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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目暮十三、高木涉和伊达航三人后,法医也从睡梦中被电话叫醒,哈欠连天地赶来尸检。
法医赶来前,唐沢裕和伊达航戴上手套,对现场进行了初步检查。
“死者伊织丽子,女,27岁,死亡时间初步判断在一小时内,直接死因是背上刺入的水果刀。”
名叫伊织丽子的死者被发现于经理办公室的桌子下,这是个中等身材的女性,一把水果刀不偏不倚,从背后刺进了她的心脏。
她秀丽的脸庞因死前的惊愕而显得扭曲可怖,两眼大睁,浅棕的虹膜上,似乎还停留着凝固的影子。
经理垂头丧气地等在门外,这个苍白的炮仗好像一瞬间哑了火,原先大吼大叫的精气神一瞬间就从他身体里剥离开了,他在墙角边缩成一团,嘴里只知道喃喃重复:“不是我、不是我……”
“凶手未必是他,”
一墙之隔的房间里,唐沢裕轻轻地摇了摇头:“现场没有任何的血液残留,根据伤口的出血量,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被害人是在死后才被转移到这个办公室里的。”
伊达航看着门外颓废的人影,皱眉道:“那他在掩饰什么?”
唐沢裕手肘碰了碰他,将一个屏幕递到了伊达航面前。
画面里的走廊平静沉默,这是酒店摄像头的监控。
“他已经及时删除了自己门外的监控影像,但却忽视了走廊转角的穿衣镜,”唐沢裕说,“这是我从对面的走廊上找到的。”
穿衣镜伫立在影像的走廊尽头,只差一点点就看不见了,但就是这一点微妙的偏差,让经理在销毁证据时,将它忽略过去。
伊达航神色凝重地盯着镜子反射的小小画面,唐沢裕却已经看过一次了,他眸色微凝,不知在思考什么。
十点零一分左右,伊织丽子出现在走廊里,她脚步坚定,直奔向经理的房间方向。
监控的画质并不好,放大后立刻出现了无数糙边和噪点,通过相同的衣着,才能判断出她的身份。
几秒后,伊织丽子打开门,走了进去。
又过了两分钟,一个服务生推着小推车走了进去,这似乎是伊织丽子特意要求的,因为小推车上还放着不少零食。
一分钟以后服务生推门离开,小推车半卡在门内时,伊织丽子还从门后探出身,和他客套了两句。这时车上的零食已经不见了,服务生推车返回,顺手带上了办公室的门。
走廊前再也没有动静,又十分钟过去,经理回到了办公室中。
“也就是说,直到十点零五分以后,伊织丽子还依然活着。”伊达航自然地给出判断,“这个服务生是谁?”
“他名叫吉田英二,在酒店工作三年了,今晚女朋友过来陪他,所以刚刚提前下班,用员工的内部价定了一个房间。”
伊达航开倍速重新过了一遍监控,将手机还给唐沢裕。
“这么说来,嫌疑人只可能是经理,怪不得他慌成这样。”
唐沢裕皱眉道:“可他的反应太自然、太正常了,我反而觉得,凶手不会是他。”
时间地点重合,证据确凿,板上钉钉。
既然唐沢裕这么说,伊达航便顺着他的思路想下去:“那你觉得,嫌疑人还会有谁?”
“我检查了其余的记录,”唐沢裕说,“除了与办公室相连的一条走廊,监控在一个月前坏掉了以外,在这时段里,其余的房客都没有出过门。”
他手指快速划过屏幕,除了第一个有穿衣镜的画面外,其他的录像仿佛静止。唐沢裕又说:“前台的工作人员十分肯定,今晚也没有其他人从大门进出。”
“也就是说,可能的嫌疑人,就是这条监控坏掉的走廊的住客了。”伊达航说,这时他才想到自己最初会来到这里的原因,猛地转向唐沢裕:“——说起来,你又是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就是问题了,”唐沢裕耸耸肩,“之前我给你打电话的原因,就是因为门外有人。”
伊达航的表情似乎要石化了:“你是说——”
“对。”
唐沢裕表情平静,与伊达航的严肃和凝重相对,愈显对比鲜明,他轻松地说:“我也正住在那里,是嫌疑人之一啊。”
经理的办公室里的血迹,少的几乎不可能让它成为第一案发现场,可直到死亡,伊织丽子都一直待在里面。
全面勘察过现场后,支持经理无罪的证据又多了一些:经理的手上除了最初碰到伊织丽子时沾上的血迹,全身干干净净,别说是血液反应,就连一丁点烟味都没。
从伊织丽子的死亡到被发现,中间的时间显然不够他偷偷洗一个澡。
杀死伊织丽子的水果刀上没有任何指纹,倒是在那辆小推车化验出了她的。
小推车就停在走廊尽头的工具间里,上面的指纹应该是她当时从门后探出头时,手扶在上面留下的。
这条走廊的结构整体上呈现“l”型,经理的办公室位于左下角的转折处,他临时删掉的监控,只记录了底下短边上走廊里的影像,却被尽头的穿衣镜反射,如数记录在另一台监控中,删了等于没删。
而坏掉的监控所对的走廊,正是l上的长边,除了唐沢裕外,还有三间房住了人。
首先是服务生吉田英二,因为女朋友提前要来,他用员工的内部价早早定下了一个房间。送完给伊织丽子的小推车,他就换下了员工制服,房门被敲响时,正和女朋友在床上你侬我侬。
女朋友也是常见的日本脸,中等身材,站在高大的吉田英二身边,更为小鸟依人。
敲门的伊达航,表情里不自觉带了点尴尬。
第二个房间里的住客是位旅行作家,据他自己的话说,是因为不小心花完了钱,才不得不选择“如此廉价”的酒店的。
早上一醒,他就在房间里闷头赶稿,床头上堆满了撕开的速溶咖啡袋。
第三个房间里住着的人,名叫楠田陆道。
唐沢裕在看到这个名字时神色一凛,也正是这人的存在,让他重新审视起伊织丽子的死亡。
原本的剧情中,楠田陆道是红黑篇的重要人物,为了寻找基尔,他装成病人潜入杯户中央医院,身份暴露给fbi后开枪自杀,用生命告诉了组织昏迷的水无怜奈藏匿的地点。
——这样的一个人,为什么会在这时出现在这个酒店,还和我就在同一条走廊上?
目暮从审讯室里走出时,正看到墙边沉思的唐沢裕。
刚刚录口供的过程中,楠田陆道的神色尤为阴沉不耐。
“警察的办事效率,”他嗤笑一声,“这么说吧,就在你们的那个时间,我正在接电话,还不巧一连接了好几个,兄弟们都可以给我作证,我一直在房间里,哪儿也没去。”
“那么你又为什么恰好在这个时间通话呢?”对面的目暮警部奋笔疾书,楠田陆道冷冷道:“道上的事。你管的着吗?”
日本黑丨帮的存在是合法的,无论楠田陆道在做什么,只要他没有杀人的话,都是他的自由。目暮离开时,楠田陆道又在身后补了一句。
“你们的那个警察,看着就一副小白脸像。”他说,“说不定,人就是他杀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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