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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房内里的设计格局并不精密，就几个格子间，一眼就能望到头。
谭小芳就在最里面的格子间，萧辰没费什么周折地就见到了她，与想象中略有出入，这个有着俗气名字的女人，看上去其实非常高级。
用‘高级’这样的词汇形容女人的外在，其实并不妥帖，但萧辰觉得用在谭小芳身上非常合适。
她长得很像88年那位姓李的港姐冠军。
“我以为能让鑫海旧部服从的女人，应该是位英气勃发的黑寡妇，没想到你看上去挺柔弱的。”萧辰站在门口说道。
谭小芳眉宇间隐有愁绪，勉强一笑，说道：“江湖上的人总是风里来雨里去，不是跟仇家骂娘动刀，就是被大哥又吼又吓，偶尔有人对他们温柔些，他们也吃这套。”
“但鑫海二当家应该没尝过你的温柔，所有人都说他是你的舔狗。”
“……进来坐吧。”
谭小芳对曾经最有名的追求者似乎没有谈论的兴趣，关掉了乏味的电视剧，起身走向冰箱，问道：“习惯喝饮料还是矿泉水？”
“不渴。”
萧辰随意的走到桌旁坐下，大概打量了一番格子间的环境。
这应该是平时仓库员工的单人宿舍，条件很一般，电视机还是那种大脑袋彩电，简陋的家具也都有一定的年份了。
风月传说不少的道上大佬的情人，蜗居在这种地方，肯定是不正常的。
“你在躲谁？”
萧辰问道。
进来时，保安专门问了他的名字，知道他姓陈后才放心领路，那么久一定有他们不能放行的特定某人。
那个人，兴许就是谭小芳最近一个星期住在这片偏僻仓房的原因。
“蜂鸟。”
女人不假思索的给出了回答。
萧辰眉心微动，转而又问：“徐立万应该不是你派人杀掉的吧？”
“我没听说过你说的这个人，你想问的事情，在我这里可能也得不到满意的答复，因为我也被人利用了。”
谭小芳说道：“派人去警局里逼你招供，是不得已而为之，如果我不照做，就保不住自己的命。结果显而易见，我失败了，可能很快蜂鸟就会来找我。”
“你说的东西，对我毫无意义，所以我是白来一趟了？”萧辰单手撑着脸，脸上是平平淡淡人畜无害的表情，另一只手却已经抽出了银针。
说不得，要对这位如花似玉风韵犹存的中年美女，用上些残忍手法来听真话了。
“有人要杀你。”谭小芳说道。
萧辰保持着微笑，淡然道：“我不算笨，这点猫腻不用你说，我还是能看出来的。”
“我能说的只有这么多了。”
“不，我觉得你能说的还有很多。”
夸擦！
女人一言不合便摔了手里的玻璃杯子，声响传出，很快便有人从厂房各处涌来，聚集站在了门口。
人数不多，不过十几二十来人，但看上去都很精悍。
俨然是要动用暴力的阵仗，谭小芳却是俏眸含泪，一副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模样，说道：“你别再逼我了，我只想活命！”
萧辰微笑起身，转出门去，拳脚迅猛，三下五除二便将门口十几名汉子尽数撂倒。
“让人把我放进来，又装作多为难的样子不肯说真话，无非就是想谈条件，那你不妨直接一点倒还坦荡。别怪我说话难听，你那套又当又立的心机，在我这儿行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