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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旦被愁绪所萦绕，便很难伪装出一尘不染的开心。
城府越浅，越是如此。
整场饭局下来，郑小林强颜欢笑得很累，以至于江星星几次问他，为什么闷闷不乐，他只能托词说今天有些累。
结束后，宋青书提议一起去逛灯市。
中秋节东城这边摆了个噱头很大的‘十里花灯’夜市，周边城市凑热闹的，加上网红打卡，这几天热度一直很高。
“不了。”
“晚上要去替我爸见几个长辈，谈点合作，星星，我过几天再来找你。”
师徒俩默契谢绝。
至于郑小林说的还有正事，嗯，说谎是现代社会生存的基本技能。
玛莎拉蒂驶回西城，停在苦草堂外。
萧辰自己的小粉红爱车还放在这边，得开回家去。
车外，师徒两个稀罕的蹲在花坛边一起抽烟。
萧辰需要这一支烟的功夫，把最近发生的事情都在心中复盘一遍，郑小林则是需要这支烟来消愁。
……
此行成果，几乎等于零。
萧辰没能从那家公司得到任何实质性的信息，江星星与郑小林的故事，只能当个八卦听听，关于雇佣麦克斯来杀他的人是谁，毫无头绪。
不过这也很正常，需要着手去查的事情，如果轻而易举一觅即中，那反而有可能是别人故意放在捕兽夹里的诱饵。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最初萧辰对此就有充分的心理准备，倒也不至于懊恼。
相比之下，郑小林可比师父惆怅多了，特别是在听到江星星的亲生哥哥名字叫宋青书之后。
青书、青栀，很难说只是巧合。
“师父，要不然把那帮境外请的滚刀肉，抽调几个回江陵来查这件事吧，就靠咱俩，啥时候才能搞定？”
郑小林大口大口咂着烟，焦头烂额的样子，很像电影里的树先生。
很奇妙，春风得意正年盛的郑大公子，却也会被某事逼成如此德性，说出去都丢脸。
“我倒是相信您的能力，真放手去查，肯定三两下就搞定了，问题是您一屁股的事情，忙都忙不过来，剩下的就只有我。”
意思很明显，让他去干下三滥的事情，那是老本行，手到擒来。可指望他去做侦查这种专业的事情，那就是牵着小牛去逛街，扯犊子。
“你比我还急着看结果？”
萧辰抽神笑问。
郑小林带着无奈至极的表情，恼火道：“横竖一刀，早点水落石出免得担惊受怕。”
萧辰又问：“若最后的结果，江星星真是宋青栀，且雇凶之事就是她密谋，原因暂且不论，你怎么办？”
郑小林这几个小时已经想过很多遍这个问题，但仍未通透。
“再说吧，我希望不是。”
“嗯。”
“嗯？”听着师父传来的淡淡回应，郑小林有点不懂意思。
萧辰回道：“我很忙，没空老盯着这一件事，接下来就交给你了。多跟你的女神接触，吃吃饭约约会，回忆回忆往昔。”
“就这样？”
郑小林更加不能理解，关乎生命的大事，连自己都知道，应该尽快摸清情况，以便应对。
可师父的处理方式，貌似太过消极。
“就这样。”
萧辰没有解释什么，丢掉烟头，兀自进了苦草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