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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他处理伤口时利落的手法,说不定他以前也处理过类似的事情,所以有经验?
阿墨缓缓眨眨眼,声音微弱的答道:“是……”
有了他的话,胡琴琴心中终于不那么慌乱了,她擦了一把泪,再度带着她爹进门买药。
这次,有了阿墨的指点,只买了两幅解毒散,却是没花多少钱。
买了药之后,胡琴琴便心急火燎的催促她爹快点走,想着赶紧回家熬药。
她却不知道,阿墨本来身中奇毒,造成他长达数月的衰弱和失声,现在突然中了蛇毒,那蛇毒便和原来存在于身体内的毒素中和,“以毒攻毒”的把所有的毒性给解开了。
由此,他恢复了声音,这才能开口讲话。
回到家里,胡琴琴甚至顾不上帮着把阿墨扶下来,便跑进厨房熬药。
等她把药熬好了,打算端给阿墨的时候,却发现他居然已经能坐起来了。
“什么?”胡琴琴一阵错愕,“你身上的蛇毒呢?”
阿墨倚靠在床头,身上还有些无力,但气色却已经好了很多。
他温和的看着她,轻声回答:“蛇毒消失了。”
胡琴琴把药放到他手边,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老天,你还真是好命啊!”
她以为,是他自己运气好。
阿墨露出浅淡的笑容,并没有加以解释。
他端起碗,一口口啜饮里面的汤药,她就站在旁边,一脸认真的看着他吃药。
“也多亏你及时把我伤口里的毒血吸走,”阿墨喝完药,没有把碗递给她,而是仰头看着她的脸,轻轻的说,“若蛇毒多一点,我也是要不治的。”
胡琴琴听着他说话,渐渐发现……他有一副低沉悦耳的嗓音,乡下人形容不出来,反正,感觉像是初夏熏暖的晚风一样,听在耳朵里就是舒服。
听他道谢一般的话语,她抿嘴一笑,爽朗的说:“应该的。”
财神爷嘛。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忽略了自己微微加快的心跳,和有些发热的脸庞。
而后,她接过空碗,快步走出了房间。
阿墨看着少女离去的背影,指尖微微抚过自己的喉咙,感觉失去的内力在今日全数回笼,数月之间的无力和绝望,似乎也随之而消散。
他从未像这一刻一样,感觉这么好。
想起少女在药店不惜将所有家财舍去为他求取蛇药的时刻,阿墨又把手放在自己胸膛上。
这里,有一颗被至亲之人伤得支离破碎的心,在渐渐愈合,开始剧烈的跳动。
胡琴琴见阿墨转危为安,心情一时大好,终于能腾出手来处理眼前的麻烦。
第一件事,就是找胡老六算账。
“六叔,来说说吧,你打算怎么赔我家?”她冷笑着,对缩在角落里的胡老六眯了眯眼睛。
胡老六倒是干脆:“六叔不知道你家攀上大官了,不知者不罪,你就别怪六叔啦。”
“不行!”胡琴琴一口回绝,无视她爹在一旁欲言又止的神色,“你害的我家差点损失两口猪,这是二两银子,你还害的阿墨差点被蛇毒死,蛇药需要一百两银子呢——所以,你欠我家一百零二两银子!”
“什么?”胡老六大惊失色的跳起来,又因为脚踝崴了钻心的疼,又咕咚一声坐到了地上,“我哪有那么多钱!”
这一刻,他想死的心都有,没想到侄女手这么黑,这是打算把他往死里整啊!
“没有?”胡琴琴冷笑一声,“那把你家田契拿过来,押在侄女这,等你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多钱,再唤回田契——还是你想现在就去见官?”
扯虎皮拉大旗,猪肉脯还没卖出去,鸿胪寺卿大官的威风倒先被她借用上了。
胡老六如丧考批,吭哧了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
这时,只听胡父说:“我求个情。”
胡琴琴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看着她爹,差点气冲顶梁:“爹?!”
没想到,他的兄弟情深成这样。
只听胡父慢慢的说:“我求情把一百零二两的零头抹了,凑个整,变成一百两,老六,哥哥可给你尽力了。”
说罢,他看了女儿一眼,见女儿先惊后喜的样子,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胡琴琴看到老爹开窍了,心里也美滋滋的,她顺坡下驴:“那行,既然我爹都发了话了,那就一百两,六叔,你这就带我爹去拿田契呗。”
胡老六畏惧大官,也发怵胡琴琴的泼辣,左思右想片刻,终于犹犹豫豫的站起身:“那,那好吧。”
突然,他眼珠转了转,又说:“那就大哥和我一块家去,这就走。”
态度倒古怪的积极起来。
胡琴琴不以为意,感觉孙猴子跳不出五指山,他就是有再多花样又如何?
她照样不会放过跟自家做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