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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正元往前一步，小声道：“是王爷让人做的，下了癫狂粉。只是让她疯癫了，别再恶心您，谁知竟然落水死了。”
凌飞飞淡淡一笑，上了马车。
心里有些不舒服，雨燕县主只是个帮凶就落得这般下场，可他却没对苏静妍这个幕后真凶动手做什么。
想来，苏静妍对他是很特别的那一个吧。
想起他用自己从琥珀公主手里换苏静妍，心里就是一阵阵地痛。
有些伤害，虽然已经原谅，尘封在心里某个角落，但总会在某一刻不经意的翻腾出来，痛一下。
碧玉、清莲和清荷几个见凌飞飞脸色有些不好，互相对了个疑惑的眼神儿。
王爷给王妃出气，王妃为何不高兴，反而有些不开心了呢？
太子府离越王府不远，一刻多钟就到了。
凌飞飞下了车，正好碰到秦王妃下轿子。
秦王妃是镇国将军的次女，将门之女，眉宇间隐隐带着英气，但眸子里也有着凌厉和算计。
秦王性子直、没心机，说难听点儿是愚钝，还自带倒霉体质，爱躺枪遭殃。
但这个秦王妃一看就是个厉害的，贤良淑德她有，心机谋算也有，还带着一股子狠劲儿。
凌飞飞是弟媳，上前行礼，福了福身，道：“见过秦王嫂。”
秦王妃回了个半礼，淡笑道：“越王妃有礼了。”
妯娌两个寒暄两句，一前一后进了太子府。
太子府的下人们都穿了白，来回穿梭着在府里挂白绫、白灯笼，一个个踮着脚尖走路，一点声音也不敢出。
秦王妃放慢了脚步，问凌飞飞道：“听说雨燕县主淹死了？”
凌飞飞神色淡淡地道：“我出府门的时候，冯府来人报丧了，不知怎么就落水了呢？”
秦王妃意味深长的道：“听说不知怎么突然发疯了。”
凌飞飞诧异道：“发疯了？为何？”
秦王妃看了她一眼，道：“不知道，许是难以承受丧母之痛吧。你知道她发疯后，喊了什么吗？”
凌飞飞摇头，一副求解释的表情，“喊什么了？”
她还真是不知道，白正元没给她讲这些细节，这倒不是装的。
秦王妃道：“她说云安郡主是被冯林平放火烧死的，还把小丫鬟看成了别人，说……”
她的语气有些意味深长，“说若不是那丫鬟害了旬阳王，她的母亲不会失宠，不会被冯林平烧死，她的婚事也不会耽误，在追打那丫鬟的时候，不慎落水死了。”
“哦！”凌飞飞恍然大悟的点头，然后……然后就乖乖走路了。
秦王妃还以为她要说些什么，至少为自己描补一下，没想到凌飞飞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她张了张嘴，终是没说出什么。
正院那边，秦王也跟端木烨说这事儿。
端木烨也一副与他无关的样子，叹息道：“想来是骤然死了亲娘，受不了这个打击吧。云安郡主可是把她宠到骨子里。”
秦王冷哼道：“冯林平还真能做出杀妻的混账事来，云安郡主那脾气，没有旬阳王护着，就是个惹祸精。听说……”
他眸光一转，扫视了周围一眼，往端木烨跟前凑了凑，压低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