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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君九歌也不慌张，淡定道：“婉娘别急，我自然不会让你做赔本生意，这香皂你若买了，便是三两银子一块，也能卖出去。如玉楼的客户，可都不差钱呐。”
婉娘意外于她的从容不迫，有些诧异的多看了君九歌两眼，却也有话应对：“九小姐说的好听，再有钱，也没人会糟蹋钱，胰子也一样能用，便宜实惠不说，又是大家用惯了的。况且，这京城有钱的官家商家，也就那些，一些四品下的官家小姐夫人，可用不起这么金贵的东西。”
君九歌安静听完，喝了口茶水润口，才道：“我说了，断不会让你赔钱，还能让你这如玉楼的生意超过碧玉妆！”
“只凭这一个香皂？九小姐怕是说笑了。”婉娘神色冷了下来，觉得她口气太大，没法谈了。
君九歌看出她有端茶送客的意思，干脆开门见山道：“只有香皂自然不行，我还有更好的东西，但现在，我们先谈了香皂再说。香皂我卖你，还会卖你打开销路的法子，保证不出半个月，就会人人争相购买。”
婉娘已经摸上茶盏的手不着痕迹的收回，手中帕子在唇角上擦了擦，笑容更温婉了些，问：“九姑娘且说说看，若是能成，这香皂一两银子两块，也无不可。”
君九歌将现代营销的手段拿来用，慢条斯理道：“如玉楼可有门道在诗会或茶花会上将香皂供于诸人洗手？若是墨染了衣物，用香皂也可洗净的。”
婉娘眼睛亮了亮，却依旧没有松口：“即便香皂能成功亮相，可不是所有公子小姐都关心这个的。”
“自然，所以需要找两三位信任如玉楼的高端客户，将香皂推荐给她们先用试试，香皂洗脸后更加清爽洁净，花香自然持久，不愁人不好奇不想要。”
这下，不等婉娘开口，君九歌就继续道：“等香皂的名头在京城中传开了，再找两三位家境一般些的客户，夫人和小姐都要，告诉她们，这香皂若是推出，十块香皂可得一两银子的红封。”
听到后面，婉娘终于忍不住喜形于色，激动的抚掌称赞：“妙啊，甚妙！”
君九歌看她识货，就又提点了两句，笑着道：“其实最后这点，用在香皂上，就有些大材小用了，胭脂水粉首饰等，皆可为之，有些囊中羞涩的夫人小姐，为了利也为了和人联络活动，自然会不遗余力的推销。婉娘就当我送你们的销售法子吧，效果如何，你一试便知。”
至此，婉娘和她相谈甚欢，确定香皂的供应量没问题后，两人就这个合作签了契，一人一份保管好。
婉娘又忍不住问起君九歌那更好的东西是什么。
君九歌想了想，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是真的小，一共装了二两的黄瓜精华液。
是她这几天制作香皂时，独自提取出来的，连沈氏都还没告诉。
她将黄瓜精华液倒了一滴在自己手背上，用另一只手轻轻揉开，并道：“这是我自己研制出来的精华液，能从一定程度上达到美白、保湿、延缓衰老的作用。”
淡淡的花香在鼻尖萦绕，婉娘不禁笑出声：“你说的这些，我闻所未闻，色衰乃不可逆转之事，怎么会因为这瓶水一样的东西而改变？”
“能否借婉娘的手一用。”
君九歌刚刚先自己用，只是想让她放心这精华液没问题。
君九歌给她涂匀,轻轻拍打吸收后，笑着道：“你可以感受下涂过精华液的和没涂的区别。”
婉娘不以为然地在涂抹过的手背上摸了摸，指尖触碰到手背肌肤的瞬间，她眸底闪过一丝惊讶。
两只手确实是有区别的，涂过的手背更加柔润。
这可是胭脂水粉都达不到的！
胭脂水粉虽然能让人面色更加好看，红润，却不会让皮肤柔滑。
何况，这精华液还能让皮肤变白？！
心底虽然惊讶于精华液的神奇，婉娘却面不露色的问君九歌：“若真是有这么好的东西，你去和碧玉妆合作能得到的利益远大于如玉楼吧？”
碧玉妆在京城的时间比如玉楼早了多年，那可是开了上百年的，连宫中贡品都能在碧玉妆找到。
而如玉楼近几年虽火，却始终没能把碧玉妆从第一的位置挤下去。
君九歌笑道：“话虽如此，但若是和碧玉妆合作，利益也就只有眼下这么多，毕竟有没有我的精华液，碧玉妆都是当下京城内最受夫人小姐们欢迎的店铺。”
“可如玉楼不一样，未来谁都说不准，不是吗？”
君九歌有信心，只要如玉楼这边愿意和她合作，她绝对能把精华液做成京城内最火的存在。
“年岁不大，野心倒是十足。”婉娘笑笑，随即有些急切的追问，“这精华液售价几何？”
“精华液自然不是香皂能比的。”君九歌将瓷瓶递给她，“掌柜可以随便找人试用，觉得可以合作，我可以卖独家方子，也可入股只拿分红。若是拿分红，会给你们提供相应的销售方案。”
婉娘听她如此说，思忖片刻，慎重道：“这……我得和主家商量下。”
怕外面的知秋着急，君九歌便笑道：“那我十日后再来，届时会打开一千块的香皂，希望能得到掌柜的好消息。”
婉娘亲自将君九歌送出如玉楼，还送了她一对儿珍珠耳环。
君九歌看造型不错，便收了。
带着等的有些着急的知秋回到左相府，不曾想到，她和知秋刚推开相府后门，就遇到穿着鹅黄色衣裙的君婉月。
君婉月一张清秀的小脸皱地紧紧的，上下打量着君九歌，满脸的鄙夷，真不知道这幅寒酸样的君九歌是使了什么迷魂计！能让前世的晋王那般迷恋她！
搞不懂君婉月哪来那么深怨恨的，君九歌心情好，不想理她。
“站住！”
只是君婉月自然不会让她就这么离开。
听话站住，也不是君九歌的风格。
知秋害怕地止步，却被君九歌拖着往前走。
并且听到君九歌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嘀咕着：“知秋啊，恶狗拦路的时候不要和她计较，被咬完还要打狂犬疫苗。”
在场的都不懂什么是狂犬疫苗，但都能猜到，肯定是骂君婉月的。
“你再骂一句试试？”君婉月想追君九歌，又怕耽误了事，气得原地直跺脚。
“我不想骂了。”
君九歌拽拽地留下这句话，就领着知秋扬长而去。
君婉月愤恨盯着她的背影，等她转过拐角，也从相府后门离开了。
最近只忙着盯君九歌，却忘记前世那件惊动整个京城的事情，如今她重活，倒是要看看君九歌拿什么和她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