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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晓波依旧风度翩翩,逼格无限,先前还在百米开外,一个恍惚就站到了我眼前,皱着眉头撅着嘴,不耐烦道:“不好好在家练功,你怎么跑到这来了?”
这不是明知故问嘛?我无奈道:“为了完成你给的任务,被秦时月给坑了,老大,你可得替我报仇啊,他坑了我一百一十点功德值,那是我攒着买符箓大全的,全没了!”
“先出去再说。”孟晓波拽着我的手带我往前走。
孟晓波带着我往外走,彼岸花海里铺天盖地的人面蝴蝶全都躲的远远的,无头女不见了,彼岸花下面的人头也没有一个出现,仿佛之前发生的事只是我的幻觉,但我知道那些鬼东西之所以这么乖,这么安静,是因为害怕,害怕孟晓波。
是怕孟晓波这个飞机场停着轰炸机随时可以起飞扔炸弹吗?我挺无语的跟着她往外走,一边走,一边道:“大佬,秦时月说他跟崔判官合作做生意,是真的吗?”
“是,他是个疯子,少招惹他,你不是他的对手。”
我忍不住停了下脚步,什么叫我不是他对手?不是他对手就能被欺负是吗?我埋怨道:“你不是说过罩着我,谁要是欺负我,就喂他喝汤吗?我被他坑了,你就不管吗?”
“嗯……小鱼啊,你知道为什么彼岸花下面为什么都是人头吗?知道为什么会有无头女出现吗?”
“为什么?”我好奇的问。
“彼岸花下面的这些人头,都是真正的人头,是历史上那些战乱中砍头而死的人,他们饱经磨难,凄惨而死,妻离子散,大多不甘心,不愿意走上奈何桥,就在这里遥望亲人,希望能看到亲人最后一面,但等待是有期限的,五百年还等不到,就会成为彼岸花的花肥,所以他们都是可怜的人啊。”
原来是这么回事,可这跟我让她帮我报仇有什么关系吗?扯的有点远了吧,也就是这么个功夫,彼岸花海里传来低沉的哭泣声,仿佛是被孟晓波说中了心事,哭声越来越大,由近至远,连绵不绝,不过是片刻,整个天地都是这种阴森低沉的哭声了。
“小鱼啊,做人一定要但行好事,你挣来的钱,捐出去一半这件事就很好,结善因,得善果,你这么做,我才能把你的私活也给你算在任务里面,你做的挺好的。”
“不是老大,我想跟你说……”
孟晓波根本就不给我说话的机会,仿佛变成了一个嘴碎的老太太,带着我走出了花海,继续牵着我的手往前走,一边走,一边道:“说起这次的本门任务啊,其实并不难,投胎小会而已,不难完成,还有投胎大会呢,那个才难以完成呢,有什么事随时跟我联系,行了,我就送你到这了,下次别乱跑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孟晓波带我回到了三七杂货铺的后面,不等我说话,伸手一推我,把我推到了门里,我一个踉跄跌进了三七杂货铺,这个世界就又正常了,我朝后门看去,那里还有什么黄泉路,彼岸花海,就是正常的一条小巷子,外面下着雨,夜很阴沉。
我又不是傻子,当然知道孟晓波是不想跟我说秦时月的事,可她之前说过罩我的话都是放屁吗?我忍不住跺脚骂道:“孟晓波,秦时月是你情人吧?没想到你还有养小白脸的爱好,这么护着他,是因为我脸没他白吗?说好的谁敢欺负我就喂他喝汤呢?”
“孟晓波,飞机场,你特妈除了压榨我,还会干什么?你就是个大猪蹄子,哼哼,女人,你的话要是能信,公猪都能上树……”
我越骂越生气,这些日子的委屈都发泄出来了,骂了半天,又开始骂秦时月,怒气冲冲的想要把他给找出来,杂货铺压根就没有人,仿佛秦时月根本不存在,就是说我被坑了也没地说理去,更没人管,那哥们也就不客气了,既然杂货铺没人,我也不介意放把火,反正我现在处在任务状态,有摄像头也拍不到我,照不到我的。
亏是那么好吃的吗?不找回点场子,我念头不通达,加上正在气头上,想干也就干了,从兜里掏出打火机,干脆就在三七杂货铺点了把火,等火烧起来了我才走出去,外面下着雨,想要把三七杂货铺完全烧掉不可能,起码屋子里的东西保不住了,尤其是那些木质的架子,家具。
我要让秦时月知道知道,哥们的功德值不是那么好坑的,这把火肯定能把他给逼出来,疯子,好像谁不会疯似的,我疯起来自己都害怕。
我都准备好跟秦时月大战一场了,但我错了,错的很离谱,秦时月像是个缩头乌龟,杂货铺都被我放火点了,愣是不出来,我拎着天蓬尺在雨中等了半个小时,秦时月都没出现,我那愤怒的心火就被小雨给浇灭了。
放火烧他的杂货铺,他都不出来,我还能有什么办法?只能是回家了,雨夜的出租车极不好打,我只能是步行回家,小雨仍然在稀稀拉拉的下着,天地间还是那副阴沉沉的德行,街灯在闪烁,我有些失魂落魄。
亏吃的太大了,孟晓波又不管我,心里还是不平衡,走了半个小时,离家已经不远了,雨也下的小了起来,在不远处的一个街角,我看见有人烧纸,寒食节到了?算了算日子不对啊,这个时间,这个地点烧纸,很奇怪,我突然就想起第一次跟孟晓波约会,走上小法师道路,就是因为烧纸。
谁在故弄玄虚?我向前走了两步,想要看清楚是谁在烧纸,却见根本看不清楚,纸烧的太旺了,有人用纸钱摆了个八卦阵,每每一叠都挺厚,分成两份,十字相加,八卦阵内火焰蒸腾,烧的正旺,我却看不清楚烧纸的人是谁?
我冷笑了声,要是猜的不错,肯定是秦时月那个不要脸的坑货,他是在这堵我呢,在中阴界我或许还有点怕他,但是在这人世间,不服就干呗,装神弄鬼已经吓唬不到我了,我拽出腰畔的天蓬尺对烧纸的那人喊道:“秦时月,别特妈装神弄鬼,出来干一架!”
“我靠,这你都能认出我来,我小瞧你了啊!”
纸钱的八卦阵内,露出秦时月那张很帅气却很讨厌的脸,就见他面无表情,嘴里叼着根烟,坐在一个小板凳上,趿拉着个拖鞋,周围全是纸钱,纸钱摆好四周就刮起了阴风,呼啦啦想要把纸钱刮走。
极度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何止是不可思议啊,简直是大开眼界,简直颠覆了我对咒语的理解,就见秦时月,懒洋洋,嘴里叼着根烟,还有些漫不经心的在念诵咒语:“呜噜噜,你哇哇……”
也不知道他念的是什么咒语,一连串含糊不清的咒语出口,他右手捏了个手决在纸钱上面指指点点,奇异的事情发生了,纸钱在燃烧起来之后,其余的纸钱像是得到了感应,轰!的声,全都燃烧了起来,朝着我飘荡过来。
张小虎跟我说过,念诵咒语一定要心诚,一定要庄重,一定要严肃……可到了秦时月这,怎么如此的儿戏?简直颠覆了我对咒语的认知,更操蛋的是,那些飘过来燃烧的纸钱在小雨中根本不灭,一团团的朝着我诡异的飘来。
这就是斗法了,哥们还能认怂是咋地?我怒吼了声,脚下踏起了罡步,同样念诵咒语,金光神咒,朝着秦时月踏步而去,手中的天蓬尺对着飘过来的纸钱狠砸。
啪!的声,打中一张飘过来的纸钱,耳听得一声惨叫,一个黑色的影子被我砸的烟消云散,我继续向前脚踏罡步,远程攻击哥们不行,没啥有威力的东西,符箓之术不太会,只能是走过去跟秦时月近战。
我把天蓬尺挥舞得虎虎生风,奔我来的纸钱根本靠近不了,我反而向前了几十步,离秦时月也就二三十步的距离了,秦时月见我靠近,也不着急,更不紧张,抽着烟对我嘿嘿一笑,手指点了点身前的纸钱,阴风突起,燃烧起来的纸钱随着阴风兜圈子,呼啦啦飘到半空中,红光点点,跟无数只火蝴蝶一样煞是好看。
全都朝着我来了,我挥舞天蓬尺,继续向前,纸钱根本靠近不了我的身,眼见着我就要来到秦时月身前,一张纸钱诡异的飘忽了下,贴在了我左手臂上,我感觉有什么东西抓住了我,拼命的想要往我身体里钻。
我看到一个影子,或者说是一个轮廓,该怎么形容呢,更像是一个3d的模糊全息影像,不是别人,而是在彼岸花海中的那个无头女,无头女不是物理的真实存在,如同电流一般的影像,还发出嘶嘶……的声音,整个身体随着怪异的声音若隐若现,同时,刺激的周边火光也跟着若隐若现。
秦时月怪叫了声,朝我喊道:“让你不帮她找头,她来找你了!”
秦时月这一手玩的还真是挺惊悚的,可这样就能难住我了?我冷笑了声,手里的天蓬尺猛地朝着那无头女一戳,戳的那无头女身上直冒烟,倒飞了出去,雷击木做成的天蓬尺威力极大,一个无头女根本不够看的,
在无头女飞出去的那一刻瞬间,我伸手抓住了兜里的抱抱,一个箭步朝秦时月奔了过去,大喊了声:“孽畜,看老子的法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