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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飘飘的一声，一点威慑力都没有，像小奶猫似的，沈离修真的好奇怎么有人能骂人骂成这样？抓耳朵一样的。
他垂眸细看，小弱鸡耳朵都红了半边，他抬手碰了碰：“怎么回事？”
若姬下意识捂住耳朵，不好意思道：“第一次骂人。”
说着，又试探着小“艹”一声，还巴巴地问：“师尊，是这样吗？”
沈离修：“……”
他才是艹了。
“不是。”他移开视线，“别记了，你不能学。”
“为什么？”
怎么又是为什么？你是十万个什么吗？！
沈离修绷着脸：“你不合适。”
……
“这个若姬到底是什么来头，掌门都没资格收她为徒？你看现在离修上仙薛柳上仙还有刚来的关少主都还围着她转！关少主抢人还被离修上仙打了。”
“你不知道吧？她受伤被带回来的时候就是掌门和离修上仙亲自带回来的，她肯定不一般！”
“看那长相，确实不像个普通人。”
“长相？你忘了我们乾元山还有个仙门第一美人了季灵师姐了？”
“你没看到小若姬？要我说她可比季灵师姐都要灵气些，方才看到第一眼的时候我差点看呆了。”
“当真？”
……
而此时的灵枫府，无方照例将在药堂看到的事情告诉季灵。
季灵听完支着头，掩着半边脸眼神嘲讽，语调却很淡：“我与她比什么？一个凡人罢了。”
虽是这么说，她却暗暗咬了牙，上辈子这个若姬长相就压她一头，只不过是她长期给这个所谓的“师妹”一些“帮助”，加上师兄也常给她采血，这才让她没有那么出彩。
这辈子自然也不会例外。
这时，无方又道：“但她似乎也要走上修炼的路。”
季灵一点也不意外，想来是师尊开口了。
她不在意地点头：“嗯。”
“说来也是奇怪，离修上仙过去从不收弟子，这次居然收了这个凡人。”
季灵愣了一下才猛然抬头：“你说什么？”
无方被她吓了一跳，但还是说：“他们没避着别人，我方才也听到那个若姬答应要拜离修上仙为师。”
季灵：“答应？”
不过这个时候她却没空去深思这个答应的意思了，如果若姬成了沈离修的徒弟，那师尊呢？还没开口？
“没看到师尊？”季灵不动声色地整理情绪，“离修上仙收的人一定有过人之处，师尊没提出收她的意思？”
无方原本是想把这一部分省略的，但季灵自己问出来了。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道：“听说是提了，但若姬没有答应。”
“没答应是什么意思？”
还有什么意思？当然就是被拒绝了。
无方不知道季灵在执着什么？
季灵师姐很少有情绪波动这么大的时候，无方还以为她是觉得白容上仙被拒绝了才觉得生气，劝道：“其实这样也好。”
“白容掌门的弟子，每一个都是从小就开始修炼的，那个若姬这会儿已经过了那个时间了。”无方说，“哪里能好到哪里去？”
“而且白容掌门有了师姐你们几个弟子，已经足够好了。”
季灵才不想听这些，她现在想的都是若姬如果没有入师尊门下，日后的灵骨要怎么才能取出来？
“然后呢？”季灵：“师尊怎么说的？”
“没见到白容掌门，只是看到了离修上仙和薛柳上仙。”无方只是恰好听到了那一段对话，她也奇怪离修上仙也是真的不避讳谁，这种话大庭广众就说出口了。
不过无方自然不会把那些话转达过来，只怕季灵会更生气。
季灵手指紧紧捏住，她往后靠在玉榻之上：“大祭礼在即，师尊这几日都很忙怎么来府里，你多注意些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是。”
季灵闭上眼睛，无方知道她这是累了要休息了便一动退了出去。
门一关上，季灵顿时就睁开了眼睛，眼底的阴暗一览无遗。
若姬为什么没有按照上辈子的路走？难道……
季灵心里一跳：她也是重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