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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也足以渡过这一辈子了。
“可我是妖呀。”少女怯生生地说道，眸子中却有着一丝希冀。
“妖，也是女孩。”稀疏的翻书声响起，书生抬起了头。
短暂的沉默后，书生叹了一口气，笑道：“我以前不喜欢读书的。”
“一切都是不由自主的，是人，是妖，终究都不是自己能够决定的。”
他缓缓地站起了身，走到床边，手中的书轻轻触碰了一下少女的额头。
“我希望，我救的，是一个好妖。”
心中仿佛什么东西被触动了一般，少女抬起了头，脸上蕴开了一抹嫣红。
“书生，我伤好啦！”经过了书生几天的悉心照顾，少女终于从床上站了起来，身后的尾巴轻轻摇动，掩盖不住心中的喜悦。
“伤好了，就把布衾洗一洗，随我上山采药。”书生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但是少女却能听出那温柔之中的一丝疏远。
不过人妖殊途，少女的眼帘也只是微微一垂，很快又充满了光彩。
“啊？！可你不是说，我是女孩吗！”
“女孩也得干活，这几天，家都被你吃空了，再不出去采药，晚上就只能喝水充饥了。”
“书生，你真是一个呆子！”
“书生，你瞧瞧这是什么！”少女双手背于身后，白皙的皮肤如清水芙蓉般娇嫩，明亮的双眸中充满了狡黠。
书生继续寻找着草药，头也不回地说道：“你可别再抓只小鸟给我了。”
这狐狸很是调皮，经常抓一些小鸟、野兔等小动物给他，野兔还好，可以用来做食物，但小鸟没几两肉，只能放生。
跟背着一大个背篼的书生不同，少女只是穿着一身素衣，在小路上蹦蹦跳跳，像是来游山玩水似的。
“你看一看嘛~”少女撒娇的声音传来，书生身子一僵，叹了一口气，转过了身。
少女的手上，一个如同白玉一般的灵芝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泽，光是一眼，便让书生再也挪不开视线。
“这是”
书生的大脑一片空白。
一直以来，他都只敢在森林的边缘活动，这里相对安全，同样的，存在的药材也少了很多。
“凡级灵芝”一直以来温文儒雅的书生也不顾自己的形象，直接冲了上来，颤抖着捧住了少女的手。
“小狐狸，你真是我的幸运星。”
与他一样，少女的大脑也一片空白，一抹嫣红悄然无息地攀上了少女的秀颀。
“我可跟你说好了，上街之后，不能到处乱跑，也别乱摘面具，还有还有最好别说话！”书生很是严肃地说道，却让少女不禁笑了出来。
“知道啦知道啦，书生，你好生啰嗦。”
“我可没有跟你开玩笑。”
“好哒，啰嗦小书生。”
在少女的苦苦央求下，书生终于同意让她跟着自己一起前往集市。
不过，由于少女的特殊，导致她被遮掩得严严实实，面部还被一个奇丑无比的面具遮挡。
再三叮嘱之后，少女也是如愿以偿地来到了人类的街道。
繁华的街道上，薄暮的夕阳余晖淡淡地普洒在砖瓦之上，来来往往的人群为晚景增添了几分朦胧的诗意。
琳琅满目的商品让小狐狸看得眼花缭乱，目不暇接；此起彼伏的吆喝声，扑鼻而来的香味，令人回味无穷。
“在这里乖乖呆着，我去将灵芝换些银两，再回来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