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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鸡儆猴。
准确的说，杀鸡其实不能吓唬住猴子，甚至当那只鸡被煮熟以后，隔壁的猴子都馋哭了。
但是，杀猴子一定能吓住猴子。
对于任何物种来说，看到同类被杀死在眼前，都会造成极大的冲击与震慑。
我记得在我入这行之前，那时候就很早了，监管还不严格，有一些极端血腥的视频在网上流传着，我曾经看过几个，给自己带来了很强的不适……
所以，小白描述的这种感受我能明白。
难道是因为这里会针对妖祟吗？毕竟，小白从本质上来说，就是妖祟。
还是说……曾经有很多试图从妖墟逃走的妖被镇杀在了这里？残留的气息让小白感受到了？
这个时候，一团白光忽然在前方浮现出来。
很突兀。
它像极了漂浮在坟头的鬼火。
“来了！！”
小白也看到了那团白光，有些激动，道：“虽然进来的时候感觉和青玉描述的不太一样，但现在终于还是对上了，青玉说过，胡媚就是看到了这样一团白光，一直跟着白光走，就能出去了……”
话未说完，越来越多的白色光团出现了。
小白傻眼了：“啊？这该跟着哪个走嘛！！”
白色光团还在持续增加，越来越多，最后眼前形成了一片白光汇聚的海洋，它们齐齐朝上空冲去，并且在那里汇聚，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光团，犹如一轮太阳一样横亘在黑暗上空。
唰！！
巨大的光团就像是一盏聚光灯，一道光束朝着我激射过来，笼罩我的刹那，周遭几十步内被照射的透亮。
我终于看清了周围的环境。
这是一条路。
一条与单行道宽窄很相似的古路。
古路是用一种类似于岫玉一样的材料铺就出来的，这些材料商镌刻着密密麻麻的祭文，祭文很小，排列的整整齐齐，其中多数祭文连我都不认识，应该是天官巨阙和玄黄九葬篇章里的祭文，这一眼看去，何止千千万万，一直蔓延向远方，有暗褐色的脏污痕迹断断续续的泼洒在上面，疑似是血迹，在漫长的岁月中，血迹已经沁入了材料里，形成了永远无法磨灭的痕迹。
古路两侧，则是无尽的黑暗。
就算是头顶照射下来的强光也无法撕裂这种黑暗，它就像是深渊，亦或者是宇宙中的黑洞，以光为食。
“这……这和青玉描述的完全不一样啊！”
小白打了个冷颤。
“应该是遭到破坏的原因。”
我想了想，说道：“从我们进入时候的感受来看，这里似乎能让人感官发生错乱，以前胡媚进入的时候，一直处在这种错乱状态中，看不到真实的情况。
现在不一样了，这里遭受的破坏，这种让人感官错乱的力量被削弱了很多，于是进来后就能看见这里真实的样子了。
你看脚下的这些，连阵法的阵文都暴露出来了。
也好，正好能看一看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说完，我沿着古路走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