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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把出现在这里的原因说了,空气中的尴尬消失不少。
钟一宁点着头,抬起脸对上他视线,微微笑起来:“你饿不饿,我请你吃火锅吧。”
发烧了,不宜吃火锅。
戎礼商量:“我熬了粥,要不要尝尝?火锅等身体好了再吃。”
钟一宁洗了把脸,去餐厅粥碗已经摆好,还有三道菜,蒜瓣煸豆角,盐水西兰花,小炒油麦菜。
她看男人系着围裙,咽下口感适宜的豆角,问:“你竟然会这些?”
戎礼说:“刚学不久。”
钟一宁莫名想到编辫子那事,好像也属于他新学的手艺系列。
有一个想法在脑海里形成。
该不会都是为她学的吧?不过就算对她有意思,至于这样吗?
他是不是图谋不轨想要尽快把她搞上/床?
饭后,钟一宁疑心重重地看了会电视,等他忙完,假意提出告辞。
戎礼解下围裙:“我送你。”
图谋不轨的男人,这会儿应该千方百计留女方在这过夜了,但他怎么好像迫不及待要送她走?
“时间还早,”钟一宁决定多和他相处片刻,“我再待会儿。”
客厅安静,钟一宁看着电视,拿余光观察他。
他慢条斯理放下挽至小臂的衬衫袖,抚了抚料子上不明显的折痕。
出乎意料,戎礼道:“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钟一宁:“……”
戎礼拿上外套:“如果不介意,晚上可以在这里睡。”
钟一宁突然心烦:“这么晚,还有事要做?”
总感觉他变得可恶了。
一会儿绅士有礼极有分寸的样子,一会儿热情、熟稔,仿佛下一秒就要和她表白的样子。
把她这心勾得七上八下的。
她的话让戎礼顿了顿,似乎觉得她突然转变的态度颇为奇怪,眼神略深地看了眼她。于是他走过来了,把外套放下,坐她旁边。
旁边沙发一沉,钟一宁心跟着吊起来,摸不透他心思,也不吭声,等他主动开口。
等了一两分钟,他手机的嗡嗡声打破沉默。钟一宁把电视静音。
戎礼接通电话,对方吱哇乱叫地禀报着什么。
她听出来是刘满的声音,有些着急。她再竖起耳朵,就听戎礼不慌不忙道:“推了。”
言简意赅。
一个字不多一个字不少,两个字堵住刘满所有尚未出口的催促。
戎礼挂电话都很干脆。
这会儿钟一宁也是明白过来,他是有正事要做的,不是欲擒故纵,故意吊自己胃口。
她局促地站起来,觉得自己是被烧得脑壳子坏掉了:“我要去上晚自习,你、你也办事吧。”
说完抓过药袋,两耳滚烫地去玄关换鞋,垂着头不敢看他,离开的时候也没说再见。
人都会后悔,不管什么时候什么事情。
出了门钟一宁就后悔了,怎么没和他说声再见?
叮嘱他路上注意开车什么的。
避免戎礼等下出来,再撞见会加重尴尬,她从楼梯下去。回校路上思来想去,还是给他发微信。
小铃铛:【学长,跨年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