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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辰懒得搭理这倒霉徒弟。
跟喜欢的姑娘玩心眼子的时候，那叫个腹黑又鬼精，别的事儿是真不爱动脑子。
“师父，您咋不理我呢？”
“你跟他掰扯！”
萧辰干脆将烂挑子甩给后座的软萌女佣，顺便也看看，这女刺客的脑子够不够用。
事情大致的前因后果，来之前已经都讲给小荷听过，但凡是个智力不低于平均线的，应该都能琢磨出味儿来。
倘若她也跟郑小林一样，闹不明白为什么不多查查大使馆，那么是否要重点培养她成为自己手下的主力人员，萧辰就觉得该再慎重一下。
能力没得，可以教可以练；么得脑子，再好的神医也没法帮她开窍……
“你是真的笨！”
小荷丝毫不顾忌郑小林的第一帮会太子爷身份，鄙视道：“还用你觉得吗？我用鞋垫想都知道，大使馆里肯定有内鬼，不然哪那么容易外部狙杀建筑里面的人？丢炸弹都比这靠谱。”
郑小林脚下油门稍微松了点，减缓车速，礼尚往来回骂两句，露出更费解的表情。
“那既然料定了大使馆有内鬼，为什么不继续查？把内鬼揪出来，问题不就全解决了？”
“如果时间充裕的话，自然是顺着线索一点点往下抽丝剥茧最好，可现在时间紧张不说，局势还很特殊。”
软萌刺客妹妹看了眼默不作声的萧辰，说道：“我猜你师父现在想要的，并不一定是真相，而是能够牵制住潜在对手的条件，所以大使馆里的内贼是谁，他根本无所谓。”
萧辰轻轻颔首，还好，这个开上去软萌甚至有点天然呆的妹妹，人不可貌相，头脑还是很机灵的。
至少舍得去思考。
要再是个郑小林二号，那他的心态可能就会出现一点变化了，还会怀疑自己是不是人品太差。
面包车停在目标地点院墙外。
近了才知道，这是附近工业园区某个工厂的员工宿舍小区，萧辰于是皱了眉。
小荷的表情也跟着变得不太好看。
“运气差了些。”
两人异口同声说道。
原本放弃从大使馆的人员入手，就是因为人员关系太复杂，查起来极费时间，除非有先一手的线索。
结果这边是特奶奶的厂区员工宿舍！
日常来往人员关系更杂乱！
“先想办法上去看看。”
萧辰说道，毕竟两个地点还是有区别的，大使馆防守严密，而宿舍区相对容易混进去得多。
最关键的是，来都来了……
“去叫门。”
打杂的事儿都归徒弟干，这就是带上郑小林最大的用处。
这次很简单，不必再叫马仔过来耍赖扯皮，实打实的郑西波亲儿子身份摆出来，看门的几个保安当时就比见了亲爹还亲，递烟送茶地把三人请了进去。
“郑少，我以前也是城西堂口的，严打之后，把我们安排到这边来了。”保安队长帮郑小林把嘴里的华子点上。
“您几位这么晚过来，是找人？哪个不开眼的臭打工，连您都敢得罪？”
“也没啥大事儿，你在这儿当保安多久了？”
“小四个月了郑少！”
郑小林偷偷瞄了下萧辰的眼神，大大咧咧问道：“那这进进出出的工人，不说都认识，来了生面孔还是能认得出的吧？”
保安队长面露为难，但随即硬着头皮说道：“每天都有辞职的和新来的，说真的，没那么好记，但郑少有要求的话，我尽力去办，查监控也给他查出来！”
郑小林很满意，装模作样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好好干，做成了，不会亏待你。”
保安队长唯唯诺诺道：“我也不要什么奖赏，郑少，要是真办成了，您把我带回西城去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