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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凤血歌严肃地道,“我不是同你说过,眼下这几日外头有些乱,要是出了岔子,十个你都不够你狂的。你眼下就听我一次,若是等到外头时局好了,自然是会让你出去的。”
“那,我带几个侍卫?!”千江月迟疑地说着,往日的时候,她是最不耐烦自己的身边跟着一些个人的,他们对凤血歌最是忠诚,会将自己的一言一行完全地说予他知晓,但是现在的时候,她是想知道,自己宁可在受了监控的情况下出了门的,他凤血歌,许还是不许的?!
“不许!”凤血歌几乎是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千江月的提议,如果是在之前或者是在百里流觞他们走了之后,不管她是要做些什么,是出了皇宫也好,呆在皇宫也罢,他都是不会多加干预的,但是现在这个时候,他绝对不会容许出任何的意外。
凤血歌看着千江月,那眼神之中带了一些不理解,“月儿,你非要在这个时候同我固执不成?!”
凤血歌在想,自己是否是真的太过骄纵于她了,这才将她养的这般的娇惯了,什么时候同他固执,凤血歌都是觉得没有什么的,但是现在这个时候,凤血歌只觉得是有些头疼。
千江月的心一直是落到了底,她几乎是不敢去看凤血歌的脸,她轻喃:“你是不是怕我见到什么人,想起旁的事情?”
她不敢去看凤血歌的脸,怕看到任何的让她觉得受伤的神情,她更加是怕见到他那错愕的脸,如果他真的是完全都没有什么旁的异状,就不会这样子阻挠着自己出宫了。
“你——”凤血歌看着突然之间说出那种话来的千江月,只觉得自己心中有些不安,他不敢问,怕是问了之后让自己更加的担忧,不过看着千江月这个模样,听着她同自己说过的那些个话,他料想,她大概还是没有想起那些个事情的,如果她真的已经是想起了那些个事情的话,现在就不会是这样地反问着他了。
他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了,赴宴前,她还是那般的好端端的,这才不过就是一两个时辰的事情而已,她便是这般的别扭了起来,她便是这样地想着出宫的?还是她心中已经有了旁的疑惑了。
千江月不想再同凤血歌说下去了,因为她怕越是说下去,接下来的发现是会越多,也越发地叫她心惊肉跳,她怕,真的怕。
她扯过了被子,将自己盖好,闭上了眼睛,“我乏了,想睡了。”
凤血歌见千江月这个模样,觉得她今夜是越发的有些反常了起来,他伸手触碰了一下她的额头,额头上的温度倒是正常无比的,也没有半点发热或者是寒冷的症状,那面色倒是有些难看的,这性子也是那般的执拗,像是同他在置气一般。凤血歌想着这之前同她说不要出宫的事情她也是半点犹豫也没有地应下了,今天同他闹这个又是为了什么?!
凤血歌思索了良久,虽是听说这妇人有孕的时候脾气是会变得有些差有些而恶劣的,但是他们同床共枕不过就是半个月的事情,即便是受孕了,也不该是这般快速地就变成了这般。
他想不出来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让她成了现在这样,也不愿意同她多吵闹上一些,这吵闹得多了,自然是伤了感情的。他起了身,洗漱了一番这方才又回来了,褪下了身上的外衣,掀开了被子躺了进去。凤血歌寻到她的手,还是那般的冰凉彻骨、
千江月自然是在假寐着的,在凤血歌伸手握住自己的手的时候,她微微震动了一下,却还是没有挣脱开的,由着他从身后抱着自己,双手握着自己双手的姿势睡着。他身上的酒气比刚刚的时候淡了许多,不熏人,淡淡的酒香味儿倒是有些迷人的。
凤血歌幽幽地叹了一口气,他也知道千江月现下是没有睡着的,他回想着刚刚她问他的那一句话,她问他是不是怕她见到什么人想起旁的事情,是的,他最是担忧的也就是这个了。
他是该拿她怎么办才好的?!做过无数决断的凤血歌生平第一次有些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断决出来。
凤血歌睡得很浅,这到了早朝的时候,他便是起了身,在洗漱完了,换好了衣衫之后,他轻轻地撩开了纱幔看了一眼千江月,她睡得正熟,半张脸枕着被子,露出的那半张脸小小的,秀气极了,无邪的紧。
凤血歌见她睡得熟,自然是不会叫醒了她的,便是自己出芙蓉阁,这出门的时候还小心翼翼地将殿门给虚掩上了,半丝声音也是没有发出的。
待凤血歌走出了门有一会之后,那本该是熟睡的千江月一下子却醒了过来,她睁开眼睛看着那重重的纱幔,眼神之中略有些犹豫,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是要怎么做的,可一想到昨晚上哪个叫胭脂的女人说的话,还有同自己说话时凤血歌的反应的时候,千江月便是一下子起了床,她匆匆地洗漱了一番,换了衣衫,蹑手蹑脚地出了芙蓉阁。
她想,自己是应当去验证一下那个女人的话的,不管她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如果她说的是假话,那么自己是可以拔掉了这一根鱼刺,更加没有半点的芥蒂也不会有旁的忧虑地是呆在凤血歌的身边的,往后要是有旁的什么闲言碎语,自己也就可以完全地不用理会了。
若她说的是真话……那她到底是怎么会留在凤血歌的身边的,为什么他要对自己说,她是在小时候被他捡到的,她的名字是叫千江月的呢,她过往所过的那些个日子到底是算作什么,是不是,是不是只是一个纯粹的谎言而已,不具备任何的意义的?!这往后日子,他们是要怎么过下去的,还是像是现在这样,完全当做是一场谎言一场梦么?!
千江月知道这个时候的凤血歌一定是在金銮殿上的,这早朝自然是没有那么快就结束的,只有这早朝结束的之后,他才会来寻了自己一同去用了早膳,用过早膳之后他便是会去御书房处理那些个奏章。
但是在他出于御书房的时候,自己大约是不大能够出了皇宫的,一来是凤血歌不会像是在早朝的时候那般完全脱不开身,这万一他今日是不打算去处理政务的,那她是要如何,又是要呆在皇宫之中整整一日么?
千江月觉得自己是半点也呆不住了,那些个事情只要她是一日都没有弄清楚的,她就会心中永远都是带着一根刺,那一根刺刺得她浑身都是有些不舒服的,甚至让她不敢去面对凤血歌。她怕了,不想再承受这样的日子。
千江月出宫的时候,天才只有微微的亮,实在是有些早。
这守宫门的太监在瞧见千江月的时候,倒是半点也是不敢阻拦的,这谁都知道她千江月是凤血歌最是宝贝的徒弟,谁人敢是怠慢的,就连这手谕也是不需要的。
千江月独自一个人走在无双城的街头,这街边的店,做那些个早饭的已经是开了铺子,那粥铺混沌铺子面铺的,街边还有叫卖馒头包子的,千江月很快地就是寻到了那同福客栈,这同福客栈是在无双城最是热闹的那一条街上的大客栈,很是好找。
她进门的时候,一脸睡眼惺忪的小二正在擦着店里面的桌子,看着千江月走了进来便是挂着笑,迎上了前:“姑娘可真早,这是要打尖还是要住店?!”
“我……”千江月迟疑了一下,方道:“我来寻人,你们这儿,是不是住了一个名叫沈从墨的?!”
小二略略地想了想:“我知道姑娘说的是哪位客官了!”小二对于沈从墨的印象颇深,只因这人年纪轻轻便是有一头花白的头发,而出手又是极其的阔绰,给的赏钱也是比别的客官的多,小二自然是印象深刻的。
“我寻他,劳烦小二哥你通传一声。”千江月从袖子里头摸出了一锭银子,递给了小二。
小二眉开眼笑地接过了银子,往者自己腰间一塞,想着这一大清早开门便是有着这样出手阔绰的小姐上门来,果真是鸿运当头了。
“劳姑娘在这边坐上一会,我去通传一声,姑娘可是要吃点什么东西的,我们客栈里头的包子点心一类的也是做得极好,刚刚做好,还热乎着呢。客官们可能还是因为天色尚早没有起身的,姑娘可能得等上一会呢!”小二殷勤地说着。
“那给我上一壶碧螺春吧!”千江月缓缓地道,她现在是半点胃口也是没有的。
“得咧!”小二吆喝了一声,先是朝着楼上的天字上房而去。
小二到了这天字一号房的时候,只见那房门还是紧闭着,小二轻瞧了几下门,一会之后这房中这才出了应答之声:“谁呀?”
“客官,这大堂之内有一位姑娘来寻您,您看?!”
沈从墨也没有想到,这才刚刚天亮的样子便是已经有人过来寻了他了,且是一位姑娘,他想了想一想在,在这无双城之中自己唯一所认识的姑娘也就只有永宁郡主一个人,但是前一天刚刚同永宁郡主不欢而散,按说她不该是这么快就来寻了自己才是,而且还是这样早的时候。
“我一会便去,劳小二你给我打一盆洗脸水来。”沈从墨应了声,他坐起了身,将床帐挂了起来,一边穿衣穿鞋,一边思索着这永宁来找了他到底是个什么用意。
小二手脚麻利,先是下了楼给千江月沏了一壶碧螺春,折返了之后又是给沈从墨端了水上楼。
大约半柱香的时辰,沈从墨便是将自己给打点妥当了,这才下了楼来,方才觉得今日这个时间是真的还早,客栈大堂之中空空荡荡的,只有一位身着红衣的姑娘背对着楼梯坐着,慢慢悠悠地喝着茶,那如墨一般的长发流泻下来,只是简单地用红色的丝线给扎了。
永宁郡主她,什么时候是做这般打扮了?
沈从墨从楼梯上缓缓地走了下来,他看向那人,又觉得这个人同永宁郡主似乎是有些不同的,难道是永宁郡主的婢女不成?!
沈从墨站这个女子的身后站定,这才缓缓地开了口:“姑娘……”
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千江月便是转过了头去,打量着站在自己身后的那个男子,他穿着一身藏蓝色的儒服,模样周正且是温润无比的,只是这年纪轻轻的,一头头发便是已经花白了。
“你——”你就是那沈从墨?!千江月原本是想这样问着,但是在她才开了口,自己已经是被这个男人一把给抱住了,且是抱得死死的。
“阿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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