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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乾目光阴冷，抓住机会一刀将黑煞胸膛刺穿，“你不应该投机取巧的，如果你和他们一起杀我的话，或许你也不会死。”
一个人打那么多高手，真以为容易吗？
黑煞踉踉跄跄后退，那一刀并没有刺中心脏。
眼看方乾再度挥刀劈来，黑煞惊恐叫道：“我知道牛皇的下落！”
刀锋在黑煞脑门处停下，犀利的刀气斩开了发丝，也留下了一道血痕。
黑煞急道：“你别杀我，我现在已经是废人了，对你的威胁不大了。而且，我是真的知道牛皇的下落，只要你不杀我，我全部都告诉你。”
方乾眸光冰冷，最终还是抬起了刀。“如果你骗我，你知道的，你根本就不可能活着离开。”
黑煞连连点头，继而第一时间催动灵气为自己止血。“一切都还要从那天饕餮闹事的时候说起，那天你们周天星门和其他门派都来了不少强者，只为彻底压制饕餮。可结果饕餮还是跑了，我们魔门当时也有强者在场，自然也就追去了，毕竟饕餮这种大凶，如果得到的话，价值也是非常大的。”
“再之后，其他强者回来，唯有牛皇失踪了。我也是因为好奇问了一下本门的一位太上长老，他倒也没有瞒我，告诉我饕餮是逃回到极恶妖林中了。而牛皇……被其他强者暗中偷袭，算是彻底困在其中，应该是活不成了。”
“极恶妖林？”
方乾挑眉，这是四大妖兽聚居地之一，而极恶妖林也被视为最恐怖的妖兽栖息地，位于天御大陆西侧。
只是那边的海拔都高达八千米，寻常人连正常生活都做不到，就算是一定修为的修士都很难发挥出全力。根据记载，极恶妖林中存在着可与十八皇交手的可怕妖兽。
同样的，那样的地方还有另外一个名字。
人族禁区！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骗我？”
方乾晒然一笑，“随便编个地方，我也没有办法确定真假的吧。”
黑煞急忙道：“我说的真的是实话，你收留灵苗的这件事情，在那个时候虽然大家都不动声色，但是暗地里都接到了命令。只要有机会就暗中处理掉牛皇，而饕餮的事情刚好是一个引子，大家自然就顺水推舟促成了这件事情。你若不信，你大可以去屠皇阁购买情报，问问他们，在四年前，是不是每一个门派都同时得到了一个不错品质的灵苗。而那，就是报酬。”
“对于灵族来说，他们也是要保持良好形象的。否则那么多年下来，早就不知道有多少人反对他们贩卖灵苗这件事情了。”
做大做强的，良好形象则是必须要有的。
别的不说，方乾倒是认可他这句话的。
那么多年了，为什么没有人反对？
还不是灵族形象够好？如果他们去贩卖非灵族的子女试试？
大家早就反对了！
可就因为他们贩卖的是同族人，再加上良好的形象，外加这种洗脑规则已经形成，大家也都觉得无所谓了。
从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再到完全认同，再将灵苗视为珍宝。
这就是可悲的人性。
眼见方乾不说话，黑煞急道：“杀你只是第二步，本身杀掉你这一步完成后，就会消停一段时间，然后找机会诛杀星皇。可你也知道，帝殿不会轻易派人解决这些事情，因为这会让人心动荡。如果帝殿直接出手，那就会让人慌乱，觉得上位过于霸道残忍，指不定还会出现你这种人来反对帝殿。”
方乾冷语道：“那你来告诉我，大批量的灵苗运往哪里了？”
黑煞变色，“这个……这个我……我……”
方乾冷语道：“不说是吗？”
黑煞急道：“这种事情真的不能说的，因为这事情牵扯太大了，我如果说了，绝对活不成。”
方乾冷笑道：“我只要不说出去，谁知道是你说的？你若不说，今天就休想活命，毕竟牛皇前辈的事情，我根本就不知道你说的是真还是假。”
黑煞神色纠结，但是为了活命，他还是急忙道：“我听说大批量的灵苗真正运往的地方是圣……”
“嘭！”
陡然间，黑煞脑袋整个炸开，亡命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