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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满铜锈的青铜长矛散落在士兵的铠甲旁，里面已经是一副空壳，连骸骨都不剩一根。
生命被溶解了，转而孕育出别的什么东西，而那东西……应该已经跑出来很久了。
巨大的战争机器从高空坠落，尺寸堪比三桅帆船的重装车厢碎成满地碎片，再也拼凑不出原来的形状。
这里的一切都被虚空浸染了，有一个词最接近凯恩对这里的最初印象——“充满辐射的废土”
他看到恕瑞玛的金色旗帜，太阳圆盘图腾的光辉已经被尘土掩盖。艾卡西亚军队的藤条盾牌已经消解，尼姆查弯刀不再锋利。
大地上插着许多刀剑，经过数千年岁月的侵蚀，即使是精钢也布满了锈蚀。
凯恩环顾四周，发现周围的土地有许多区域都被溶解成黑硬的物质，就好像曾经有一大团虚空物在上面蠕行过，拖出腐蚀后的焦痕。
天空依旧黑云密布，时隐时现的闪电照亮了淤青色的天空，泛着不自然的霞光。
“别摘头盔。”凯恩发出警告。
虚空是符文之地最大的威胁，但威胁并不仅仅只有虚空。
凯恩拍了拍呆住的凯莎，推着她远离那个可怕的巨大深渊，朝着城内走去。
凯恩趴着干硬开裂的泥土来到地表，这里的空气没有沙漠的燥热，即使几十公里以外就是海岸，也没有海水的湿润。
虚空的晋升几乎没有瓶颈，只要不断的吞噬就会变强。
路途中，凯恩又遇到一些庞大的虚空怪兽，它们的眼睛在黑暗中喷洒着可怕的微光。
当然这最后一块甲片是始终也无法剥离的，从结合的一开始他们的命运就已经与虚空牢牢绑定在一起了。
“那多尴尬啊，而且怪冷的。”凯恩连连摇头，现在凯莎已经不是那个懵懂的女孩了，再让他当着她的面脱干净，他的面子挂不住。
凯恩帮凯莎梳好了头发，他们能感应到艾卡西亚的召唤，他们正在向艾卡西亚进发。
空气中充满了异样的质感，连呼吸一次都能让肠子打结，让嘴唇干涩，让指尖刺麻。
但这远远不够，这里比废土危险上千倍。
寒冷的气温促使两人紧紧贴在一起。
也不知道凯莎的父亲是如何越过重重障碍进入艾卡西亚……
此刻凯恩上半身的第二皮肤就像一件紧身衣脱了一半，失去了支撑垂在腰间。
“身上的每一处肤甲我都可以单独剥离，但是全部同时剥离没有试过，不知道行不行。而且剥离后怎么压缩还不清不楚的……”
凯恩看到了不远处坍塌的城墙和城市的废墟，毫无疑问，这里就是恕瑞玛与艾卡西亚交战的主战场。
“然后他们发现，艾卡西亚的法师们根本控制不了这股力量，最终被自己释放的力量所毁灭。”
如果只是一小块甲片的话，那么穿上衣服就可以轻易掩盖，别人再也看不到他们怪物的一面了。而要想重新获得虚空肤甲的增强，那就再打开就行了。
……
他又仔细看了一圈，终于发现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