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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宋远堂的死活,无论是八路军这边,还是伪军那边,都不打算再关心了。这样一个自私自利的家伙,到了大难临头各自飞的时候,总会有人愿意把他抛下的。
就在宋远堂并不清楚的情况之下,他手底下的部队在短短一天多的时间里已经抛弃了他几乎全部投降了八路军,即便那么零星的几个还在坚持的,也根本抵挡不住八路军的进攻,在有人引路的情况下,很快就被八路军全窝端。
意识到有些不对的宋远堂开始东躲西藏,这可是八路军的作战能力和搜集情报的能力是不相上下的厉害。即便是宋远堂已经非常小心的隐藏自己,却一不小心,就被敌人很容易的找了出来。
“你还是藏得很煞费苦心的嘛!”自告奋勇来审讯宋远堂的,正是被宋远堂折磨的不轻的梁毅。
虽然假装被抓是他自己的策略,但在宋远堂的监狱里面,他也的确是受尽了折磨,除了能够留下残疾的那些没有试过之外,其他的几乎所有的残酷对待都几乎被他尝试了一遍,这让他心中不能不觉得非常不满。
为革命做出什么牺牲他都可以,但面对折磨他的人,他更是想要把这个折磨全都一点儿不差的讨回来。
当然了,八路军有八路军的规矩,虐待俘虏的事情他是不会做的,顶多是趁着审讯的机会,也让对方体会一下什么叫做被捕之后的无助。做俘虏就是要有做俘虏的觉悟,要是让这个俘虏过得太舒服,那还能叫俘虏吗?
坐在宋远堂的对面,头上顶着写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标语,梁毅露出了浅浅的笑容。但这笑容看在宋远堂的眼睛里面,根本就不是什么好受的。那活像是死神一样的眼神,和带着浓浓凉意的笑容,让人看着就不禁不寒而栗。
“你要杀要剐就随便!”宋远堂摆出一副外厉内荏的样子,强装出一副一点都不怕的模样,挺胸抬头的对对方说道:“既然已经成了你的阶下囚,那我当然就不会怕你的!我只是有点儿好奇,像你这个曾经背叛的人,难道还能继续得到八路军的信任吗?我怎么觉得,你们八路军缺少人才,缺的有些荤素不忌了呢?也真是让人难以想象,像你们这样的人,竟然还自认为非常不错。我都有些好奇,想知道你们最后到底是怎么死的。”
宋远堂说的话非常恶毒,恐怕也只有他这种恶心透了的人,才能这么坦然的说得出来。要是换一个人,稍微要点儿脸皮,都绝说不出这种话来。
但是,梁毅的心中也非常清楚,对方之所以现在说出这种话来,无非也就是想要气气他罢了。一个已经穷途末路的将死之人,除了能够耍耍嘴瘾之外,还能怎么样呢?
所以,梁毅一点儿都不在乎对方对他的讽刺,反而煞有其事的说道:“卧底和叛变究竟不一样,就好像是你我的差别。这中间最大的差别不在别的地方,而是在心里,我说这些你恐怕也明白不了,毕竟像你这样的人,哪里还能知道什么叫做为了国家荣辱不计呢?你心里只有自己,这恐怕是一件毋庸置疑的事了吧?所以不要妄图以你这种肮脏的想法来揣测其他人,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对国家和民族抱有如此之大的恶意的。”
宋远堂听了他的这番话,却好像是听到了什么特别值得嘲笑的事情一样,哈哈大笑,甚至笑得险些要拱起身子来。
梁毅见状,只当做是跳梁小丑在表演罢了,并不理会他,只是看他笑得前仰后合,直到终于停了下来。
宋远堂摇着头,对依旧把目光放在她身上的梁毅如此说道:“你少戴什么高帽子,说什么国家和民族啊?说白了吧,战乱年代还不是各为其主吗?我现在就可以不妨问你,你如果真的觉得你自己做的对的话,也大可以回答我。你怎么知道你身后代表的就是正义呢?你怎么知道我代表的就不是正义了呢?大家不过是立场不一样罢了,正所谓成王败寇,我输了我承认,如果你能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我还是很愿意帮你们出力的。怎么样考虑一下吧,我在日本人那边做了这么长时间的事情,对于日本人肯定是比你们更了解的。如果要是能有一个像我这样对日本人非常了解,有很多信任的卧底,我相信,你们的正义事业将会更容易完成。你的部队之中不乏有很多聪明人,如果你做不了主的话,可以去和他们商量一下,我相信,只要是一个聪明人,就绝对不会不答应我的要求。”
好吧,梁毅总算是听明白了对方说话的重点,说来说去还是一个贪生怕死的家伙,生怕自己没有用了会被直接处理掉。所以,长篇大论拐弯抹角,到最后,真正的意义也就是求对方手下留情。
梁毅说道:“行了行了,你要是不说最后这一番话,我还真以为你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呢!为了自己的理想,出生入死的人都知道敬佩,但不包括你这种贪生怕死的家伙。可笑,我刚才居然还有那么一瞬间,觉得你这个家伙还不算是坏透了。可是,终究还是我自己想多了,像你这种人,礼义廉耻的廉耻二字都不知道该怎么写,又哪里能要求你其他的呢?不过我也劝你用不着担心这些,你以为八路军和你们一样吗?只要你老老实实交代问题,不想那么多坏主意出来,不在这里捣乱,谁也不会轻易把你怎么样的。我们只要求你好好改造,将来不要再做坏事,也不要再做坏人了,最好能把你知道的事情全都告诉我们,这就可以保证你在我们这里好好的活下去。至于你所想到的那些酷刑,或者干脆一杀了之,我们一般还没有那么残忍。”
听完了这些,宋远堂明显放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