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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半斤对八两,吵嘴也吵不出什么有意义的内容来。周卫国又待了一会儿才回去忙自己的事情,他确实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对于军官培训班的事情,能够负责到这个地步,就已经可以称得上是不错了。
送走了周卫国之后,何远就叫人把戴昌兴叫了过来。
戴昌兴是个在工作上面有饱满热情的人,不管被调到哪一个岗位,能看到的,都是他整天乐乐呵呵的模样。办事情的能力和效率也不必说,每件事情基本上都能完成的很不错。而且,这样的人,是从他嘴里面永远都听不到一句抱怨的。
戴昌兴来得很快,来之前,基本上也明白了何远叫他来的目的。所以,交流起来,也比较简单。何远简要的把需要做的事情说了一番,戴昌兴也认真听过了。
何远问他,“做这些事情,应该不存在什么问题吧?如果有什么困难的话,可以现在说出来。”
戴昌兴答应得很利索,“报告首长,没有任何问题!在任务上面,我绝不推脱。”
何远满意的点头,“对嘛,跟你说话,就比起跟其他人说话要简单不知道多少倍!什么这个问题、那个困难的,没问题,没困难,老子自己不会干嘛?还需要旁人吗?”
戴昌兴低头笑笑。
何远说:“诶?你笑什么?我说的有什么问题吗?”
戴昌兴说道:“没,没什么问题,就是最近总是听冯副司令员抱怨您。突然想起来了,就难免笑笑。”
“诶?”何远挑了下眉毛,“怎么?他又在外面说什么话诋毁我了?让他办那么点儿事情办不好,天天在外面给我说三道四的。有意思啊?说来给我听听,都抱怨我什么了?”
戴昌兴说:“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新建兵工厂最近不是正式投产了吗?效益还不错的样子!冯副司令员几次想要请你去看看,你都说忙,完全交给他。他就抱怨了几句,说你把挑子扔给他就不管了,他现在难得很!”
“他还难得很了?他难得很,我难道就不难了?”何远说:“不过,说起兵工厂的事情,我倒是真的应该去看看。我听说,地方的唐书记是不是搞他的老本行搞上瘾了?天天就住在兵工厂啊?为这个事情,翁书记跟我提过。说是,我抢走了他的得力干将。”
戴昌兴说:“我倒是去看过,唐书记和李工都是学机械出身。虽然一个是土专家,一个是洋专家,但不都是专家吗?他们两个算是相见恨晚,才刚一起共事了没有多少时候,就整天分不开了,整天所有的时间,都恨不得用在探讨问题上面。而且,这事情也并不是我们不放人,而是唐书记他自己愿意在兵工厂里面帮忙,这和我们可没有什么关系吧?现在大家都讲究民主自由,我们八路军,更应该做到平等自由嘛!”
何远说:“对,你说的这话说得对了!唐书记要是愿意变成唐工,我也很欢迎的。只是,有点儿怕翁书记为了他的得力干将,会不会跟我拼命啊?”
戴昌兴一笑,对何远说道:“首长,这个我觉得你大可以放心。翁书记能找你一次都很不错了!他那么怕你,等闲是根本不情愿出现在你面前的啊!更别说,跟你要人了,那就是强人所难啊!得多大的胆气,他才敢这么干!”
何远点点头,“你说得倒也是。行了,我知道了,不就是想要让我去趟兵工厂吗?至于要这么多人过来游说我嘛?你小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琢磨的!不就是和冯金祥一样,打算把我忽悠过去,转悠一圈的意思吗?行,我去,我去还不行吗?”
戴昌兴连忙点头,“行行行,这可太行了!首长,我就早跟冯副司令员说过,这话在你面前一说出来,就准得露馅儿不可!他不相信,非得要我说一说、试试看,你看,这还用我试试吗?都没能说上两句,你不就听出来了吗?”
何远说道:“行了,别拍马屁了,我懒得听。你回去告诉冯金祥,我这几天,不定什么时候空了,就会去参观一下他的兵工厂,让他做好准备!不要被我突击审查查出任何的问题!懂吗?”
戴昌兴连忙摆手阻拦,“首长,你可不能搞突击啊!万一要是遇到了危险,咱们四分区可经不起那么大的损失!”
“什么意思?”何远问道,“你的意思是说我的警卫员,连碰到兵工厂的大门也做不到?你可不要说大话啊。小心我真的拿这个试探你!看看你们的本事到底如何!我的警卫员出身,我还能不知道他们的水平了?”
戴昌兴说道:“首长,真的不是我阻拦你!这个事情,你一定一定必须要听我的!兵工厂附近的防护措施极为复杂!那是唐书记和冯副司令员前后废了很大的工夫,才研究制定下来的。极为严密!可以说,如果不是遇到大规模军队的强攻,绝对不可能有任何的问题!即便就算是遇到什么真的没有办法避免的强攻,也能够最终做到成功转移,或者是同归于尽。总之,我们的兵工厂,绝对绝对不可能落在敌人的手中。那样的防御力量的安排,首长,我劝你,还是不要故意去试探的好!不然,真的造成损失,也是真的没人赔得起!”
戴昌兴把话说得很满,他越是这么说,何远就越是觉得不可能!
毕竟,那些士兵,的的确确都是何远的警卫员里面挑选出去的,他们有什么样的水平,何远心里头基本上有数。单兵素质当然是够强大,但是,也还不至于那么夸张。按照戴昌兴那种说法,接近于战无不胜的模样。无论如何,何远都不相信,那会是自己部下的水平。
太过自负,是容易出问题的。何远不得不多琢磨琢磨,以避免自己刚刚搞起来的兵工厂出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