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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你们几个问题，要老老实实回答。”
屠快刀狠狠看着马明远。
眼角都裂开了。
“我们不是朝廷的人，不会告密，还想帮你。你不信啊。”
“如果真是官府的人，你们死了，我们就走了，何必还要招出魂魄？”
“老头儿，你白活这么大岁数。不懂好歹。明明我们要帮你，你当我们是坏人。”
白冰和黄女你一言我一语。
屠快刀脸色变的和缓。
对马明远有了一些信任。
笼罩屠真真的紫色火焰不知何时自己熄灭了。
屠真真委顿在地，被汗水打湿的头发披散着，贴在脸上。
黄女把她扶起来。
她依偎在父亲身边。
厉鬼狰狞之气褪去，还是那个清秀可怜的小女孩儿。
马明远收起驭魂法。
“我相信你不是官差，但你们缠着我干什么？我活着是一个给皇宫送菜，往外运夜香的老头。死了是一只孤魂野鬼。哪一点儿值得各位上门。”
“实话告诉你，我们跟那个武吉有点事儿。只是他躲在皇宫中，见不到。所以我们想跟你一起进宫找武吉，既帮你，也能见到武吉。”
“原来这样啊，武吉可是丞相的徒弟。靠山很硬，如果报仇，我劝你们算了吧，惹不起的。我和小女宁死也不愿受辱，今天进宫的时间马上到了。”
屠快刀说着，魂魄起身穿墙来到院内。
屠真真也跟了出来。
院子中一辆很大的推车。
上面堆满了新鲜的瓜果蔬菜。
“你们自便吧。谢谢你们的好心。”
屠快刀推车要走。
白冰一把拽住车把。
“你什么意思？带我们进宫，愿意与否给个痛快话啊，什么也不说就走？”
“不是不愿意，是做不到。每人进宫的人都得有一块令牌。”
屠快刀拿出一块宫牌。
牌子乌黑，上面刻着金字。
正面“圣天子百灵相助”七个大字。
反面刻着屠快刀的名字。
“我也有。”
屠真真拿出她的宫牌。
马明远摸了一下宫牌。
“你们凭着宫牌也进不去了。”
“不可能，我几十年了，来去自由。”
屠快刀一脸不信。
“是啊，往日你是人，今天你是鬼。”
马明远告诉了屠快刀一个残酷的真相。
因为宫牌出自皇宫。
皇宫自带天子气运。
不管是人、神、鬼。妖。凡是获得了这枚带有自己名字的专属宫牌。意味着得到皇宫外面神灵和阴兵的认可。
自然凭借此牌出入无碍。
但是一枚宫牌只认一个人，也只认这人一个形态。
比如得到宫牌是人。
他只要不死，拿着此牌畅行无阻。
但他如果成了神，或是死后成鬼。
他的宫牌便自动作废。
需要重新办理。
“所以，你以魂魄之身进皇宫，恐怕在宫门就得被护佑皇宫的神灵或是阴兵捉了。”
车子重重放下。
屠快刀颓然坐地。
这种情况他压根没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