户人家甚至将美貌小妾赠予他人，用以结交利益！
以柳盈盈的书香之气，又怎会甘愿为妾？
而正妻？别说真正的豪门大族不可能娶个名妓当正妻，就算普通小门小户，也会被人指指点点，谁愿被人天天在背后议论自己娘子是风尘女子？好事者还会乱说，你那美娇娘子当初给我吹过箫……是个男人都会受不了！
“而且就算有小门小户愿意娶小女子，但小女子在飞燕楼五年，追求者数不胜数，小女子尽皆全数拒绝，小女子深知他们都是贪图一时美色，怎能看不透此点！
也是因为如此全数拒绝，一点面子没给那些人，由此得罪许多的达官贵人，小女子若是在飞燕楼，他们无可奈何，也就罢了，但若是离开飞燕楼，去嫁于小门小户，那些人找上门来，只怕小女子会生不如死，也会给小门小户带去灭顶之灾！”
“若是要小女子离开这里，寻一处深宅大院，孤苦伶仃过其一辈子，目前做不到，也不是小女子所愿，将来也许说不定会这样，目前却是没有这个打算！”
陆长生沉默着，柳盈盈说的也是十分有道理，看来是自己想事情得天真了。
沉默片刻，陆长生突然道：
“柳姑娘，有一件事我觉得还是先向你通知一声。”
柳盈盈抬头看着陆长生，不知道陆长生想说的什么事，而且听陆长生口气，好像是他已经定下来了，只是向她通知一声的意思。
陆长生又倒一杯酒，喝下后，才慢慢说道：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以后，柳姑娘就不必单独见客了，如果柳姑娘不喜欢上台表演箫曲，也可以不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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