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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哥并不需要自己出去,我相信那个人绝对没有可能走出这座大山了,至于我们……
我看了看老头子,他好像有点累了,我便扶着他去里面的床榻上,又帮他查看了一下肩伤。
老头子轻轻拍着我的手说:“我没事,你也休息一下,让黄儿在门外盯一下,有情况了就说一声。不过,应该乱不到这边,就让他们狗咬狗吧。”
“乐叔还在外面呢?”我惊讶地问。
“我又没说他是狗!而且你不用担心他,在这里的,没人能杀得死他。”老头子淡淡说道。
行吧。
我点点头,没再说啥,但心里多少还是替乐叔感觉有些不爽。
当初听到两个老头在计划什么狗咬狗一嘴毛的时候,我以为就是句玩笑话,说着玩的,没想到这帮人还当真这么干了,自己撤回来,就把乐叔扔在了外面。
回到楼门口,我蹲下来看着黄哥小声说:“你让耗子什么的出去找一下乐叔,看看能不能把他带回来,别让他再给蛊王的人当枪使了。”
“好。”黄哥答应得痛快,几步跑到外面,站在黑漆漆的竹林里小手一挥。
我也深呼了一口气,走去门口一把竹椅上,坐了半边屁股,背靠在椅背上,缓缓闭上了眼睛。
我不确定自己到底有没有睡着,只觉得迷迷糊糊脑袋有点发沉,然后就听见黄哥在外面喊着:“这边这边!”
我急忙睁开眼睛开门向外看,就见乐叔回来了,身上貌似没有大伤,就脸上有点见红,发型乱了,其他貌似没啥。
还行,没死就行。
蛊王门的人倒是很识趣地没拦着乐叔,在黄哥的一路招呼下,乐叔跑进了小竹楼。
“谢了。”乐叔微笑着朝我道了句谢,进屋就往竹椅上一坐,仰着头问我:“有水吗?”
“有,我去倒!”
我其实也不知道,就觉得应该有吧,结果楼上楼下找一圈,啥都没找到。
见我空着手回来了,乐叔哈哈一笑,摆手说:“算了,别弄了,也不差这一口水。”
我点点头,在他对面坐下来,前倾着身子问道:“你没受伤吧?”
“我?呵呵,你觉得他们谁能伤得到我?”乐叔非常自信地说道。
“你脸好像伤到了,出血了都。”我指了下他右脸颧骨,那里见了红。
乐叔很意外,伸手摸了一下,顿时眉头一蹙,看起来好像真的伤到了。
“赶紧,有镜子吗?医药箱也行!”乐叔很是紧张地说道,感觉好像脸破了点皮比老头子肩膀被扎出个洞都要紧张。
不过想想也是,他就是靠这张脸混饭吃的,脸受伤了,就等于饭碗砸了。
我赶紧去里屋把急救箱拿出来,里面就有小镜子。
乐叔抱起箱子好一顿处理,又是消毒又是创可贴,看得我都不知道该说啥好了。
那应该就是个小小的擦伤,要是不赶紧处理一下,估计都要自己愈合了。
都弄好了,乐叔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我还以为你是钢筋铁骨不会受伤呢,明明用脸接了那么重的一记鬼拳,原地动都没动。”我不是揶揄,是真心的,我是真觉得他可能有金钟罩之类的功法可以刀枪不入。
“鬼拳不一样,但凡是鬼物,都伤不到我,但别的就不行了,你没听过一句话吗?功夫再高,也怕菜刀。人都是肉长的,我年轻的时候就被人从背后捅过一刀,就这个部位,差点就死了。”乐叔一边说一边指着自己右下腹的位置。
“是被什么人捅的?高手?”我好奇地问,心想应该是个不得了的人物。
“一个疯子,神经病杀人狂,也是我的委托人。他,委托我调查他自己干的命案,在我突然想明白一切的时候,他抽冷子给了我一刀,还好我命大,不然真的是无颜见江东父老了——堂堂乐易堂的掌堂人,竟然被一个什么阴阳道法都不会的圈外人给弄了,估计变成鬼都会被老祖宗嘲笑。”乐叔笑呵呵地说道,看样子是不怎么担心自己的脸了。
“但是我遇到一些人就不怕刀枪的,明明受了很重的伤,也能很快恢复,脑袋被炸掉半个都死不掉。”我说。
“那些都是旁门左道,以命换命,而且最少三条换一条,而且就算短时间活过来了,也会有长期隐患,这世上,没人可以长生不老。”乐叔回答得很是绝对,也很从容,脸上都是挂着微笑的,似乎对生死看得很淡。
“对了,杜一鸿……”我忽然想起了宗剑茅山的事。
乐叔轻轻一笑说:“杜一鸿早就死了,你没看出来吗?”
“早就死了?”我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因为没办法开眼断五行气息,所以我并不清楚杜一鸿的状况,只知道他看起来是活着的,起码有进出气。
“他的三魂七魄都已经散了,是被人用符箓强行锁住七魄,只要符一解,这人立刻完蛋。”乐叔向我解释道。
“那宗剑茅山其他那几个徒弟呢?”我又问。
“其他人没事,只有杜一鸿死了,这就是药王楼做的一个局。”乐叔看穿一切似的说道。
“什么局?想把杜一鸿的死归罪到我们身上吗?”我蹙眉追问。
“没错,你当时也在场,应该看见宗剑茅山那几个人是用什么眼神看我的了。药王楼别的不一定行,但人性的拿捏还是有两下子的。按他们的计划,安排20个人质在下面,逼你爷连打20场,别说是他一个80岁的老头了,就算是我,连打20场也够呛,所以杜一鸿根本没机会‘活’。”乐叔笑着说。
“但是最后的选择权在你手里,你可以让他们放了杜一鸿,哪怕回来的是具尸体,起码责任不在你。”我疑惑道。
“你这个问题问得好!当时的情况是,他们必须要杀一个,这已经成为定局了,如果是你在台上,你是让他们杀一个活的,还是让他们杀一个早就死了的杜一鸿?”乐叔笑眯眯地看着我。
“啊!”我惊呼一声,这才回过神,想起了最关键的点。
乐叔那边还是无所谓地笑着,朝我轻轻摆手说:“你不用太在意这件事,我在圈里的声望早就烂大街了,仇人多到我自己都数不过来,不在乎再多宗剑茅山这一支。再说了,宗剑茅山要我看来早就该散了,好好过日子不好吗,非要在山里鼓捣什么僵尸,万一哪天玩脱了,弄得僵尸下山咬人,到时候不仅是他们一支被牵连,整个茅山道教都别想在国内混了,统统按邪教处理。”
“哦~~”我好像突然举一反三了,灵光一现地看向乐叔问道:“所以,我爷当年解散钦天会,也是出于这方面的考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