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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阳被房明煦带进来,素来天不怕地不怕,但是偏偏这回心里有些慌,亦步亦趋的走在房明煦后头,一步也不肯落下,倒是真有点小媳妇模样。
房明煦刻意走慢了些,时不时回头关照她,见她实在紧张的样子有些好笑。
“你别担心,你爹也在呢。”
“我担心什么?”小阳反问他,马上装出一副老练的模样,“只不过你没告诉我叫我去干什么,我心里没底。”
“我也不大清楚,杨叔叔前前后后讲了不少东西,我也没搞清楚他到底想干什么,不过既然叫你去了,总是有把握的,你难道还怕自己的爹爹拖累你?”
小阳刚想说当然不会,但是仔细想起来,他爹坑,似乎也不是不可能的。
当初在长安的时候,隔壁家的程叔叔偶尔喝醉了,还会说些他们年轻时的荒唐事,其中就有不少爹爹的,乍一听没什么问题,可仔细一回味,又好像不是那么回事。
毕竟爬墙头这种事,一般人也干不出来。
那女人不知道要面临什么,对于未知的恐惧显得更加惶恐不安,眼珠子滴溜溜转动着,时不时便往卢老夫人身上飘去。
这番小动作都落在李世民眼里,于他而言,不过是些微末计量。
拢共不过是卢家的事情,也不算什么,肃南伯只要做的不太过落人口舌,他也懒得管。
倒是杨晨刚才说的话让他觉得有些兴趣。
小阳和房明煦前后脚进来,二人行了一礼后,小阳怯生生的跑到杨晨边上。
十来岁的小阳继承了杨雪的美貌,杏仁大眼扑闪闪的十分可怜,轻轻道:“爹爹,你找我来干什么?”
“催眠,你孙师父不是教过你吗?”
孙思邈有时候性子比较奇怪,喜欢钻研一些其他方面的东西,催眠一术他本来就有所研究,后来又在藏书室里翻阅书籍看见详解,手痒便学了好一段日子,后来也教了平安和小阳。
小阳虽然不太爱学习,但是这种古怪的玩意总是格外兴致高涨,所以催眠术一途,她倒是比平安更出众些。
“小问题!”小阳满是得意的模样,面上全然是小姑娘的单纯直白。
房明煦嘴角弯了弯,边上坐着的房遗爱酸溜溜的塞了块干巴巴的糕点在他嘴里。
房明煦差点被呛着,见自家小叔那脸色,心里忍不住吃吃发笑。
这男女情缘,两家结亲之事乃是上天之意,不过何时何地,似乎更多在于人为……
房明煦想的出神,等回过思绪来,才发觉近日来的头疼都舒坦不少。
一众人等都聚焦目光在小阳身上,那女子浑身抗拒,十分不配合,原本黄玉还想叫人帮忙,谁知小阳颇为不耐烦的直接动手断了她一条胳膊。
剧烈的疼痛之下,那女人听话是听话了,但是太过清醒了,小阳想了想又按了她几处穴位,逐渐的眼神就朦胧起来。
这诡异神奇的一幕看的众人冷汗涟涟,就连李世民都伸长脖子眼底写满震惊,看小阳的眼神都变得和从前不一样。
杨晨感觉这种眼神就跟看狗头军师一样没什么太大的差别。
“爹爹,好了。”小阳摸了摸自己脸颊,微微有些出汗。
一般需要催眠的人都是自愿的病人,所以即使她技术不够娴熟,也都能成功。
但到底需要催眠的人少,她上手也不过两三次的样子。
像这回这样被强迫催眠的,却是头一次,少不得时间久了些,精神也耗费的大些。
杨晨瞥了眼那女人被打断的胳膊,竟然有些羡慕小阳。
啥位置才能打断了还不疼的嗷嗷直叫?
这可是个好位置啊。
接下来就轮到他表演了。
卢老夫人心已经提到嗓子眼了。
肃南伯夫妇二人更多的则是好奇。
他们听说过杨晨是个身怀武艺的奇人,但是从前没有接触过,自然也没有亲眼见过,此时见状,不由得睁圆了眼睛。
众目睽睽之下,眼前的两个人忽然就消失了。
李世民下意识从龙椅上站起身来,疾步而下,觉得十分惊奇。
杨晨不见他倒是有些习惯,可连带着刚才那个女人也不见了!
肃南伯面上闪过狂喜,心觉此事定然能在杨晨手里成了!
再看卢老夫人的眼神,满是鄙夷和志在必得。
空间里,四周静寂,只有些许的声音传进来。
那女人还是晃神的样子,可逐渐回过神来,却发现周围白茫茫一片,仿佛鬼打墙一般去哪里都找不到出路。
杨晨已经藏在车厢里了,摸出来一个收音机,塞进去一卷老旧的磁带,忽然有些担心这玩意已经废了。
轰隆一声,诡异的声音响起。
“运气还算不错。”
这卷磁带里放的东西有些诡异,虽然吓不到他这种在惊悚片里找睡意的牛逼人物,但是吓唬吓唬一个女人,还是小意思的。
不消片刻,外面动静就大了,杨晨趴在门缝里往外看,清醒那女人个头不高而且智商也不行,爬不上货车也开不了车厢门。
外头的人则是等的有些不耐烦了,李世民觉得神奇,让黄玉带着人到处搜查,想看看杨晨究竟将人带去哪里了。
这移形换影虽然神奇,可到底也只是门江湖功夫,再神奇还能神奇到哪里去,总不至于连人都不见了吧?
可偏偏几十个小太监满屋子都找了,甚至连花园也去了,都没见着人影。
肃南伯越发肃然起敬了,踱步走到房家叔侄跟前道:“杨公爷到底要何时才会回来啊?那女人,不会趁机跑了吧?”
房遗爱轻笑一声,似乎对肃南伯这种无畏的担忧有些轻蔑。
“伯爷放心,我师父可是个神人,想在他手里逃脱,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你且耐心等着吧,稍等片刻,那女人就会竹筒倒豆子把自己干的事全交代了!到时候这卢家……”房遗爱意味深长看了眼面色惨然强装镇定的卢老夫人,压低了声音,“到时候还不是仍由你们处置?”
世家门阀和宗室族亲到底是有区别的,至少在房遗爱眼中,他们才是一类人,那些没落门阀,便只当是最后一茬韭菜,割完了事,也没什么好可惜不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