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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的方不大,靠里放着一张床,床尾地上放着两口木箱,床边靠墙的地方摆着一张方桌,卓兴此时正坐在桌旁,将城门刺杀一事详细地说与左平;左平坐在卓兴对面,边听边皱紧眉头。
待卓兴说完,左平沉默片刻,这才一声长叹,“整个刺杀行动环环相扣,几无破绽,就连撤退的路上还有高手埋伏,看来幕后布局的肯定是个精于谋划的老狐狸!”
卓兴赞同地点了点头,“这些刺客分工明确,进退有序,看样子是谋划许久。”
“所以卓兄弟不带人去捉拿刺客,这么跑到我这里来了?”
“如今将军负伤,军中兄弟对于青石城都不甚了解,所以想请先生出山,祝我们一臂之力。”
左平笑着摇了摇头,说:“卓兄弟高看我了,这事应该找衙门帮忙,我就是个普通的百姓,开个酒馆做点小生意还行,哪有本事抓贼?”
“左先生过谦了!刚才那大汉双臂一扔,少说也有几百斤的力气,普通人可没法轻轻松松接住,更别说不留痕迹地敲晕唐开这样地高手!”卓兴双眼直视左平,从怀中取出信封,“来之前,将军特地吩咐,此次青石城之事非左先生不能为之,至于其中的缘由,左先生看完这封信自然就会明白。”
“这是什么?”左平接过信,定睛一看,信封上工工整整的写着两个大字“战书”。
“左先生不知道么?在江湖消失七年的神秘剑客‘鬼剑’约将军八月十四在青石城外一较高下,这事早已轰动天下,各路江湖人士都在陆续赶往青石城。”
“这事我到略有耳闻,只是秦风将这封战书给我做什么?”
卓兴也是满肚子的疑惑,信中的内容他也看过,实在没什么特别之处,“在下也不清楚,或许信中有些内容,只有将军与左先生能够看懂。”
“是么?”左平一脸狐疑地打开信封,抽出信纸,一根银针随之掉落桌面。银针由精钢所造,长两寸,比之一般地绣花针粗不了多少。左平隔着衣服将银针捏到眼前仔细查看,只见针尖上有个细弱发丝的小孔,孔内飘出一阵血腥味,血气之中隐约夹杂着一股甜丝丝的香气。
“血神教!”
香气入鼻唤醒尘封的记忆。赤色的火焰腾腾升起,滚滚热浪袭来仿佛要将空气点燃。烈焰中,少年和少女蜷缩在地板下的暗格中,像两只受了惊的小猫一般瑟瑟发抖。杂乱的脚步在头顶响起,浓重的血腥味穿过地板扑面而来,吓得两人捂住口鼻,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左先生?左先生······”
左平兀自沉浸在回忆之中,却没发现自己双眼中的恐惧渐渐变为愤怒,凌厉的杀气悄然升起,如一柄出鞘的利刃,下一刻就要饱饮鲜血。即便是久经沙场的卓兴,也被惊出一身冷汗,连声呼唤,才使得左平回过神来。
杀气退散,左平的双眼也恢复清明,卓兴定了定神,问:“左先生认识这东西?”
“噬魂针,血神教的独门暗器,针内中空藏有毒药,射中目标后,毒液注入身体,不到一刻钟便可夺人性命。”
卓兴想起秦风一脸惨白,虚弱到无法站立地样子,顿时焦急万分,连忙问:“针上有毒?那将军······”
“死不了。”左平伸手打断卓兴,继续说:“这种毒液无色无味,但遇血之后会生出异香,这支针上的香味很淡,说明毒性很弱,最多也就让秦风痛上几天罢了。”说着,左平将银针递给卓兴,“这种暗器极难打造,只有血神教中的顶尖高手才有资格使用,秦风怎么会惹上那群疯子?”
“果然是血神教么!”卓兴暗自思忖,这一路上大小行刺不断,刺客的行动看起来毫无规律,却总是在幽云卫最疲惫的时候前来骚扰,让幽云卫不得安宁,卓兴早就怀疑背后有人指使,而怀疑的第一个的对象就是血神教。
卓兴顿了片刻,理了理思绪,将自己所知关于血神教之事尽数告诉左平。原来这些年血神教勾结官吏,愚弄百姓,搜刮钱财,恶事做尽,已惹得天怒人怨。幽云卫对血神教的调查已有数年之久,经过精心部署,终于在去年年末将其藏在京城的势力连根拔起,除了血神教在京城的主事逃走之外,其余教众悉数落网,连带着还扯出不少与之勾结的官员。皇上为此龙心大悦,赏赐无数,甚至有传言那日寿宴上的御前比试,也是皇上为了
嘉奖秦风而特意安排的。
听卓兴说完,左平这才理清其中的来龙去脉:原来是秦风断了血神教的财路,所以他们才费尽心思要在城门处布局刺杀秦风,但既然是刺杀,为什么针上的毒却并不致命?若是真正的噬魂针,秦风怕是早已死在城门口了!难道和这封战书有关?左平实在想不通其中的缘由,只好摊开手中的信纸,希望真如秦风所说,看完之后就能明白一切。
信上的内容十分简单,一眼就能看完,卓兴想破头也想不通信上到底暗藏什么玄机。然而当左平读完信却是满脸的不可置信,低着头喃喃自语。
“八月十四?雁不归?他是怎么会知道这些?巧合吗?还是说······”左平思索半天,最终还是摇了摇头,“秦风啊,秦风,你到底想告诉我什么?”
卓兴看着左平一会喃喃自语,一会仰天长叹,早已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左先生,这信上到底有什么玄机?”
“我暂时也还无法确定,卓兄弟若是有兴趣,就和我一起去问问秦风吧,不过在这之前得先帮他把解药弄到手。”左平的嘴角忽然勾起一抹微笑,“这家伙真是一点没变,求人办事都这么滴水不漏,让人根本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卓兴愣了片刻才回过神来,“左先生愿意助在下一同捉拿刺客了?”
左平没有回答,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动身吧,不知道左先生打算从什么地方查起?”
“南门。”左平折好信纸与银针一起塞回信封,“先去现场看看,因该有不少线索,路上正好还可以详细地给我讲一讲这些事的来龙去脉。”
“是,左先生想从哪里开始讲起?”
“就从皇帝的寿宴讲起吧,民间的故事越传越神,已经把秦风夸成天神下凡了,我想听听真实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