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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毒药还是疫病
“他们的用水都是这口井吗？”
司寇灵他们走到井边，低头看了一眼后问道。
知府立刻点头：“啊对，我们这边一般都是几户人家一起打一口井一起用。因为地下水丰富，但是表面水流稀少。”
“抓几只健康的猪过来，让它们喝这个井水。”
“啊？难道是井水有问题？”
“不确定，所以才要试试，不然你试？”
“我这就去安排！”
知府吓得立刻拔腿就跑。
司寇灵靠在郁星月肩膀旁：“他们都是一开始没力气，最后下不了床，然后死在床上。这几家几乎是一起病的，死的时间也差别不大，如果说是水有问题，可能性确实不小。但是传染型疫病的话，难道是有人将带病的动物尸体扔进去了？”
司寇灵低着头盯着看不见底的井口，并没有闻到什么恶臭的味道。
郁星月沉默片刻才开口：“他们的病症感觉听上去和一种我知道的毒很类似。之前我们也怀疑过这个时间发生这种事情肯定是人为的。如果是人为的，说不定用毒的可能性更大，毕竟疫病的话，一个控制不好，会传染到他们自己的国家。”
司寇灵抬头看向他：“能准确分辨出来吗？”
“所以需要试验品。如果我的解药有用，那么就是毒，如果没用就是病状相似的疫病。”
司寇灵：“如果是毒药的话，那就不该有传染性，但是现在这么多人得病了，就说明有人遍地投毒。”
“是。”郁星月虽然还没有得到准确的结果，但心里更偏向是毒，因为在检查的时候，一些细节能感觉到不是传播性的疫病。
厉害的疫病，一般来说死人之后的家里也是要做处理的，否则有人进去之后也有一定几率患病，可是知府没有生病，第一批被知府派来现场调查的人也没事。
所以他心里已经偏向毒的可能性。
司寇灵和郁星月在城中绕开人多的地方，远远的看了一眼情况。
尸体集中火化处理，大概还有十几个没烧的堆在那里，因为城中人手不够，又不敢一次性烧太多，怕突然起风，一不小心再把城烧了。
郁星月上前找了一具死尸观察了一下。
司寇灵对这些并没有太多的知识储存，所以看不太出来什么。
郁星月起身说道：“果然和那个毒药的症状几乎一致。”
“……几乎，哪里不一样吗？”
“用量。一般毒药都是用来杀人的，这种药物也是让人一天内死亡，但通常是午夜死亡，不会拖好几天，除非用量变少。但这也很符合情况。如果混入日常用水中，药量自然不可能一次达到死亡的量。”
司寇灵听完后扫了一眼这地上的尸体，以及正在火中被灼烧的尸体，眼中的沉重不断加深。
“不管是疫病还是毒药，终究都是人为的，这幕后之人要为我玄女国这些命付出代价！”
郁星月揽过司寇灵：“我会帮你的。”
如果是下毒，那么人选只有那个人。
还真敢啊，看样子谷中的毒瘤，应该趁早铲除了。
知府准备了还健康的猪。
“这城中的一些家畜也有得病死掉的，敢说完全健康的不多，这是我特意挑选的，肯定没有什么其他的病。”
知府讨好的说道，“还有两头是府里的好猪，本来想等皇城的人来了之后，宰了招待客人的。”
司寇灵微微皱眉：“来这里是解决问题的，不是来解决口腹之欲的。猪先用来测试井水，若是井水有问题，也好第一时间制止所有人饮用。”
知府立刻点头：“是是是，司寇小姐说得是，那我们立刻开始？”
郁星月看了一眼那几头猪：“那就直接开始，鸡鸭鹅送回去吧，不需要它们。猪和人更为接近。”
知府站在原地挠了挠头，这话听上去怎么那么奇怪，这猪怎么能跟人相提并论。
郁星月：“带几个人跟我过来，具体怎么做到了地方再告诉你们。”
等知府她们跟着郁星月到了地方。
“哎？这里不是之前的井啊！”知府发现郁星月带领的地方不对，这里明明是现在城中病人最多的地方，并不是之前的井。
“那里人都死光了，实验的井水当然要换成这里。这周围所有人家都有病人，并且数量还在增多，所以选择这里。”郁星月简单解释了一下，
“从现在开始给这些猪喝这里的水，猪食也用这里的水拌。但是这件事情让专门的人负责，不要让其他人知道。对外你自己找个合适的理由，不要让人察觉这是做什么用的，你应该不会这点事情都办不好吧？”
知府顿时感觉不太对：“这是为何？为什么要隐瞒百姓？”
“不止是百姓，尽可能减少知道这件事情的人，还有加大猪的饮水量。是为了缩短实验时间。”只要猜测的没问题，这样实验并不影响结果。
现在是在和时间争命，司寇灵希望减少人死亡，那就用点快的方法。
如果不是没办法百分百确认就是毒药所为，他就直接用已经病的病人当试验品了。但是解药单独使用也是有毒性的，万一判断错误，可能弄巧成拙杀人，司寇灵肯定不会同意这种行为。
“只要猪不会喝水撑死，就尽可能让它们多喝一些，明白？”
“明白，明白。但是为什么要隐瞒，这不是疫病吗？难不成还有人在这里面……”知府也不是个傻子。
司寇灵没有感情的微笑道：“有些问题，还不是你该知道的时候。你想保住知府的位置，就协助我们将这次的危机度过去。”
知府立刻点头：“是！”
司寇灵和郁星月暂住知府府上，他们每天都会出门在城中调查一些事情，有的时候是半夜出去，这些知府自然不敢多管也不敢多嘴问。
两天后猪病重了，已经站不起来了。
郁星月将这两天准备好的解药洒在了猪食里面，等到傍晚猪重新站起来的时候，一切就成了定局。
“果然昨晚看到的那个人，往井里倒得是你猜测的那种毒药。”司寇灵眉头狠狠皱起来。
昨晚他们巡视了城中的井，远远看到了有人站在一个井边，看不清楚动作，但是赶过去的时候人已经跑掉了，郁星月说看到那个人手抖了两下，像是倒东西或者洒东西。
而现在这个猜测完全确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