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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能死。”季小晴脱口而出。
“就因为你收养过他？”
“……咳咳…咳咳咳…”她拍拍胸口，打算以病服人。
眼前人身子一动，他突然的起身令季小晴莫名紧张，压抑迫使自己无法抬头。
仿佛还听到了那人微弱的叹息。
季演：“保重身体。”
“嗯。”季小晴轻轻点头。
直到听见了关门声后，季小晴提到嗓子眼的气才咽了回去。
太可怕了，这人两副面孔太可怕了。
这是自己充当季家祖宗这么多天以来，第一回被他冷眼质问。
这是倒了几辈子的血霉，才会养出这么一个阴阳怪气的白眼狼啊。
一想到每天要和自己的反派斗智斗勇，她只想找人抱腿救命。
季小晴唤出系统，打开【人设】里的“季演人物小传”那栏，一字一句，仔细默读。
从“天生傲骨”到“隐忍蓄锐”，再从“弑亲灭族”到“回归魔途”，最后是“瞎眼断臂”到“身裂惨死”……
是不是有些惨了……
“如果现在给人物换种性格和结局，还来得及吗？”
【命格已定，除非你非要这么做。】
“我非要这么做呢？”
【牵一发而动全身。】
“问题不大，圆回来就是了。”
【好的。正在打开人设更改功能…
警告：此功能一生只能用一次…
请谨慎选择将要更改的人物。】
“季演。”想了想，她继续说，“我想让季演的人生过得好一些、自由一些……还有，对我善良一点吧，老人家心脏不好。”
【正在更改…】
【恭喜宿主，[季演]人设更改成功。】
季小晴本想点开看看他更改后的命格如何，可发现有关于季演人设的文件竟全被锁住了。
“什么意思？？？”
【人设一经更改，作者便会失去控制权。】
“所以…我再也掌控不了他了？”
【是的呢。】
“可你总得让我知道他被改成啥样了吧？”
【抱歉，这个得靠人物自由发挥呢。】
淦！
不能接受，前为角色的祖宗，后为角色的作者，竟然掌控不了他的命运。
“你怎么不早说！”
【我说了啊：牵一发而动全身。】
“那你不能说详细一点吗？万一他动…动到我头上怎么办！”
【是啊，怎么办呢。】
淦！
还是善良得过于草率了，总觉得这脱缰的疯批以后会乱来一通。
本来上午欺瞒他跑去解救阿音，这人就已经很生气了，现在又失去对他命运的掌控权，阿西吧，挖坑挖到自己脚边了。
季小晴捏拳敲头，告诉自己清醒一点。
她点开【大纲】，展现眼前的是错综复杂的思维导图。
寻到了今天的章节，双指放大，继续往下滑动……
如果顺着大纲走的话，再过两日就是奉诀来这里找季演算账的场景了。
如果把剧情稍稍改这么一点点，应该不会牵扯到后续的发展吧？
季小晴深吸一口气，点出空白文档。
【一大清早，铜铃声便响彻山谷，玄石大开，奉诀立于门外…】
【他伸出长剑，对准了季演的喉咙…】
【浓稠的血液淌进了土壤里…】
【邪不胜正…】
邪不胜正……邪不胜正……
季演，你终究不过是个反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