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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嘉言迅速说服了自己。
沈耀成这么晚还在工作，忙着呢，他今天还是先不去打扰他了，嗯嗯。
这时，他听见里面翻阅文件的声音戛然而止，只剩下一片寂静，里面的人似乎在聆听着外面的动静。
沈嘉言内心再次咯噔。
他好像被发现了。
这下他逃无可逃，只好抬手敲了敲已经微微敞开的门，十分小声地开口问：“……大哥？你在忙吗？”
里面沉默了一瞬。
过去两秒，沈耀成低沉的声音才响起：“进来。”
沈嘉言听见他这语气，感觉自己的心都凉了几分。
这绝逼是生气了啊。他在心里为自己默哀了两秒，还是推开了门。
里面，沈耀成坐在宽大的书桌后，昏黄的台灯打在他脸上，镀上一层暖光，但他脸上却一丝暖意都没有，反而低沉得可怕。
沈嘉言一进去看到这一幕以后就后悔了，恨不得现在拔腿就跑。
但尴尬的是他现在有点腿软，别说跑路了，现在走都走不动，只能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他站在离沈耀成大概十米远的距离，两人无声地对视了两秒，气氛诡异又尴尬。
沈嘉言干笑了两声，“呵呵，哥，你还没睡啊？”
沈耀成没有说话，无声地看了他一会儿。
“过来。”
沈嘉言一颗心都吊了起来。
他叫他过去干什么？？果然是要打人了是吗？！
沈嘉言的笑容有些挂不住，声音都带着几分颤抖，“不用了哥，我站这就挺好的，哈哈。”
“沈嘉言。”短短三个字，沈嘉言就吓得一激灵。
这下他大气也不敢出，缩着个脖子缓步朝沈耀成书桌前走去。
他龟速移动着，像是过了一个世纪，终于来到桌前，头都要低到胸前了，看都不敢看沈耀成一眼。
“哥、哥。”
气氛安静了一瞬。
沈耀成冷冽的嗓音在面前响起，“抬起头。”
沈嘉言一万个不情愿，但还是照做了。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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