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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叔这边顶着黑眼圈在抱怨,山下那群人已经浩浩荡荡上来了。
原本蛊王山上这些徒弟都憋着一股劲,跃跃欲试要在擂台上显身手呢,现在看见这么一大群人进山来,一个个都跟鹌鹑一样,呆呆地站在路边就连一个说话的都没有,包括那个这几天一直跟我们咋咋呼呼的孙老二。
反倒是一直唱衰擂台战的保中大师兄最淡定,他一个人站在了进村的路口,朝着长长的人龙抬手示停。
但人龙太长了,不是说停就停的,要一个一个向后示意,最后所有人停下来的时候,前排的已经进了村子,那顶最华丽的轿子都快怼在了蛊王村的主楼口,把保中大师兄都给挤进了内院。
保中很生气地喊道:“你们懂不懂规矩?进山门还坐在轿子里,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对面那些人彼此对望几眼,哼哼不屑一笑,根本没把保中师兄放在眼里。
随着最大那顶轿子的门帘一开,那个药王楼的少年放下了二郎腿,不紧不慢地走下了轿子。
他弄了个整整齐齐的油头,依然是一身很紧很瘦的西装,下了轿子他也不跟保中说话,而是转身朝着周围看了看,点头评价道:“这地方还不错,风光好,气候也好,可以考虑把这里改建成度假村,在那边建个机场,这样来回也方便。”
“喂!这里是蛊王山,不是你们药王楼的地盘,你最好放尊重一点!”保中大师兄怒喝道。
药王楼那小子回头看了眼保中,理都不理,直接把视线朝我这边投了过来,但也只在我脸上停留了不到一秒,就盯向了站我旁边的乐叔。
乐叔好像很困,捏了捏鼻梁,发现药王楼那小子在看他,他就打着哈欠问道:“有事啊?”
“没,只是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见到大名鼎鼎的黑无常,看来蛊王门还挺有面子的,能请得动您这尊大神。”药王楼的小子说话难得客气了一次,但客气的程度也就那样,言语之中怎么听都好像带着那么点阴阳怪气还有挑衅。
乐叔打完了哈欠,不怎么耐烦地说:“你们也是的,多大点事啊,非搞这么复杂。赶紧开始吧,我正心烦呢,弄完了就回去了。”
说完,乐叔直接下了台阶,慢悠悠往擂台的方向去了。
众人彼此对望着,似乎都不清楚乐叔这不耐烦的反应是咋回事。
我知道哇,这哥们因为通宵追的剧烂尾了,正找地方撒气呢。
不过有一说一,那俩老头商量的事倒真成了,就简单几句话,仇恨值瞬间拉满。药王小子恼火得很,看他架势好像打算现在就在这里动手。
但他还是忍住了,抬了抬手,转身又坐回了轿子里。随后几个轿夫二次起轿,话不也跟保中师兄多说,掉头走向擂台。
擂台就在半山腰上,给百十来人围个观还勉强,但呼呼啦啦上来一千多,空间就不太够用了。
好在那些人也没全过来,有一多半都在山里找地方站着,有些干脆爬到树上看热闹,只有少数几个跟着轿子来到擂台区域,估计这些人都是等会打算登台的。
擂台东边是给药王他们准备,我爷和蛊王早则等在擂台的西半区,八仙桌太师椅一摆,两人悠哉地喝着茶。
药王少年下了轿,看了眼蛊王给他准备的桌椅,不屑地摆了摆手。
他的人立刻把这些桌椅板凳统统扔下了山,换了个皮沙发,摆上精致的小圆桌,桌上又放了个咖啡机,现磨,现煮。
我只在对面几个人身上匆匆扫了一眼,就按老头子交代的,默默站到了蛊王身后。
蛊王和老头子对望一眼,两个人十分默契,话也不用说,只一个眼神就够了。
随后,蛊王像是故意要给对面露一手似的,坐在原地朗声说道:“药王楼很给面子嘛,就这么小小一场擂,就来了这么多人,实在是太过抬举我们蛊王门了。”
老蛊王说话也没借助什么工具,但是声如洪钟,我站得很近,耳朵感觉都被震得嗡嗡直响了。
对面的药王少年微微一笑,也用同样的方式回道:“蛊王药王,千年一脉,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同门,但也正因为是同门,我才不愿意看到蛊王门沦落到如今这种地步,摆擂斗法竟然要靠这些外人来撑场面,尤其是国内玄师圈里公认的败类,常家乐颐堂。”
蛊王的脸色有些不好看,倒不见得是因为药王小子诋毁我爷,而是那小子用了和老蛊王同样的术法,而且声音感觉比蛊王更洪亮。
老头子没等蛊王再开口,直接起身走到了擂台中间,朝着药王少年轻轻一拱手,淡淡说道:“人既然已经到了,那些无聊的场面话就跳过吧。”
“好,我也喜欢痛快一点。”说着,药王小子也从沙发上站起来,手插着兜,很是嚣张地走上了擂台。
他穿着亮到反光的皮鞋,慢悠悠地走到老头子跟前,歪着头勾着嘴角说:“老头,这么大岁数了,何必呢?”
“你的人生也还长,何必这么不理智?不如趁现在还来得及,收手吧。”老头子微笑着劝说道。
我用余光瞄了一眼不远处的乐叔,又看了看那药王少年,心里默默打岔道:“对,收手吧阿药,外面都是常乐!”
但药王小子显然不是听劝的主儿,他哈哈大笑几声,突然严肃起来,冷着脸道:“就像你说的,废话确实没必要多说,你知道打擂的主意是你出的,你觉得凭你的本事,没人能在擂台上胜得过你。很好,既然你想斗,那我就跟你好好斗一斗,今天就让你们看看,我们新药王楼的真正实力!”
说完,药王小子抬手打了个响指。
在他那边,立刻有人推着好几个全身被捆绑,脑袋上蒙着黑口袋的人到擂台边。
几脚踹过去,那几个人全都跪了下来,接着头上的黑布被一个个摘掉。
我一眼就认出了他们,全都是宗剑茅山堂的,跪在中间的竟是茅山堂的堂主杜一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