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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怒的李承乾
李世民去祖庙祭天了,杨晨和程处亮等人站在原地,一时间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咳咳,杨兄,时前龄多有得罪,请杨兄莫怪。”杜之龄上前抱拳说道,语气诚恳,没有半点纨绔的气势了。
“杨兄,永才亦是请罪,还望杨兄莫怪。”刘永才也上前抱拳。
紧接着,之前对杨晨恶语相向的那些小纨绔们,都上前来赔罪。
杨晨知道,这是李世民一句执弟子礼,可见君不拜惹下的,他对李世民很感激,这样一来,他就再也不怕李承乾了,而那些小鱼小虾也再也不会上门来找麻烦了。
从此杨晨之名,肯定要名言长安三辅了,甚至外地那些大佬也会知道。
杨晨摆摆手道:“不必在意,我知晓众位之前对我杨晨是有误会的,我和李承乾的事情你们最好别参合,言尽于此,走吧,去文馆。”
程处亮和秦怀玉的赌约在这一刻仿佛不那么重要了,众人都知道杨晨参与进来,那秦怀玉基本是没有什么胜算了。
这不是说文采方面杨晨独孤求败,而是杨晨这个身份,被陛下表示执弟子礼,那杨晨以后就是陛下的学生,谁特么会找死来跟陛下的学生挑战。
秦怀玉一脸幽怨的看着杨晨,他之前就知道杨晨在李世民那里的重要性,这从马蹄铁出现,就已经如此了,后来有出现了曲辕犁,别人不知道,可大唐的勋贵们却都第一时间知道了。
因为李世民想要实验曲辕犁,那就要在长安三辅的勋贵手里先实验,毕竟,整个长安三辅的土地,八成在勋贵手里,只有两成还在百姓手里,而那两成,也在不断的流失,用不了几年,整个长安三辅的所有田地,都会流入勋贵手中。
自然,这是除了官员的官田的,官田是天子给的,谁都不敢弄,勋贵也不敢。
当曲辕犁显威之后,众人就知道杨晨的上升道路没人能阻止了。
如果杨晨是靠着其他途径上升的,那总有能攻讦的地方,可杨晨做的事情都是堂堂正正,都是对大唐有用的,有利于民生军伍的,能巩固李世民的统治的是什么,自然就是军队和百姓。
马蹄铁让军队战力提升,让百姓受益,曲辕犁更是能提高耕地效率,省力省时还省钱,李世民自然喜欢,连带着对杨晨看重也是必然的。
而今天李世民将这种看重摆在了台面上,弟子啊,李世民的弟子,以后杨晨只要不傻掉去谋反,那他的未来已经能看到了,最少也是个列侯。
杨晨的崛起都明明白白,都清清楚楚,不给人留下任何把柄,他不谄媚君王,不是卖官鬻爵,更不是举子入仕,他靠的是对大唐人们的功劳。
所以现在任何人都知道杨晨惹不起,得捧着
。
秦怀玉最闹心的就是这个了,一看到程处亮那小人得志的嘴脸,他就恨不得冲上去和程处亮打一架。
“干嘛,不服气啊!你要是也有个这样的兄弟,你也可以嘚瑟啊!”程处亮这样回应秦怀玉杀人一样的眼神。
杨晨笑道:“好了处亮,题目该是已经出来了,先说话,咱们以理服人,哥们是不会跟你一起欺负人的。”
“明白明白,秦怀玉咋说也是国公家的工子,欺负狠了也不好,咱们以理服人。”程处亮深以为然的说道。
秦怀玉差点气死,而李承乾就真要气死了,李世民除夕祭天,竟然不带太子!
李承乾已经能想到将来即便他登基称帝,这件事也会被记录在史书里,将是他一生的污点,然而李世民却好像根本就没考虑这些,依旧自顾自的去祭
天了。
但李世民是老子,是君父,他李承乾忍耐了,但紧接着传来杨晨目无君父,见天子不拜的事情,李承乾高兴坏了,杨晨你是自己找死啊,看不起我李承乾这个太子,现在竟然倨傲到了我老子身上,你等着死吧!
可小黄门之后传话回来,李世民开口,特许杨晨以后见君不拜,执弟子礼即可。
砰!
一块价值百金的崇州端砚被李承乾甩到了窗棂上,摔成了两半,掉地上后又分成了四半。
“凭什么!连我见父皇都要跪拜,他凭什么!他不过一介草民,幸进弄了个子爵,还是关外爵,他凭什么!连仲你说,他凭什么!”李承乾嫉妒的发狂。
“殿下慎言啊!”
连仲汗都下来了,李承乾这是公然表达对陛下不满啊,这思想可要不得,他急忙上前拉住李承乾
还想摔东西的手,道:“殿下,陛下行事自由法度,殿下切不可对陛下心生怨怼,这对您没有半点好处啊殿下!”
李承乾冷静下来了,是啊,李世民是他老子更是皇帝,他的一切都是李世民给的,他刚才的说辞如果被有心人听了去,那他在李世民那里可要被扣分的,他慌张的跑出去看了一眼,还好没人。
“外面没人,殿下,人早就被臣打发走了,可即便如此,殿下也不该如此,宠辱不惊才是殿下现在该做的,殿下切不可再发怒了,还有最近殿下不要再与那些大臣接触了,否则陛下必然不喜的。”连仲苦口婆心的劝说道。
李承乾眼神阴郁,道:“我每日听政,你不让我开口,我难道还不能与大臣们私下讨论了?”
连仲道:“殿下,最近御史中丞王宁志一直盯着您,上次您不过改造花园,他便上书殿下铺张,此刻不定正在盯着您呢,殿下切不可再出错了,陛下对殿下关爱有加,殿下只需紧守本分,百年后便可顺
利登临帝位,余者皆不可涉足。”
“百年,百年!难道我李承乾真要等百年吗!我父皇现在…”
“殿下!”
连仲怒喝一声,然后直接跪倒在地上,脑袋贴地。
李承乾被连仲怒喝,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要说什么,吓的也是一身冷汗,踉跄的后退两步,半晌才平静下来,感激的说道:“连卿对寡人之关爱,比之房杜二人之于父皇甚多。”
连仲闻言才抬头,已然是汗流浃背,他苦涩一笑,道:“殿下知臣苦心变好,那等诛心之语切不可再说,否则悔之晚矣。”
李承乾点头,道:“明白,寡人明白了。”
连仲欣慰点头,起身亲自为李承乾收拾房间内的杂乱,李承乾暴怒这等事情不该让下人知晓,否则被有心人知道,一个‘易怒’的帽子又会扣下来。
文馆门前,杨晨着文馆内的三道红绸,都是
一脸的郁闷。
“处亮,这文馆要不要这么骚气,出个题咋还用红绸书写呢?”
“咳咳,不可对夫子不敬,小心说话!”
杨晨点点头,正要走进文馆看红绸上的题目,突然一个声音在文馆内响起:“夫子说,今日杨晨若是答不上三题,立刻打出文馆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