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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让我看看？”
僵持间，一名中年短发女子走出人群，望着萧辰和苏若怜身上的礼服，眼底有光芒闪现。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曹清媛。”
她说道。
通常来说，标准的自我介绍，姓名后面应该要带上职业和所在单位，而如果只说个名字，那她大概是对自己的名气十分有自信。
事实确也如此。
苏若怜与卢婠婠都认识这个戴着金丝眼镜、气质颇有文化属性的女人。
“欢幸西装的首席设计师，曹清媛女士？”
“那就有劳曹女士帮忙验验真伪了。”
苏若怜和卢婠婠一前一后说道，苏若怜惊讶得没什么底气，知晓萧辰部分底细的卢婠婠，则根本不相信他会拿仿品来敷衍自己的妻子。
詹歧纹也是认识这个女人，上前略带讨好地说道：“曹老师，我们之前见过的，您还有印象吗？上个月我去港区走红毯，穿的衣服就是您设计的！”
曹清媛点点头：“詹小姐可是大明星，我当然是有印象，放心，别的名设计我可能会看走眼，但这套海德尔兹之眸的创作者，乔邦·利尔德大师，是我的在国外学习设计的老师。”
……
人群有些嘈杂。
绝大多数人没有发言，只在内心默默做出自己的判断，少部分人忍不住议论，又对苏家的赘婿能搞到世界级名作这件事本身并不看好。
詹歧纹颇为得意：“孬种，想骗我的钱，没那么容易！曹老师是海德尔兹之眸设计者的弟子，没想到吧？我看你怎么圆场！”
此时曹清媛已经站到了苏若怜身后，神情郑重，甚至可以说是庄严。
“刚看见苏小姐这身礼服时，我就想近距离欣赏一番，毕竟老师设计这组礼服的时候，我也是有参与的，只是不够幸运，老师亲手做出来的时候，我已经回国了。”
“那曹女士您怎样判断衣服是否出自您的老师之手呢？”苏若怜被打量得有点尴尬，故意找话题来缓和气氛。
曹清媛答道：“世界上同时在设计与制作皆有大成就的巨匠，都可称为天才，而天才往往性情中都多少有自己特立独行的成分。”
“反映到作品上，便是手法与习惯的鲜明特点。”
“老师曾经说过，海德尔兹之眸是致敬他的老师，已故大师拉特斯的巅峰之作：多米尼克咏叹，所以……”
曹清媛一手抚摸着礼服光滑柔腻的触感，一手扶着眼镜，说道：“除了老师惯用的手法之余，还会有特意模仿多米尼克咏叹的精髓所在。”
“材质是老师最爱的丝绸与木云纹棉拼接，这点是吻合的；老师喜欢在肉眼视觉不显眼的地方，加入一些小细节，以达到特殊的折射光线效果，你摸摸。”
苏若怜将手放上曹清媛指着的地方，惊讶道：“我以为这是一整块丝绸，原来是拼起来的？”
曹清媛点点头，说道：“现在基本已经可以断定，苏小姐，你身上的衣服正是乔邦老师的名作，海德尔兹之眸不假。”
“但，必须要经过最后也是最关键的一处验证。”曹清媛说到这里停了下来，卖关子卖得显然极有水准，所有人都好奇心都被提了起来。
詹歧纹最紧张，衣服真不真，关乎到她是不是要赔很多钱。
“是什么关键？”
“诸位请看。”曹清媛拿起了一杯红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