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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被楚中梁的故事打动,也许是被他耍无赖的精神磨的没有办法,但总之,楚云飞最终还是无奈的妥协,打算把事情问个清楚。
“我只问你。”楚云飞面容严肃的说道:“你所说的事情,是否考虑到了一个最关键的问题?你作为三五八团团长向我要全师所有的老兵,我当然可以用我的职权把这些老兵给你。但是,其他两个团愿意放人吗?他们如果不放人,难道你还真的打上门去?这种事情,说到哪里你能有道理呢?他们不会冲着我来,而他们只会冲着你去!在他们的眼中,你才是那个让他们失去所有老兵的罪魁祸首!我可不希望我刚刚提拔上来的人眨着眼睛的功夫,就在我的面前丢了命。你不要以为我在危言耸听,他们中的每一个人,在上层的关系都比你要更加根深蒂固!如果有人越过我要动你,而这个要动你的人又是我的上级,你觉得我到底是保你还是不保你?保你总要有个理由吧?不保你,我又于心何忍?总之进退两难,这一点,你可以不考虑,我却不能不考虑!”
楚中梁阴森森的一笑,那笑容让楚云飞都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为什么一定要争这些呢?”楚中梁说的:“师座想不出来的办法,我未必想不到。那是因为师座永远都喜欢堂堂正正,而我则未必是堂堂正正的人。师座喜欢正大光明的阳谋,我却喜欢搞一些阴谋,让自己过得更舒服一点。说白了吧,师座之所以想不到,就是因为师座太正直了,对付这些人,自然有对付他们的办法!”
楚云飞对此冷笑一声,“你以为你自己有多么厉害吗?快别逗了!我敢说,你想不出来什么太好的办法的!不然的话你就试着说一说,我倒是要看看,你到底有什么本事。”
楚中梁丝毫不为他的轻视所动摇,反而更加坚定了自己要说服对方的想法。
只听楚中梁说道:“师座,可以想的办法其实很简单,我只需要三步而已。其中第一步就是练兵的名义,我希望师座可以给我这样一个编练兵马的名义,首先将全团所有补充进来的新兵全都调到我三五八团去。我想,用我的老兵,换人家的新兵,估计没有几个人会不愿意吧?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的事情,他们估计每个人都很愿意。”
楚云飞说道:“就算你想吃这个亏,我也丢不起这个人,这件事情你就不要多想了,想要我同意基本是不可能的。三五八团本来战斗力就已经弱了,再补充那么多的新兵,这个团还能不能存在都是问题!人家都怕自己的老兵不够多,你反倒急急忙忙的从人家部队里面搜刮新兵,这叫什么道理?该不会是病急乱投医吧?”
楚中梁说道:“师座暂且,稍安勿躁,这还只不过是第一步罢了。就像师座想的那样,我想要他们的新兵,而且拿自己部队的老兵去换,没有任何人会不同意,甚至所有人都会欣然答应。这就是我们的第一步,叫引君入瓮!等到把新兵大部分全都集中在三五八团之后,请师座下令,对三个团的正副团长进行打乱对调。这样的话,就势必可以把我调到一个老兵比较多的地方去……”
“你这还不是一样吗?”楚云飞皱了皱眉,不满的说道:“像你这样的做法又能有什么区别呢?他们不愿意对调怎么办?谁也不是傻子,难道会乖乖服从命令吗?”
楚中梁尚未开口,王福生却突然福至心灵似的,突然有了想法。
“不!师座,我倒是觉得楚团长说道有道理,这两者之间大概是不一样的。”王福生说道:“这件事情就要追溯到第一次调兵了,第一次调兵的时候,把新兵全都掉到三五八团,其他两个团的团长对此并无异议。也就可以证明他们对于一个团都是新兵这件事情不应该有所想法,既然是服从命令嘛,那么命令就不能随便的挑剔!把新兵都调到人家那里去,他们就愿意都调到自己这里来,他们就不愿意天底下有这样的好事吗?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干部调动再正常不过。就算是这件事情闹上去,最后也只能归结为他们自己不懂事,是绝对不会有人支持他们的。哪怕被他们明知道自己陷入了陷阱了,我可际上,他们根本没有办法反驳。这样一来,事情就此可以解决。实在是一箭双雕的好事情啊,倒是也难为副团长能够想的这么周全,如此短暂的时间里,还能想出这么好的办法,滴水不漏,实在是不得了啊!”
楚云飞听了他们的话,皱着眉头说道:“用这种阴谋诡计做事情终究不会长久,你们该不会觉得,他们吃了这个哑巴亏之后,就真的只能把苦往肚子里咽了吧?他们肯定会借各种理由找麻烦的!不用你们不相信,只要他们想找麻烦,那我们的麻烦就还多着呢!做事情最忌讳掣肘,他们不肯配合,对于我们来说,肯定会有大麻烦。”
楚中梁说道:“惹麻烦在所难免,我们总不能要求他们都变成木桩子吧?不管谁想做什么事情,都总会有这样或者那样的人不太配合,我们总不能因为有人不配合,就把眼前的事情都放弃了吧?当然为了避免离心离德,我还有最后一个步骤。我们尽快恢复战斗力,不只是要恢复三五八团的战斗力,三五七、三五九两团战斗力也同样需要恢复。三五八团训练成功之后,就将训练出来的士兵分流,分别补充给三五七、三五九两个团,我们并不是要敲诈谁的什么东西,所有的做法都是为了最终能够让我们的部队发展的更好,仅此而已。我这个人是没有什么私心的,一切都是为了暂三十八师,也希望可以获得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