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摔地上去。
两三岁的小孩儿摔得多,都习惯了,不用别人上前扶,自己就一骨碌爬了起来。不过对上趴在床沿的幼弟那“你是傻子吗”的表情,俭哥儿脸蛋儿一红,当场落荒而逃。
有俭哥儿犯傻的先例在,赵氏她们可不就是分外小心吗?
每天还要把他二哥的光荣历史翻出来鞭尸:“别翻到外面来知道不?瞧瞧俭哥儿……”
相信要是后头还有弟弟妹妹,这事儿还是会被扒拉出来当反面教材。
惨,实在是惨。
俭哥儿遭了这样大的打击,好些天没再过来玩,文哥儿感觉清静了许多。
这些天他也从赵氏和奶娘那儿得知,俭哥儿乃是侧室杨氏所生,也就是说王家三个娃都不是同一个妈生的,这罪恶的封建社会啊!
文哥儿在心里感慨了一番,就听到门口传来脚步声。他熟练地翻了个身,转头看去,就瞧见他爹从外头回来了。
王华在赵氏的伺候下换好衣裳擦了把脸。已经是夏末秋初,天气开始转凉,官袍底下得开始增加衣物,大伙的袍服都裁得挺宽敞,偷偷在里头穿上秋衣秋裤也没人晓得。
文哥儿仔细瞅了好几眼,想研究一下明朝的秋衣秋裤长啥样,结果就瞧见他爹脸色不是特别好。
赵氏也发现了王华脸色不对,上前柔声问道:“夫君遇上什么烦心事了吗?”
王华伸手把支起耳朵听他们夫妻对话的文哥儿捞起来瞧了瞧,才一脸无奈地说道:“还不是守仁那小子,成个亲都不省心!”
文哥儿一听到王守仁的名字,立刻来了精神,想听听他哥这位传说中的牛逼大佬又有什么传奇经历。
这一听之下,他才晓得他哥比他想象中更牛逼。
他哥新婚燕尔,跑出门溜达了一圈,溜达到一个叫铁柱宫的道观。
当时他哥瞅见个一老道士在那打坐,好奇地跑过去讨教一番,两个人聊着聊着还现场实践起来。
没想到王守仁学什么都是一学就会,那什么导引之法也是一点就通,当场进入了物我两忘的玄妙境界。
他与老道士当时宛如玩起了“谁先动谁输”的游戏,杵在那儿不吃不喝不眠不休相对打坐,齐齐坐到第二天都没人认输!
直至岳父诸让派出来的人找到铁柱宫,王守仁才走出那种神奇的“坐忘”状态!
诸让找到人后就给王华写了封信,信的主要内容是“你看看你儿子都干了啥事”。
这事儿确实很值得写信告上一状。
新婚的女儿哭着跑过来说女婿不见了,诸让能不急吗?
这女婿还是自己选的,可让诸让愁得揪掉了几根胡子。
好在诸让算是江西省厅二把手(之一),能够第一时间广派人手出去找人,要不然王守仁也不知要“坐忘”到几时!
闲着没事跑去和老道士比坐忘都没输,他哥恐怖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