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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明远气的，真想行使契约，给大黄一个教训。
转念想何必呢？
大黄跟着自己力没少出，想吃就让他多吃呗。
船夫对马明远的态度毫不在乎。
“你是不是怕给你下套啊？放心吧，没有什么大事儿。就是老友叙叙旧。故人多年不见，只谈感情，不谈其他。”
大黄从肉块上抬起头。
唔唔呀呀的。
“就是啊，我跟老友多年不见，还不吃个痛快，吃完了总得述说离别之情吧。”
船夫揪着大黄的尾巴。
“小狗子，你自作多情了，故人可不是你。”
大黄四顾。
“这里除了你我他三人，还有第四个？”
“故人是他。”
船夫一指马明远。
“我是故人？你见过我？开玩笑开玩笑，我们第一次见，你别攀交情。”
船夫微微一笑。
“世事变幻，你果然忘了自己的出身。”
“我什么出身？”
马明远不止一次听到别人议论自己出身。
似乎每个人都知道一些关于自己的秘密。
但他们总是云山雾罩，说些花里胡哨的话。
马明远一头雾水，
“有人没跟你提过，你为什么是万年霉运之体的命格？”
又来了。
不出所料，船夫终于提到了霉运命格。
这些人的观点高度一致。
马明远能有今天的成就——成为人皇骨和天运图的继承者——完全托了霉运命格的福。
“提过啊，但他们都没说。”
“我也不能说。你觉醒之前最好还是不知道为好。”
又是这么玄妙。
仿佛说出马明远跟霉运命格的关系。
天就会塌下来一般。
对马明远的吐槽，船夫一脸认真。
“这不是危言耸听，天不会塌，但三界九天会毁灭。”
船夫越扯越离谱。
三界九天的命运系在我——一个倒霉透顶的人——身上，这脑洞开的堪比顶级玄幻小说。
“好了，说正事吧。”
晃了晃酒葫芦，里面倒不出一滴。
地下扔了一堆鱼骨头。
大黄意犹未尽地抹着嘴，回味着烤鱼的滋味儿。
“你来此是不是要登岛？”
马明远没有隐瞒，将来这里的目的说了。
“百兽泉中的命水吗？”
船夫沉吟着。
“本来故友前来，我需免费放行，甚至直接取了命水交与你手。但是这一切必须你亲力亲为。毕竟这一场因果由你身上引起。我只能按照程序走，不敢有半点僭越。”
马明远拧着眉头，听不懂对方的意思。
好象自己才是这一场灾祸的罪魁祸首，后果也得由自己承担。
现在不是追究真相的时候。
马明远知道，就算追究，对方肯定不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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