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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之前的武功太过伤身，泽恩跟我说他封了你的穴道，那武功其实不恢复也没什么可惜的……”
“你要是还是想劝我，门在那边。”乔湛打断他，期待的目光黯淡下来，退了一步远离沈慕的范围。
“阿湛，你听我说完，”沈慕局促地拉着衣角，“我可以把我的内功给你。”
乔湛抬头看了他一眼，说不出是错愕还是感动。
“不用，”侧头看着地上的水渍，乔湛蹲下拿起抹布擦洗着地面，“主子您出去吧，不然我要叫苏哥哥了。”
“那我教你我的内功心法吧，会比较慢。”沈慕跟他一起蹲下，接过乔湛手中的抹布低头擦洗。
地板上陆续落下了水滴，沈慕伸手擦干净，地面又继续被濡湿，乔湛伸出手指抹干地上的水，上前勾住被灰尘轻覆的白净手指，“主子……”
沈慕眼底通红，抬头看向乔湛，积蓄在眼角的泪水扑簌簌地掉下来，“阿湛……”
轻叹了一口气，拉起沈慕，轻轻环住他的腰身，“你想让我怎么办啊？”
“你不要原谅我，你让我赎罪好不好。”沈慕哭的像孩子一样，怕被乔湛取笑，索性趴在乔湛肩头撒起娇来，“我教你内功心法，我多教你一点，你多喜欢我一点好不好～”
“好，好，你不要再哭了，你儿子看着你呢……”“不许看我！”
左右都被当成了小孩子，沈慕回头不满地瞪着一脸轻蔑看着他的儿子，他们都是湛湛的小朋友，谁也不用看不起谁。
乔湛费力地把这哭的令人发指的巨婴哄好，捧起他的脸，“主子不要再哭了，我喜欢你一点好不好？”
还欲待再说些什么，乔湛突然眼前一黑，扶着沈慕的肩膀才堪堪站稳，“主子……我好像看不见了……”
“怎么回事？”沈慕一把抹掉了鼻涕眼泪，将乔湛抱稳在怀中，一手推开门，“泽恩，阿湛看不到了，你快过来。”
无暇顾及沈慕为什么会从乔湛屋子里走出来，苏泽恩抄起银针就走了进来，“刚刚都干嘛了？”
“没干什么，就说了几句话，阿湛突然就看不见了。”扶着乔湛坐在榻上，沈慕站在他身边，把他的头靠在自己的腰上作为支撑。
“阿湛，这样的情况出现过么？”苏泽恩的话问出口就觉得是一句废话，乔湛失忆了，以前的事肯定想不起来了。
“我不记得了。但是感觉很熟悉，估计以前应该是有过的，”乔湛听着声音分辨着方向，眼睛眨巴了几下，随后低垂下去。
沈慕拍拍他的肩膀安慰着乔湛，抬眼看苏泽恩，“什么会导致眼睛看不见？”
“外伤。头上的外伤。”苏泽恩沉吟着得出了结论，“他是不是头部受过伤？”
沈慕想起了那个武功颇高的黑衣人，难道是他抓着乔湛的头磕向树的那次？
“头部受过伤，”沈慕确认没错了，“应是只有那次的伤比较严重。”
“那便是了，血块淤积，”回头看了一眼一直沉默的沐十一，苏泽恩也叹了口气，“没什么具体的解决办法。”
乔湛只安安静静地听，什么都不说，他觉得自己好像总是很冷静，无论是生孩子还是失明，除了对待沈慕这件事……
等等，生孩子？
他好像想起来了些什么？
“……宋允，”乔湛嗫嚅着开了口，细瘦的手指摸索着找到了沈慕的手腕，“主子，宋允在哪？”
“宋允？”沈慕诧异，他们两个什么时候熟到了互称名字的程度？到底发生了什么？
“宋允？”苏泽恩更是诧异得挑起了眉毛，宋允不是那柔若无骨的王妃么？乔湛突然提起她做什么？
“宋允说，我的孩子，即便不是主子，也会掉的。”乔湛似乎给自己找到了一个理由用来原谅沈慕，苍白的唇角泛起了一丝微笑，手上温柔地攥住了沈慕的手指。
身边的三人鸦雀无声。
“阿湛，你全都想起来了？” 沐十一打破沉默，从惊愕中回神，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欣喜。
“嗯，想起来了大部分，宋允也许会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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