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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来得太早了？”频道内这时突然出现一个颇具痞性的男声，语气就像刚下楼出门散步碰到两个老邻居顺口问了句话，听起来随意极了。
薛冰冰一听就认出是曹滨，于是带着笑意礼貌叫了声“曹哥”，之后便对乐子铭说：“乐总，我那边还有些东西要提供给钟律，先不打扰你们了。”
“嗯，好。”乐子铭应允道。
薛冰冰刚一退出会议频道，曹滨就笑说：“你身边的人果然都很识趣，小薛不错，以后好好培养，很多事儿都能接你的班，怎么说她也算是你半个女儿了。”
“人难道不是你捡回来的？”乐子铭反问。
“那也算？”曹滨一副无所谓的腔调。
乐子铭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不过话锋一转，又说：“冰冰还欠历练，等过几年再说也不迟。”
“行啊。她办事儿像你，以后肯定也是个狠角色。”说到此，曹滨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转而道，“不过她一直挺清醒，有那么点儿你家那谁的意思，都是通透人。”
“是么？”乐子铭不置可否，只是很轻声地带了一句，然后伸手从靠近沙发扶手的地方把空调被拿过来给凌非盖好，便说：“正事查得怎么样了？”
“嗯，差不多了，托了好几个兄弟才找到人。”曹滨颇显疲累地舒了口气，“仝云辉在赌场，那小子倒是会玩儿，钱扔了一大半儿居然没赔光。当时见着我们的人也没慌，说让他回来就老老实实回来了。不过那小子可能是吃定我们没有证据，让我跟你捎个话，想见他随时都行。”
乐子铭毫不意外道：“果然有备而来。”
“你打算怎么办？”曹滨问。
“不急。”乐子铭唇角微有浮动，“想谈条件的是他，给他时间慢慢考虑。”
“行，那我再盯一阵。”曹滨毕竟和乐子铭打交道多年，很多事情已经不必明说就意会该怎么做了。
倒是最后纳闷说：“你刚在睡觉？说话怎么不太清楚。”
乐子铭闻言目光随即柔和下来，他动作很小心地覆上凌非挨着身侧的手，边爱惜地用指腹摩挲凌非手背，边用更轻的声音回答：“他刚睡。”
“哦。”曹滨意味深长地挑了声调，随后半带正经地笑了笑：“其实我之前就挺意外，你竟然会对人动真格的。”
这次轮乐子铭意外了，但他也没多解释什么，只说：“是我运气好而已。”
如果不是遇到凌非，乐子铭自认为他后半辈子的人生恐怕只能用四个字形容——虚度光阴。
不久后，乐子铭就挂断了电话，将凌非抱进了卧室，直到凌非睡醒才起来去厨房做饭。
周五上午，凌非十点刚过就办完了离职手续，随后张昊扬便把他送到车库。
“凌哥，给，你要的。”临走前，张昊扬将一个小东西丢给凌非。
凌非讶异地接住：“这么快？”
张昊扬耸肩：“哥哥我出面绝对靠谱，你看看先。”
“嗯。”凌非点头，随后仔细检查了一下道：“没问题。”
“好嘞！”
说罢，张昊扬就搂了一下凌非肩膀，叹口气道：“以后，咱们可没办法经常见面了，哥哥我的新工作虽说面试过了，但人还没去，也是前途未卜啊。不过凌哥，将来你如果有个什么，想找我随时都可以，别真的以后联系少了，就各走各路了。”
职场的确如此，同事之间很少会成为真正的朋友，但凡离开了共同的集聚地，一切早晚都会因为没有日常交集而淡化，最终变成社交平台互相点赞的数据“好友”。
凌非微顿，后又像是想到什么，忽然玩笑道：“以后中奖就不叫我了？”
张昊扬确实属于“欧皇”体质，这点即便凌非是个纯粹的唯物主义者，也不得不承认确实是有这种奇怪的“玄学”经常发生在对方身上。
“靠怎么可能！那就说好了，别到时候叫不动你。”张昊扬顿时情绪多云转晴。
凌非收起东西，拍了拍张昊扬的肩膀，准备离开：“你新工作不是已经定了？来日方长。”
张昊扬反应了一下，总觉得哪里不太对，等凌非上了车才回过神悠悠感叹道：“害，还真就是来日方长！他家那口子不就是我下家老板，我刚矫情个什么劲儿啊，以后见面机会多着呢！”
此时，凌非已然进入了工作状态，边开车边联系夏蔷说明自己这边的情况。
夏蔷一听觉得时间正好，连忙让凌非开车直接去另一个地方，说是难得瞿朋过来，何钦打算让他和瞿朋把新歌宣传照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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