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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
额头上的疼痛,一阵阵传来。
向悠然本能地伸出手,去揉额头处。手摸到一个冰袋,冰凉触感让她一下子清醒过来。她徐徐睁开眼,一张熟悉的脸映入眼帘。
苏秦见她醒了,舒了一口气,“别动,手上扎着针呢!”
向悠然抬眸,瞧瞧悬着的输液袋,才想起自己受伤的经过。因为担心向南山,一言不发地坐起来,伸手去扯手背上的钢针。
苏秦攥住她的手,“干嘛呢你?你被向东篱砸得轻微脑震荡了,知道吗?不输液,会丢下病根的。别闹,老老实实的躺着。”
向悠然瞧都不瞧苏秦,冷冷地,“松开!你给我松开。”见苏秦不松手,用厌恶的目光看着他,“苏总,我死我活,跟你没有任何关系。向家欠你的,已经还清了。我向悠然欠你的,也已经还清了。从今往后,咱们俩桥归桥路归路,就算遇见了,也当做不认识。做陌生人,是最好的安排。”
苏秦的火,成功地被激起。
他回瞪着向悠然,怎么都不肯松开她扎着针的手,“向悠然,你想桥归桥路归路,就桥归桥路归路啊?你们向家欠我的,永远都还不清。我告诉你,我不会放过你,也不会放过你们向家。向东篱这个畜生,我一定会把他送进监狱。你向大小姐,早晚都是我的笼中鸟。向南山想死都死不了,他必须眼睁睁地看着你们向家没落,看着向家儿女一个个活得生不如死。”
“姓苏的,别做白日梦了。我向悠然就算是死,也不可能做你的笼中鸟。除非,我死了之后,你把我冷冻起来,让我做一只死鸟。”
向悠然使劲一拽,针头随着拉扯被拔出来。血顺着手背,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好像一朵艳丽的花。她挣脱苏秦的钳制,及拉上自己的鞋,头也不回地走了。刚走出病房,眼泪就不争气地落下来。
这么多年过去,一切已经物是人非。
他不再是从前的苏秦,她也不再是从前的向悠然。
他们之间既然横隔着家仇这条鸿沟,就永远不可能真正地释怀,不可能向从前那样开开心心的相处,恩恩爱爱的在一起。更别说,她已经答应了苏太太,要远离人家老公。就算是黛青丝不介意,她向悠然这辈子也绝对不做小三儿。
以后,她再无所求。
她只想守护好败落的向家,守护好日渐衰老的向南山,守护好妈咪托付给她的哥哥。 哪怕她这个哥哥特别畜生,特别不是人,她也不能放弃他。不然的话,九泉之下,她都没脸去见冯碧玉。
……
仙湖别墅。
来如云瞧见盛云卿出来,故作激动地,“云卿,儿子真的醒了吗?我和妈,能不能进去瞧瞧他?我向你保证,再也不敢误会我姐。我会给她磕头赔罪,感谢她救了咱们儿子。是我疑心太重,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这个孽种活了,居然真活了。
如果她不服软,继续跟来如意唱对台戏,只怕所有人都会站到来如意的阵营去,包括金玉兰这个蠢女人在内。
俯低做小,死不了人。
能打动这个男人的心,不被逐出盛家,才是上上之策。
金玉兰以祈求地目光,瞧着自己儿子,“云卿,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不该怀疑来医生的人品,不该质疑她的医术。因为我闹腾,差点耽误了我金孙的命。回去,我情愿跪祠堂,多少天,我都心甘情愿。”
盛云卿目光从来如云脸上扫过,转向金玉兰,“来医生还在昏睡中,你们别去打扰她。如果你们想见啸天,我倒是可以把他叫出来。至于这孩子想不想出来见你们,那就不是我的事儿了。”
盛家老太太见孙子绷着脸,一点情面也不给。
她叹息了一声,帮着金玉兰说情,“云卿,你是现任家主,有权处理盛家任何人,包括我和你爷爷在内。按理说,我不该替你妈求情。但是,还请你看在玉兰真心悔改的份上,收回开祠堂的家主令吧。你要真开祠堂,你爹地就会休了你妈咪的,你真想看到这样的结果吗?”
盛耀祖呵呵一声,和稀泥,“杀人不过头点地,开祠堂也是为了教育人。你妈咪既然都知道错了,再开祠堂还有什么意义啊?云卿,我知道你替如意这丫头委屈,想给她一个交代。这样吧,让你妈咪亲自下厨,给来医生做一桌子菜赔礼道歉。食材都已经送来了,你觉得怎么样?”
云白打完电话回来,双手抱臂,瞧好戏似的,“你们盛家的家务事儿,我无权干涉。但是,今天,还真得给我妹妹一个说法儿。不然,我云某人不答应。盛太太无理取闹,碍于是长辈,从轻处理也就罢了。来家二小姐拿着花瓶砸如意的头,纯属恶意行凶。这事儿要是善了,那不是显得我云白太杀才无用了吗?”
来如云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
她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云卿,我表哥的要求,一点也不过分。我确实不该怀疑表姐人品,不该阻止她救啸天。这样吧,我自请跪祠堂七天,罚跪期间,不吃任何东西。能撑得过去,是我如云命大。真撑不过去,就当是你给我姐和表哥一个交代。”
既然无法善终,只能自请责罚。
如果盛云卿同意她跪祠堂,说明这男人把她当盛家未来女主人看了。
盛云卿嘴角微牵,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尚未明媒正娶,你压根儿就不算正经盛家人。跪盛家祠堂,我怕祖宗们有意见。”眼眸一转,闪过一抹几不可见的魔鬼神色,“盛家老宅西南角,有一个老式儿茅厕。如果你愿意,就去那儿罚跪禁食吧。如果偷吃,数罪并罚,直接滚出盛家。”
来如意的梦话,啸天的呓语。
他盛云卿听了,心头一阵阵冒凉意。
盛家几代人眼中的宝儿,盛家几代人的命根儿,居然被来如云虐待成这个样子。如果他不折磨折磨来如云,实在难以咽下这口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