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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这人是卫氏一族的某个老鬼，此事我已经料到。
但这个老鬼是公子御寇，我完全没料到。
因为，对方一直在往我下三路招呼，致力于促成我和梵身天的结合，按照老卫家的尿性，下三路的这点事情只与子嗣有关，什么爱情啊、性啊、伦理啊、美丑啊等等因素，都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内，他们要的就是一个麒麟儿，如果能有一个麒麟儿出现，就算是让我和母猪卿卿我我他们都不介意，这就是老卫家绝大多数人的特性，在这一点上，我相信百分八九十以上的卫氏老鬼都是立场一致的，唯独不包括公子御寇，我一直觉得这人应该对这些破事儿没兴趣的。
所以当眼前这个老东西暴露出真实身份后，我用了很长时间都没能消化这个结果。
“我希望和你聊聊。”
公子御寇轻声说道：“你刚刚说到了卫庶人那个小家伙，他喜欢用绝对的武力让你服从，我觉得这很不妥当。
虎王总有老去的那一天，乳虎迟早有啸聚山林的那一天，过去不少老东西都曾像卫庶人那个小家伙一样做，他们年迈的时候，无一例外都很惨，被小辈儿大逼兜子招呼的不在少数。
很显然，卫庶人现在已经在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一个老辈人物被卫武子镇压，现在像头老黄牛一样在归墟里耕耘，前阵子偷懒了一下，被卫武子揪着后脖领子，拿兽王皮做的三指宽的皮带狠抽屁股，抽一下，他跳一下，被打的嗷嗷的嚎，羞愤不堪，几度想了结自己，又都被卫武子镇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想必这只是个开始，等卫武子逝去，你将成为这个时代的主角，他的噩梦还会持续下去。
这种血淋淋的例子太多了，所以，不到万不得已，我不希望和自己家的孩子闹的这么僵，我希望能说服你，毕竟我们是一家子，关起门来什么都好说。
我们卫氏一族需要尊老爱幼，需要让家族变得更温暖一点。”
后面那些话我没听进去，反倒是前面说的那些话让我心惊肉跳。
这人……居然什么都知道！
他窥视到了归墟中的卫武子和卫庶人，并且看到卫庶人现在过的非常凄惨……
这家伙好像是全能的、无所不知的。
我压下心中的惊骇，沉默了一下，道：“聊聊？也好，我有许多问题要问你。”
“你可以问，但必须是有限度的。”
公子御寇轻声道：“涉及到一些禁忌话题，我会拒绝回答，但你要知道，这对你没有恶意。”
“为什么？”
我不解：“难道又是真相很残酷，会吓破我的胆那一套说辞吗？还是说所有秘密都藏在《万葬经》的天官巨阙篇里，达到天官后，我自行观看？”
“与这些无关。”
公子御寇摇头：“我观察了你很久，你意志坚定，无惧无畏，足以承载卫氏一族千万年来的屈辱和血泪，断然不是那种知道真相后会退缩的鼠辈，有资格知道一切。”
“那为什么拒绝回答？”
“因为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公子御寇面色凝重：“祖巫道场远非你想象的那么简单，此地极其古老，亘古长存，比圣武还要古老，涉及到了天地起源。
这里有大恐怖，有个非常厉害的古老存在镇守在这里，他在沉睡，谈及一些禁忌话题，会引发它的注意，一旦它醒来，我也不能对抗。
你要知道，我并非是真身，这只是一缕分裂出来的精神力量，在这个地方能做的不多，只是趁着它在沉睡，趁虚而入，做一些谋划罢了。
而且……
就算是我真身前来，恐怕也很难做太多，你曾亲身经历了我的苏醒，应该知道，我现在状态并不好，全盛时期我或许能与对方厮杀征战，但是现在，我只能退避三舍。
至于我所说的那个古老存在，他还只是一个守门人而已，说起来，你应该见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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