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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她轻声问，楚润做的？
楚润菀唇：“喜欢吗？”
“喜欢！”乔柔是真的喜欢，楚润的性子一向是个直男，这样的惊喜实在不像是他的风格。
莫不是？
上次在狄家的时候，他发现了她喜欢玉石，就想着法来讨她欢喜？
呵呵，这小崽子竟也学会讨女人喜欢了呢。
楚润默不作声，伸出手，手心里就出现了一把精巧华丽的软剑，剑身上刻着古老繁美的雕纹，细看去，竟是凤凰。
“此乃上古女神灵璎的宝器，无绝。其看着虽小，威力却不比君合差，”他抬眼看着乔柔，“配你正合适。”
原因不知这个，传闻万年前，凌渊和灵璎乃是一对人人艳羡的情侣，君合和无绝正是他们的武器。
乔柔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楚润手里的剑，一种强烈的熟悉感传来，手指情不自禁地握住它，心里似有电流划过，与这把剑心灵相和。
无绝没有排斥乔柔，反而在讨好她。
楚润颇为惊奇地看着这一幕。
倏然，乔柔的心脏就像是被一只手捏紧了一样，疼痛瞬间而来，她眉间紧蹙，脸色苍白，身子向一旁歪去，楚润急忙接住了她。
变故，也只是一瞬间而已，片刻后，乔柔就恢复了脸色。
楚润皱眉，急切问，语气里有着从未有过的慌乱：“你可感觉如何了？”
乔柔摇摇头，扬起好看的唇：“可能这段时间没休息好，低血糖了吧，没事。”
楚润不放心，拉着她去丹药宗，让宗主又给配了几幅适合她的丹药。
刚才，乔柔竟然感觉到了怨念，属于剑的怨念。
这把剑，为何会对她有怨念？
在乔柔不知情的时候，楚润出过一次长清宗。他得知了狄晓的藏身之处，魔族腹地。他以一人之力大败魔族，只攻其腹地，当场杀了重伤未愈的狄晓，致其魂飞魄散，魔族也因此大受挫折，永久退于极寒之地。
乔柔听说之后，已经是楚润回来的三天之后了。
因为大败魔宗，楚润的修为再进一步，现下已是大乘。而且其无心道法也进展颇快，突破了无情阶段，现在是忘情。
过不了多久，他就要渡劫飞升了。
没了楚润的缠绕，乔柔这段时间闲得很，每天不是吃了睡、就是睡了吃，过的那叫一个滋润。
这天，她睡醒来，看到天空阴霾沉沉，心知要下大雪了，当下在其他弟子的服侍下穿上了以浮鸟的羽毛制成的洁白衣裙，跑到了山崖上。
刚跑到了那里，她的脚步就顿然止住。
前面已经站了一个人，一身洁白长衣，落在漫天的雪花中莫名显得有些清冷孤寂。
楚润。
自从上次楚润杀了狄晓回来后，已经过去了整整三个月的时间，乔柔都再也没认真见过他，即便两人有时在路上偶然遇到，他也是目不斜视地擦肩而过。
已经忘情阶段的楚润，心中除了那缥缈的道，忘记了所有事、所有人，包括乔柔。
这对于乔柔来说，反而是好事，毕竟楚润的出路只有渡劫飞升一条道，其他的都不重要。
静静的看了一会儿那清冷高洁的身影后，她敛住呼吸，转身脚步放轻往回走。
“站住。”
身后突然传来寡淡凉薄的声音。
“听他们说，你是我道侣。”
乔柔脚步滞住。
“以前的事，我都忘记了，现下竟一点都想不起来，你留下，与我说说我之前的事。”
这是闲来无事，想要回忆一下往事，要不要再来盘花生子、二两小酒？
“修仙之人，大道乃是根本，前尘不过如驹过膝，俗事而已。尊者不如放下前事，专心向道。”乔柔转身道。
一眼便望进了那双淡漠深邃的眸子，无情无怨、无波无澜，看着乔柔的眼睛也再没有往常的眷恋情爱，只有陌生，还有一丝孤独。
两人目光对视片刻，乔柔就告辞离去了。现在这最紧要的关头，她可不能扰乱他的道心坚定。
乔柔离开的时候，楚润只是站在那静静地看着，他不想去追，但是心里，却仿佛有个声音一直在说“去追、去追！”仿佛梵音，烦不胜烦。
默念了几遍心经，稳定了心绪，便向着相反的方向离去。
大雪纷飞，两位白衣之人背对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