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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听得季小晴心里极为不爽，怎么还能在背地里讨论领导的？你们还想不想干了。
突然她感觉有人用手推了一下自己。
“噫——死了吧？怎么都不动的？”
“用死东西来当献礼？怪不得尊主要退回去呢。那群傀族要倒霉喽。”
季小晴：误会了姐妹……
这么说，自己居然是被“退货”了。
是老娘的嘴硌到你的牙了么龟孙？
不过这样最好，只要不让季演知道刚才上嘴乱啃的那个傀灵是她自己，就好。
很快，两名女侍就将季小晴一首一尾地横抱起来。
其中一个又尖声哼了哼：“找个男护卫来扛多好，还非得叫我们来，一点都不怜香惜玉。”
季演倚在正殿中的玄鹿椅上，单手扶额揉着太阳穴。
“尊主，他来了。”婴勺小声提醒。
“叫进来。”
那个戴着帷帽的神秘男人，缓缓步入殿内，他抬头望了一眼身居高位的季演，犹豫良久，还是简单行了礼。
“都知道身份了，就没必要再戴着那块遮羞布了吧。”季演没有睁眼看他。
神秘人将帷帽摘下，是一个光头和尚，差不多四十多岁的样子。
“演儿……”和尚轻声唤他。
“大胆！”后方的婴勺突然大吼，“胆敢这么称呼我们尊主！”
季演的嘴角勾了一下，觉得他吼得甚好。
和尚刚被吓得哆嗦，说话便开始注意起分寸，“魔、魔尊，贫僧已获得白夫人信任，求……求您放过犬子。”
等了半天季演都没有说话，便更着急了些，他柔下语调再次重复：“你放过他吧，好不好？”
季演还是没有说话，甚至连眼睛也没睁开过。
婴勺觉得不对劲，先是咳了两声，又朝他喊了喊：“尊主？尊主？”
季演晃了晃头，像是突然被吵醒一般，睡眼惺忪地问：“嗯？你刚才说什么？”
“……贫僧刚才说，求您放了祺儿吧。”
季演这才完全醒过神来，撑开双眼。
这个和尚，是奉子祺的父亲，也是“照顾”过季演一段时间的“父亲”，他叫季筹。
玄季门破灭后，季筹便觍着脸出家了。
还取了个法号。
“无仇大师啊，”季演俯视他，眼底尽是鄙夷，“交代你的事情都还没办妥呢，怎么自己屁股没擦干净，倒着急起儿子来了？”
无仇大师用鼻子深深吸了口气，强制自己镇定下来，“他是你的昆弟，虽说并非血肉至亲，但也是你亲眼看着长大的孩子啊。”
一听到“血肉”二字，季演险些压不住心里那团子火。
“怎么？亲眼看着长大的就不能杀了？当年你们亲眼看着我长大的时候，也没留过什么情哪。”
和尚沉默了半晌。
“一切皆因贫僧而起，只要你愿意放过祺儿，贫僧愿以命还之。”
“你这命不值钱。”季演坐直身子，“那个姓白的女人很碍本座的眼，抓紧处理掉，或者，你把她娶了。”
“……”
“至于季子祺——哦，奉子祺，便不用大师操心，他如今待在仙门，过的日子都比你做的梦还要丰富。”
和尚这下似乎想起了什么，他说道：“贫僧已向傀灵撒过尸毒，如今奉诀已带着其中一只走了，魔尊放心，奉家这回，必定遭殃。”
谁都知道塔上那两只傀是献给支离宫的。她们中毒之后，一只被奉诀带走，另一只被季演带走。虽说奉门这殃是要遭定了，但被季演带走的那只也得跟着倒霉。
季演不紧不慢走下台阶，锋利的眼神紧紧盯着对方，像两把致命的弯刀。
“所以呢？我还得夸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