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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6点，天刚蒙蒙亮。
暗蓝色的天光被冷空气凝固了起来。城市还没有苏醒，街道上空空荡荡。
昏黄的路灯仍亮着，照亮了细小如屑的雪花。
沈宇飞背着云潇，走在人行道上。
云潇像个孩子一样，环抱着他的脖子，趴在他的后背上，睡眼惺忪。
“冷不冷？”沈宇飞的嗓音很嘶哑——他唱了一个通宵，唱完了点歌机里所有周杰伦的歌曲。
云潇轻轻打颤：“有点。”她围着沈宇飞的围巾，穿着件蓬蓬的白色羽绒服，将自己裹成了一只小北极熊。
“抱紧我。”沈宇飞说。
“哥哥，你真厉害。”云潇迷糊地笑道，“会唱的歌也太多了。”
昨夜她一直在认真听沈宇飞唱歌，三四点的时候困得不行，睡着了一会儿，再醒来时，沈宇飞仍然在立麦前深情地唱。
她真佩服他，怎么有用不完的精力，好像永远不会困似的。
“你说话算不算数？”沈宇飞说。
“什么啊？”
“我为你唱完了周杰伦所有的歌啊，你有什么表示？”
云潇愣住：“什么表示？”
她想了想，鼓起掌来，喝彩道：“好！唱的太棒啦！沈宇飞yyds！超级巨星！再来一首！”
“就这？”沈宇飞轻笑。
“你还想要什么表示啊？”云潇懵懵的。
“说你爱我。”他说。
在清冷的空气里，他用喑哑低沉的嗓音吐出这四个字，每个字都像清晨的露水，滴答地砸在云潇的心头上，使她心中微颤。
“凭什么啊？”她佯作不解。
“别装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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