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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女等人随后也到溪水旁观察，确实如山中观雨所言，碎冰带着死鱼顺水往下流漂，活鱼则不分品类反常地朝上流逆水而游。
“着实诡异，前所未见！”
山中观雨眯着独眼，摩挲着胡子拉碴的下巴，说道：“我在岛国生活了将近三十年，见过的鱼也不少了。”
“有些种类，到产籽的季节，会成群逆流到固定地带去扎窝，但现在可是冬季中旬。”
……
澹台净月说道：“溪流出村后，据说是连接到外面的大江里，从鱼量来看，镇魂锣的锣声比我们想象中传得更远。”
桃萤用匕首挑起一条条死鱼观察，随即发现端倪。
“鱼鳞完整，鱼鳃完好，但眼珠子都没了。”她将死鱼放在地上，刀背轻轻按压，说道：“鱼骨粉碎。”
上流还有浮满水面的死鱼源源不断顺水流下来。
整件事的基调与氛围愈发超出常理与常识。
圣女说道：“镇魂锣就在溪谷上游五百米，我们要继续前进吗？”
穿过蛊林到现在的目力所及范围内，没遇到一个人，只有满地脚印，自然是要前进的。
萧辰反问她：“你脑海中的召唤声音怎么样？”
澹台净月回道：“还好，只要不离这位先生超过五步，那声音就非常微弱。”
她看着天残。
鬼神对鬼神的干涉到目前为止都十分乐观，由此大抵可以判断，镇魂锣释放的力量不算强悍，但这也有可能只是误会。
萧辰举目前望，面向溪谷深处，已经模模糊糊能看到那座放着镇魂锣的低峰。
“再往前走一段，如果声音变强，你一定要说。”
“嗯！”
……
一行人沿着溪流接着前行，与溪中逆流的鱼儿同行。
走了三百米，澹台净月的俏脸悄然苍白几分，不消说，必然是脑海中奇怪的声音又来了。
因为萧辰等人也是不约而同的面色一怔，连他们都又重新感受到了召唤。
天残伸手扶着崖壁，呼吸忽然急促。
“它在排斥我！”
所有人和活着的生物都被吸引，携带同种非凡力量的他则并不受镇魂锣的欢迎。
也许是镇魂锣从他身上感受到了威胁。
“接下来我必须逐步释放体内那股力量，不然抵抗不住这种排斥，有可能会被完全压制住本身理智，到那时候，两股同性相斥的力量会发生冲突，你们要跟我保持距离。”
他提醒得略显艰难，气息续不上，说话一截一截的。
“在我彻底释放力量之后，干涉也会增强，你们不用担心会被镇魂锣影响。不过相反，如果我彻底失去理智的情况下，都不能替你们隔绝影响，就要当机立断赶紧撤离！”
那意味着在近处，镇魂锣的力量已经强大到他们绝对无法应付的层面，不跑难道等过年？
“都打起精神来，一定反应要快！”
萧辰凝重道。
即使前世经历大大小小战役数百，也从未有一次令他如此紧张，掌心甚至都在微微冒汗。
一个原因是，此时自己的战斗力较前世差得太多，也没有炎龙军作为底气，况且真气亏空状态还很不好。
但最主要的还是这次的对手，比前世任何一次都特殊，没有高手和火力武装，却比枪火武装危险太多。
说不清是人是鬼。
未知，往往才能带来最深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