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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光火石间，江晚柠看清楚了现在的局势——她的脑袋正放在闻绍的肩头，双手还搭在他的小臂上。
“你干什么？”她先发制人，“你打我干嘛？”
闻绍侧着头看她，不慌不忙地反问她：“你干什么？”
江晚柠不情不愿地撒开手，坐直了身子，“困了，没注意。”
她打了个哈欠，随后抬手揉了揉眼睛，轻声嘟囔着：“刚睡着，小气鬼……”
闻绍轻笑了一声，合着自己的肩膀不让她靠，就变成小气鬼了。
他戏谑地看着江晚柠，见她眼皮子控制不住地往下耷拉，这才有几分相信，“真困？”
“不然呢？”江晚柠又打了个哈欠，眼中含着泪去瞪他，“不然我装睡揩油吗？”
“刚刚靠在车窗上，都快颠出脑震荡了……”
闻绍放下手机，“稍等。”
“稍什么……等。”江晚柠看见他手机上的通话界面，吓得立马把声音憋了回去，跟他比口型，“刚刚对面都听见了？”
“嗯。”闻绍将她怀里的抱枕拿过来放在腿边，然后自己往座位最那边移。
他整个人几乎都要贴到车门了，空了很大的位置给江晚柠睡觉。
“干什么？”江晚柠声音很轻。
“你不是困吗？”闻绍示意她将头放在靠枕上。
江晚柠觉得他缩在角落里看上去很可怜，但瞌睡虫驱使她不得不顺从地趴了下去。这个姿势不如刚刚舒服，但也勉强能睡。
闻绍看着她侧颜，不自觉弯了弯嘴角，他脱下自己的外套给江晚柠披上，然后轻声地对电话那头说继续。
下山后，车开得平稳多了。
江晚柠睡了一路，车停在闻绍公司楼下的时候都还没醒。
闻绍下车的时候动作很轻，他绕到驾驶位嘱咐司机，“让她睡一会儿，然后送她回去。”
司机应下，也下了车。
半个小时后，江晚柠悠悠转醒。
她迷茫地直起身子，降下车窗问外面站着的司机：“师傅，闻绍呢？”
司机迅速关闭了游戏上车，“闻总上去开会了，他让我等你醒了以后就把你送回去。”
汽车发动，慢慢开出停车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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