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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的时候是一个半的联队,回来的时候却连半个都没有了。井上阳一在城门口见到了石垣星二,和他带的那一群散兵游勇,气得险些背过气去。
“你们千叶大佐呢?我怎么没有看到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你给我老老实实的交代清楚!”
石垣星二一路上灰头土脸,饭没吃好过几顿,整天提心吊胆。终于跑到了城门口,早就饿坏了,他上前就拉住了井上阳一,对他说道:“井上大佐,快给我们弄点儿吃的喝的吧,我们都饿坏了也累坏了,这一路上我们遇到了不少的危险,八路军穷追不舍,怎么都不愿意放过我们!要不是我急了,就连这么点兵力都留不下来!”
“你们到底遭遇了什么?怎么会如此狼狈?”井上阳一急切的问道。
石垣星二当然知道井上阳一和千叶嘉介之间的那点儿事情,但是今世不同往日,如果这场仗打赢了,他们两个当然是皆大欢喜。
但这场仗明显是打输了,而且输得很惨,所以就需要一个替罪羊了。井上阳一也肯定不想当替罪羊,那么就只能让千叶嘉介去背这个锅了。
所以,石垣星二毫不犹豫的就往千叶嘉介身上泼脏水。
“井上大佐,您是不知道啊!我们大佐阁下,他实在是太刚愎自用了。当初不是您下了命令要他派出兵去打外围的八路军吗?本来是一件很好的事情,他却偏偏不愿意。他不愿意不要紧,派我去执行这个任务,如果兵力武器和后勤补给都能够跟得上的话,对付八路军当然不在话下,可实际上,他为了自己立功劳,根本就不管外面到底怎么了,旅团部支援的所有的兵力、装备,后勤补给,全都命令送给他。他手下的部队整天是吃好的喝好的,不知道过得多好的日子,却什么事情都没能做出来!我们外围险些就要抵挡不住了,他却还是不愿意退让!我几次打电话给他,请求他给我们一点补充,哪怕不给士兵、不给武器那都没有什么,但起码,粮食要充足吧?可我们就连粮食都补给不上了!眼看着战区已掉这一次肯定是没有办法胜利了,如果及时退兵,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损失这么大。可他根本就不听,一颗心认准了,一定要打赢这一仗……”
他说的声情并茂,说到这里,甚至还抽了两下鼻子,像是要哭出来似的。
他说道:“我当时发现不对劲儿部队实在是扛不住了,如果继续打下去非但不能胜利,反而还会把我们原本就不够的兵力全部赔进去。我也不愿意违反军令,如果他的命令是对的,那我当然誓死服从,可是我不能再服从下去了,再这样下去,赔光了兵力又有什么用呢?更何况,旅团部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总得要回来报个信儿吧!”
他说的话好像是句句在理的样子,实际上,在井上阳一听起来,满口都是破绽。
但是,没有关系,就算全是破绽又能怎么样呢?只要是他想听的话就行了,有没有破绽都无所谓的事情。
想到这里,他对对方说道:“既然你这样说的话,那就跟我来吧。将军阁下对前线特别的重视,相信会很愿意听你讲前线的事情。”
…………
他们两个却并不知道,在井上阳一离开的这段时间里面,丰田副武接到了一个让他震怒的消息。
所以,当两个人联袂前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他整个人阴沉着脸色,一副谁欠了他好多钱的样子。
井上阳一一看他的脸色不好,顿时就猜到了是什么事情。
“将军阁下。”井上阳一走上前来,跟对方说道,“将军阁下,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我可以为您分忧吗?”
丰田副武说道:“就凭你,还想替我分忧,快不要做梦了!你看看你指挥的战斗,被你指挥成什么样子了?这么点事情你都做不好,你还能做点什么呢?我刚刚才接到电话,我们的部队全线溃败,全军覆没!不过是一群土八路而已,为什么可以做到这样?难道是我们大日本帝国不如他们吗?你们到底是怎么做的事情,怎么会让事态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我不要听其他的内容,其他任何内容我都不想听,我只需要知道一点,我的部队为什么会失败?到底是谁更无能耗费了我不得这么多的力气,却没有能够得到应该得到的东西由你来告诉我,这一次作战,到底是谁的过错大一点?我该怎么对上面解释,你来教教我,怎样才是最好的解释!”
打胜了就是打胜了,打败了就是打败了,既然打败了,那又能怎么解释呢?恐怕没有什么办法解释。
井上阳一也只能另辟蹊径,对对方说道:“报告将军阁下,这件事情是有解释的。虽然我们这一仗打的不好,但是并不是像情报上所说的那样全军覆没,我们非但没有全军覆没,反倒在尽可能的情况之下,保存了可以动用的兵力。你看这就是我们保护下来可用兵力的军官,石垣星二中佐!他已经把战场上发生的一切事情都跟我说了,这件事情并不是他的错,我们要责怪,不应该责怪他,而是应该责怪千叶大佐。因为如果不是他的话,恐怕千叶大佐会将所有的部队全部浪费掉,那简直是罪行!不能容忍的罪行!”
丰田副武的心情非常不好,他瞪着两个人看了几眼,才对对方说道:“究竟是怎么样,我现在已经不清楚了,我只知道,给我的情报上面,说的就是全军覆没,所有人都死了,一个都没有留下来,就连我的联队长千叶嘉介,都死在敌人那里了!现在突然有人回来了,谁能给我一个满意的回答?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是谁说我的部队全军覆没了的?你们来给我讲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