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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何远已经下了决心,但是,统一思想还是很有必要的。尤其是他和他的参谋长之间,一定要把思想统一,这样才更好做事。
何远说道:“正所谓,是吃一堑长一智嘛,晋绥军倒也不至于什么都不是。虽然的确有可能会遇到一些困难,但我相信他们是可以解决的。”
周卫国不以为然,劝说道:“可是,他们能拿什么来解决呢?他们明显解决不了了呀!我确实也希望他们能够解决好问题,可是实际上,问题从来都是只会越来越多,不会越来越少。他们现在就是像在滚雪球一样,问题不解决,就会越积越多,越滚越大。到最后,不仅是他们不能处理,连我们都会被他们拖累的糜途深陷!”
何远说道:“我认识的楚云飞,是一个很优秀的指挥官。他可能需要一些时间去适应他现在的身份,但是,在大是大非的事情上,是绝对不会让我们失望的。再给他一些时间吧,更何况,日本人接下来有可能发生的进攻,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可怕。”
何远这么讲是有自己的道理的,但周卫国显然不觉得。周卫国倒是觉得,何远这么给晋绥军说话,实在是不对的。
毕竟,八路军才是他们自己的部队,晋绥军是人家的部队,整天给人家的部队开脱,万一被人家坑了可怎么办?
周卫国苦口婆心道:“首长,我承认你可能的确了解楚云飞,但是,这其中还是有区别的。你说他有能力,可是他现在没有表现出来他的能力,有能力却表现不出来,那跟没有能力有什么区别呢?首长,我们必须得为自己考虑考虑了,相信他们没有用,只有我们自己才是值得信任的呀!”
何远没有说话,显出一副固执的样子。周卫国无奈,只能试图从另外一个方向劝他。
“而且,日本人的实力现在恢复的还不错,实在是不知道,晋绥军要怎样才能有一敌之力?如果日本人全力进击的话,晋绥军是肯定挡不住的。就算楚云飞有再大的能力,可他手下没有兵啊!兵力,这是他一个没有办法解决的短板,起码暂时还没有办法解决。”
何远却摇摇头,说道:“日本人不可能全力进击,就算是楚云飞,没有表现出他应有的实力,最终的结果,也不可能是日本人第一次连试探都不试探,就直接想要把他一锤子打死。如果日本人真的那么有决心的话,打他干嘛呢?不如来打我呀!日本人的主要敌人还是我们,而不是晋绥军。打晋绥军,也是为了给打我们铺路。”
楚云飞仔细一琢磨,发现确实如此,但还是不太愿意承认,他说道:“可凡事都有万一,我们万一运气差了些,赌输了怎么办呢?这千分之一的可能,我们也不能不想啊!”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河源对这件事情极为固执,他说道:“万分之一的可能也没有!日本人之所以要打晋绥军,就像我说的是在为打我们铺路。他打晋绥军,难道就指望我在一边站着看吗?他拼尽全力在前面打晋绥军,我就到后面去抄他的老巢,这没有什么不可能吧?既然有这种可能,我们能够想得到,日本人也一定能够想得到。你说他会不会把所有主要的力量全都派出来呢?仅仅是个意外罢了,他们肯定会试探一下晋绥军的实力到底如何,我们有的是反映的机会,只要让下面人提高警惕就是了,不过,精髓云那边该敲打还是要敲打,免得他们觉得背后有我们就高人无忧,该做的事情不能差了,指望我在前面给他们当挡箭牌,门都没有!”
周卫国和戴昌兴互相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无奈。虽然两个人在意见上也有一定的分歧,但对于何远这种不知道从何而来的信任,却让他们心里头发慌。
他们当然都是相信何远的,这是多年来期攒下来的信任,牢不可破。他们都知道,何远少有做错决定的时候,他的决定,哪怕最开始看起来像是有错的,但实际上,执行起来,却总是能够证明他是对的。
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对晋绥军没有任何的信任度,他们对晋绥军的信任,已经随着这两次战斗,而彻底灰飞烟灭了。想要重新建立起来,那非得有有说服力的战果不可。
两个人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戴昌兴说道:“首长,如果晋绥军那边再出错的话,我觉得我们就不应该再继续信任他们了。即便大家还有合作,也应该有所限制。毕竟两军之间的合作,如果双方的战斗力不同的话,肯定有其中的一个占据主导的地位。而我们作为战斗力比较强的一方,也理所当然要占据主动位置。这一点,晋绥军应该可以理解的。而且如果他们再出乱子的话,原定的计划也就行不通了,那么我认为可以废止原先的计划,转而实行参谋长刚刚提出的计划。我们完全可以将其当作诱饵,诱使日军上当,然后将其逐个击破。”
何远笑着说道:“先不要想着那么远了,既然现在在执行前一个计划,我们首先就应该心无旁骛地相信自己的合作方。你总是觉得他会失败,总是觉得他会输,这种心理暗示其实也挺可怕的,总是这样想的话,难免就会出什么岔子了!”
戴昌兴两只眼睛盯着河源不依不饶,“首长,你明白我是什么意思的,这不是小事情,你应该答应啊!”
何远看看戴昌兴,又看看周卫国,两人都是一副对着天大的事情的样子,最终,还是和远不得不妥协,败下阵来。
何远说道:“好吧好吧,你们赢了还不行吗?我答应你们,如果晋绥军再出什么乱子的话,就按你们说的做,不过,我觉得你们还是多虑了,不可能发生那种情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